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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進化 第三十二章:訓練!(中) 文 / dood

    「那麼……我們應該怎麼樣訓練槍械呢?」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眾所周知,開槍那是會響的啊,會響也就是代表著,會被喪屍靈敏的聽覺所捕捉到。要知道,這附近方圓兩三公里內,喪屍的數量那是一個排山倒海,可能一道槍聲就會把它們全都給吸引過來。

    這時啊,別說是訓練槍械了,就連腦袋保不保得住那都是一個問題。

    張郁回答安傑的時間隔了一個晚上,是10月22號的早晨五點,此時,距離逃出小鎮的時間大約過了兩天,也可以說,小鎮出現喪屍的時間大約過了兩天左右。天空依舊是灰濛濛的一片,整個天地都被狂暴的雨水瘋狂地洗禮著,就像是喪屍風暴一般,它試圖將整個天地徹底卷沒。

    「看,這又又是我昨天晚上熬夜趕製出來的,這次由於有了上次的經驗,所以,這次製作出來的抑製器,匿聲效果都好過了上次很多。」張郁一邊說著,一邊就從口袋中掏出了四個消音器來。

    安傑看向了張郁,他的眼睛四周又圍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黑眼圈,他簡直快要成為一隻熊貓了。

    「你,沒有問題吧?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兩天沒有睡覺了。」安傑並沒有看那什麼抑製器,而是關心地問向了張郁。安傑雖然也沒有睡多長時間,但是感覺和張郁比起來差得遠了,張郁應該算是非常勤勞的一個人了。

    「呵呵,沒什麼,只不過是兩天而已,哪裡比得上我們的命重要,況且了,我昨天晚上有睡過一個小時,應該不算是兩天沒有睡覺吧。」張郁笑嘻嘻地說,頓了頓,他拿起那四個消音器在安傑的眼前晃了晃,說,「兄弟,我可是熬夜趕製出這四個,讓我們保命的傢伙的東西啊,你不看看太不夠意思了吧。」

    聽到『抑製器』這個名詞的時候,安傑就已經猜出張郁的辦法了,這可能也是唯一一個辦法了。

    安傑也笑了,這才看向張郁手中的四個消音器,這四個比之昨天他製作出來的那一個,相貌更加的精簡以及耐看、而且也不再是那個按mo棒雛形,光是那圓潤細滑的體表就已經看出了製作者的用心。

    安傑將目光移回張郁的臉上,說,「這四個比昨天的那個好看多了,我很好奇,你之前是幹什麼的,就連消聲器都會製作,你難道是在部隊呆過一陣子嗎?」

    張郁憨笑了一聲,摸了摸後腦勺,說,「消音器的原理相當的簡單,也就是利用壓強的大小,消除掉子彈發射時壓強所附帶的聲音罷了,內部的構造也不是很複雜,只要瞭解壓強物理就可以製作一個出來……」

    說著,張郁走到了客廳的大玻璃窗前,然後就伸手拉開窗簾,呆呆地看著外邊的灰色景象。安傑抓了抓頭髮,也走到了張郁的身邊。

    張郁將目光移到了安傑身上,接著說,「就和你一樣,我平常沒事的時候也是喜歡找點事來做,收集收集一些零件,然後再把它們組裝成別的東西,或者是電焊成別的東西啊。特別是槍械之類的,如果不是因為國家法律的原因,我都想製作一些出來」

    「……說真的,只要不是導彈原子彈之類的,哪怕是一把來復槍,只要你給我零件圖以及組成圖,我就可以製作的出來,威力絕對不會減於武器工廠出產的。」

    安傑笑了笑,說,「現在就不害怕國家法律了麼,我們現在手中可是握著手槍啊,而且還是從一個駐紮部隊中搜刮來的,要是讓警察或是什麼人見到這些鐵哥們,我們可是會蹲大牢的啊,就是槍斃也不會覺得奇怪。」

    張郁擺弄著手中的幾個消音器,一邊擺弄一邊說,「我昨天就已經看明白了,當喪屍風暴降臨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法律什麼的已經沒有作用了,生與死之間,人們相信著的只是手中的武器,政府要是傻才會拿法律壓制人民,要是不想政權的潰敗,及時做出應對的辦法才是實在的。」

    說到這,張郁嗤笑了一聲,「拿法律壓制被死亡逼瘋昏了頭的人民,你說,這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景呢?一想想我都覺得很有意思哪,某些腦滿腸肥的貪官,義正言辭地說著某些大無畏的話語,還說什麼政府會給予獎勵,但要求,就是讓人民儅炮灰去送死……」

    說到這,張郁看向了安傑,說,「總之我想要說明的就是,這個世界已經沒有法律了,人的生命價值不會比一隻蟑螂強過多少,活下去就成為了人們的第一信念。槍械什麼的,政府遲早會默許人們自由使用的,我們只不過是提早一步做了準備而已。」

    張郁說的這兩段話沒有絲毫的感情,除了諷刺之外還是諷刺,但諷刺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是一杯白開水,但喝下去卻是比老陳醋還要酸。這個時候,安傑的腦海中不知怎麼回事,就想起了學校樓頂天台上的那一幕。

    一位看起來一身正氣的教師,親手將一位無辜的學生推到了喪屍堆中,安傑記得他還說過,他是一名黨員,他的職責就是保衛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他還說過,他絕對沖在抗爭的第一線。

    但是結果呢,做的和說的差到了十萬八千里去了,為了活下去親手將一位無辜的學生推到喪屍堆中,為了活下去致使他不知廉恥地跪下了膝蓋,低頭哀求那只被他害死的學生喪屍放過他一馬。

    不知不覺之間,安傑迷茫住了,難道真的就是和張郁說的那般麼?人的生命價值,也不過是一句不知廉恥的話語,又或是,跪下男兒膝苦苦地哀求,人的生命,完全不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哀求又或是舍人為己。

    安傑看不見希望了,就連腦袋都有一種嚴重缺氧的感覺,他在腦海中對未來進行了想像,產生了絕望,那是一片看不見光明的黑暗。雖然說,中國並不是多麼的和平美好,但是人們的善惡理念也僅僅是介於二者之間,極少有極端的人物存在。但是喪屍出現的末日,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們的善惡理念還只是介於二者之間嗎?

    一想到人們為了活下去,內心中的黑暗面就極致地展現了出來,安傑的內心就是一陣刺痛。

    有哪個人願意當耶穌,又有哪個人願意當撒旦?

    善的極致以及惡的極致,當耶穌也就是意味著捨己為人,但有誰會這麼做呢?在喪屍的爪牙下,人們的腦袋都是掛在了一起的,沒有人會是絕對的安全。但是當撒旦呢,也就是自私到了極致,為了活著,將別人狠狠地踩在腳下,踏著別人的屍體一步一步地向上爬,以別人的屍體來換贖自己的生命。

    但又有誰會這麼做呢?

    在長久的社會倫理道德的熏陶和壓制下,人們的思想在潛移默化中已經變得冰冷了,將陰暗的一面深深地隱藏了起來,為了活下去,只不過是將陰暗的一面展現出來而已,但是真正的做到撒旦,誰可以呢?

    這個問題可能沒有人回答的上來,就連安傑也只是做了一個假想。

    為了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做!

    對於末日,這才是最好的答案!

    安傑的內心也逐漸地明朗了,我們都只是命運棋盤中的一枚棋子,我們雖然改變不了命運,但卻可以改變對命運的思想以及態度。命運其實就是一條繩子,我們就在繩子的一端爬向另一端,終點是固定的,但我們的思想,卻是……生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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