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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欲靜不止波濤生(中原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蹤跡 文 / 花落重來

    第一百五十七章蹤跡

    見我一路上一直悶悶不樂,獨自行在前頭,沈浪忽然打馬跟了上來,與我並騎,道:「還在為修君兄弟的事不開心?」

    我默然地點了點頭。

    沈浪微笑道:「你也不要過於為他擔心了,他此刻雖已失憶智力也不穩,讓你瞧著固然傷心難過,可他自己卻不一定覺得痛苦啊!至少我們從昨天看到他直到現在,他歡笑的時候都是比茫然的時候多的不是麼?你再看看現在他的樣子——」

    我無言地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只見蓮兒正拿了一枚果子要餵他吃,卻又逗弄似的遲遲不放到他的嘴裡去,修君急了,忽然伸手抓住蓮兒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

    蓮兒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聲,修君卻呵呵地地笑了起來,只是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碰了一碰,然後一側頭就把蓮兒手指頭上捏著的野果整個地咬到嘴巴裡去。

    臉上那神情竟是每個小孩子都有,卻從未在他臉上表現出來過的調皮之色。

    我不由地怔然,從我七歲那年遇見修君起,他給我的印象就一直只有懂事乖巧、羞澀安靜八個字,別的孩子玩的再起勁鬧的再凶,他也只是在一旁溫柔地看著,從不主動參與,就算被人家硬拖下水總還是脫不了拘謹的神態。

    我曾以為他天生就是這副性子,問了修遠才知道,未遭家變之前的修君其實是個再活潑不過的孩子。

    後來我數次試圖幫助修君找回孩子的天性,卻一直都不曾成功——難道,只有在他忘記一切的時候,他才能釋放出那顆被家變壓抑了多年的心,露出性格中最初的一面嗎?

    是啊,也許有時候失憶並不代表就是痛苦,至少我現在不用擔心他會被白飛飛利用和欺騙。我也不會再給她這個機會,讓她再來傷害修君半分。

    「放心吧,有祝老前輩在,相信過不了多久,修君兄弟就會恢復正常的。」沈浪柔和地道。

    我轉回頭來對他露出一個微笑,道:「你說地對。」

    「哈哈,沈浪說的話,幾時有錯過?」後面忽然想起一陣挪諛的大笑聲。

    卻是一直跟隨著馬車旁擔任護衛的熊貓兒,見我回頭瞧他,更是故意眨了眨眼扮了鬼臉,笑容之中彷彿和話語一般大有深意,惹的藥聖父女也笑了起來。

    我不由地微紅了臉,忙低喝了聲駕催著馬往前慢跑了幾步,目不斜視地只裝作什麼也沒感覺到。但還沒走幾步路,前面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哨聲。

    緊接著前方十幾米外,一個黑衣人從樹上飄然而下,伏在前頭路。

    「稟小姐,找到上官公子的四個侍衛了。」

    我精神一振,道:「人呢?」

    黑衣人不出聲。只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塊布帛抖了開來,那是一塊原本青色但現在幾乎已全變成暗褐色的衣襟。

    我的心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一無所覺地修君,突然覺得此刻真的有點慶幸他已失去記憶。不用面對這樣殘忍的現實。

    其實自從昨天找到修君,派人以發現修君的地方為中心,在方圓十里內重新仔細地查找之後,我心裡就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如果修君的四個護衛沒事,修君又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可是,修君的護衛都是修遠親自選定的高手,怎麼會如此輕易地被人所害呢?

    「可已仔細檢查過?」

    「回小姐。已仔細檢查過,四人皆是被一長約尺餘地短叉,一叉入喉,瞬息致命而死,沒有其他傷痕,不過四人面上均無異色,似乎死前已曾被迷昏。」

    迷藥,又是迷藥!又是這樣下三濫的手段。竟奪去了我七世堂的四條精英的人命。還把修君害的這麼慘!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寒著臉吩咐他留下一批人好好地處理後事,接下來幾乎半天都沒開過一句口。

    大家自然都看出了我心情極其不好,也沒人來打擾,我機械地催著駿馬跑在最前面,腦子裡卻不停地在轉動,晉城在望地時候,我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冷冷的笑意。

    就算是一隻病貓,也是有爪子的,更何況我不是病貓。

    「二公子回來了嗎?」我們剛進入客棧,才見了五哥和三姐夫,一抹纖細地身影就從樓上奔了下來,驚喜萬分地呼道,看見好奇四顧著新環境的修君,更是激動地眼含熱淚,慌忙上前攙扶,沒想到修君卻突然避開她的手,往蓮兒身邊縮了縮。

    看到修君的小動作,我暗中輕呼了一口氣,心裡多少感到了一點欣慰,修君不記得白飛飛,對他來說其實是件好事,再看明顯一副護犢情緒的蓮兒,我的心裡忽然湧起了一個希望,真希望在將來的生命裡,蓮兒和修君將能成為彼此最重要的依靠!只是事情能如我地願嗎?

    不,不管能不能如我願,我都會保護修君,不會再讓白飛飛有機會傷害到他的!

    白飛飛一怔,纖手頓時停在空中,濃密黑長的睫毛顫了顫,淚光頓時浮了上來,哀聲道:「二公子,朱公子說你失憶了,難道——難道——你連飛飛都不認識了嗎?」

    「二公子?飛飛?」修君眨了眨無辜的雙眼,求助般地看著蓮兒和我,秀氣地問道,「蓮兒,仙女姐姐,她是在叫我麼?她也認識我麼?」

    「二公子,您——您怎麼會這樣?我是飛飛,我是飛飛呀!」一顆如珍珠般晶瑩的淚珠兒從白飛飛潔白的面龐滑了下來,彷彿被修君的無知狠狠地傷害了一般。

    見她又想來碰自己,修君輕叫了一聲,更加躲向蓮兒的身後,弱弱地問道,「蓮兒,她是誰?」

    「二公子,我是您親自買回來地丫鬟呀——」

    「白姑娘你又妄自菲薄了。修君一直都把你當作是他請來地客人,你再這樣說,修君要是清醒了一定會不高興的。」見她似乎還要再試圖靠近修君,我忙向蓮兒使了個眼色,蓮兒會意忙側過身,用自己地身體擋住白飛飛,同時將修君扶往一旁地椅子上。

    「白姑娘千萬不要傷心介意,修君兄弟不知中了哪個賊人的暗算。傷了大腦,連自己都不記得了,並不是有意要忘記姑娘的。」沈浪在一旁溫和地解釋道。

    「是啊,白姑娘,他也不認得我們呢?不過,你也不要擔心,祝老前輩很快就會醫好他的,到時候他一定會重新想起你來的。」熊貓兒也勸慰道。

    我在一旁瞧著他們倆個只微笑不語。

    回來的路上我也曾想過要隱瞞藥聖父女的來歷,可一轉念,白飛飛和王憐花都不是普通人,身後也有自己的一批勢力,遲早都會查出他們地真實身份。

    與其這樣還不如索性坦蕩一點,以免打草驚蛇。

    「祝老前輩?」白飛飛淚盈盈地看了一眼藥聖,突然俯身便拜,道。

    「求求祝老前輩,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只要醫好了我家二公子的病,飛飛來生就是作牛作馬也要感激祝老前輩的大恩大德。」

    「老夫這可擔當不起!起來起來,快起來!」藥聖忙伸手扶起白飛飛,他年齡本就大,因此自然不需要和年輕人一般拘禮,雙手便直接地扶住了白飛飛。

    「既然修君小兄弟的病可以醫好,大家就不要太感傷和多禮了。

    你們急趕了一天的路,必已十分辛苦,在下已在花廳備下了薄宴,為大家接風洗塵,七七,還不快請祝老前輩們去用膳。」三姐夫笑著打圓場道。

    「是啊,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再說吧,修君肯定也餓壞了。」我有意無意地將白飛飛和修君再度隔離開來。

    白飛飛。你現在的名字叫危險。我絕對不能讓你再有機會接觸修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場宴席下來,除了偶爾「忍不住」低頭試淚、幾乎未動過筷子的白飛飛外,可謂是賓主盡歡。

    只因我們回到晉城時已是酉時末,再經一番酒宴之上的你來我往,眼見已到了亥時。大家正欲撤席換座,酒樓地掌櫃忽然跑了進來,在姐夫耳旁一陣低語。

    在場的大部分都是練武之人,因此他的聲音再低,我們也聽得個清清楚楚,他說的正是:「已在東郊十里處的破廟發現色使司徒地蹤跡。」

    「此話當真?」姐夫還未說話,我已眼前一亮,大聲問道。這幾日以來,我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這位「青衣婦人」啊!

    「回七小姐,自從小姐到晉城那日起,屬下就已派人四處搜尋那惡賊的消息,如今這個消息已十不離九了。」掌櫃的恭聲道。

    「那色使膽子倒大的狠啊,他居然還敢留在晉城?」熊貓兒叫道。

    「那色使地職責原就是為快樂王搜集天下美女,如今他一下子失去了兩位絕世美女,心中必定極不甘心,如果換了我,也一定會選擇留在附近伺機再動的。」沈浪微笑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前去一探便知。」

    熊貓兒哈哈大笑道:「他娘的,這變態總算浮出來了,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啊!」

    我興奮地站了起來,叫道:「我也去。」

    「還是我去吧!」三姐夫也站了起來。

    「讓我去,我倒要瞧瞧敢欺負我朱家的人有幾分能耐。」五哥一慣溫和的臉上也現出霜意。

    沈浪道:「不必,人多反倒打草驚蛇,那日在下和色使曾交過手,對她的身手心中大約已有數,在下和貓兄兩人去即可,朱兄和范兄還是留下來陪伴保護朱姑娘和白姑娘為好。」

    五哥和三姐夫對望了一眼,似已默許,我正欲張口反對,熊貓兒卻搶先笑道:「七七你別急,我們保證一定會把那傢伙抓回來給你出氣,外面天黑風高的,你就不要去了。

    不如你就利用這段時間,先好好想想等人抓回來後該怎麼出氣,如何?好歹也得讓他知道我們的七七可不是好惹地美女是不是啊?哈哈哈——」

    對呀,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反正只要人能抓回來就行,管他是誰抓的,而且這件事沒有誰能比沈浪和熊貓兒去辦更讓人放心了。

    我眼睛轉了轉,看了一眼五哥,兩人的眼中不約而同地閃起同樣的光芒。

    整人麼?這可是我們的專長啊,而且——嘿嘿——尤其還是整惡人。

    「好,那就你們倆去吧,記得要給我留活口回來。」我勾起一朵微笑,吩咐道,「鸚歌,墨蘭,你們去房間把我那些好東西都給搬下來,今天本小姐我要好好地溫習溫習一下功課。」

    「是。」聽到馬上就會抓回色使司徒,鸚歌和墨蘭顯的比我還興奮,立刻像一陣風似的跑到樓上去了。

    「五哥,我們先來商量商量等會拿什麼招待人家吧?」我甜甜地笑道。

    這一等便等了半個多時辰,眼看快過亥時將到子時了,卻還不見倆人回來。

    「七七,你就莫要再轉了,轉的我眼睛都快花了。

    難道沈公子和貓兒出手你還不放心嗎?」五哥悠然地坐在雕花紅木椅上,一邊優雅地品著茶,一邊和藥聖下圍棋,蓮兒也帶著修君在一旁嬉笑著玩我地跳跳棋,鸚歌不住地跑進跑出,看人有沒有回來,墨蘭雖沒動來動去,不過一雙眼睛卻始終望向門外。

    而白飛飛,白飛飛則獨自黯然地坐在一邊,不時地抬起眼,用哀怨又自責地目光注視著毫無所覺的修君。

    「回來了,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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