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
另外,安靜。小朋友建了個貼吧,就是秀才娘子的錦繡年華吧,俺今天才知道的,大家若是喜歡就去玩吧~
晚上一般12點前俺都在線,那個時候回復會快些~
俺上午上班一般不在線,偶爾用手機偷著上來看看也是看看而已,若是不能及時回復您的留言,還請原諒!
滿城煙花感謝您送的鑽石~閃亮閃亮滴~
------題外話------
一杯溫水一飲而盡,蘇夏至把杯子遞給秀才:「我還要……」
「不是不和我說話嗎,那你還管我出不出去?」擦了手,端起桌上的杯子,還沒等裡面的水入口,杯子已經被閔嵐笙搶了去:「兌上些熱的,你走的這一頭汗,不能喝涼的。」
「我都出去接了你好幾趟啦。」小心地扶著她坐在凳子上,他投了布巾給她擦手:「以後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了,我都快急死了。」
「呵呵!」兩隻手臂已經灌了鉛,她無力地抬起在秀才瘦弱的背上拍拍:「今天在家乖了沒有,怎麼跑到外面去了?」
東西才一落肩,沒了重物壓著的蘇姑娘竟晃悠了一下,秀才手疾地攬住她:「你要是累病了,我真不理你!」
「噯。」蘇夏至笑著應了。這東西總是別彆扭扭,連句關心的話都不會好好說,不過,倒不是沒心沒肺的……
「唉!傻子啊!」閔嵐笙接過包袱,趕緊朝家走去,先一步打開了院門,放下東西又折回來彎腰托著蘇姑娘身後的背簍讓她輕一些:「上台階的時候仔細看著腳下……」
「好好,不說就不說。」蘇夏至推開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把左手臂彎裡挎著的包袱給他:「拿這個,咱趕緊回家,再多耽擱一會兒我怕真背不動了。」
顧不得過多埋怨,閔嵐笙趕緊伸手去搶她背上的背簍:「說好了一起去的,你這個騙子,說話不作數,我不和你說話!」
「你還知道回家!」天黑了,眼睛一直盯著路面的蘇姑娘根本沒想到路邊有人,突然冒出的聲音驚得她差點摔倒,幸虧閔嵐笙扶住了她:「你背了多少東西?!你要氣死我嗎!」
遠遠地看見了山下村村口的大榆樹,蘇夏至咬了咬嘴唇:「堅持!再有二百步就能到家了……」
蘇夏至覺得自己現在快累成了一頭驢,已經恨不得手腳並用的四條腿兒走路了!
背簍裡的東西太多,墜得身材嬌小的她只能使勁向前傾著身子才能保持住身子的平衡。
天擦黑的時候,背著滿滿一背簍東西的蘇夏至終於挪回了山下村。
……
蘇夏至用虛虛實實的三十多兩銀子給閔青蘭做了個套圈在脖子上,線的一頭牽在自己手中,蘇姑娘想好了,只要大姑子不老實,那手中的線一拉緊,就能勒得對方喘不上氣來,不怕她瞎折騰……
商量的結果很簡單:以後秀才的銀子閔青蘭不許再領,而她這次出門帶著的二兩多銀子也歸了蘇夏至,至於那欠著的餘下銀兩,以後再說……
蘇夏至言語雖說的狠戾,不過是想把閔青蘭唬住,再不濟也不會真的坑了車把式,所以只好『很為難』的去和閔青蘭商量商量了。
騾子切開?那不是成了死騾子了?車把式寧願她把騾子牽走也不願意害了它的性命……
「使不得啊……使不得……」車把式就差給蘇夏至跪下了,「蘇姑娘您還是和我家少奶奶好好商量商量吧……」
「有什麼好商量的?你不是出門沒帶銀子麼,現在你這裡值錢的就剩了這頭騾子,要不我和衙門裡的官差借把刀,把它切開一人一半?」蘇夏至摸著下巴眼睛嘰裡咕嚕地看著那拉車的牲口。
「有話好好說……我們商量一下可好?」方寸大亂的閔青蘭哪裡還敢去縣衙,只盼著能說動蘇夏至,讓她不把這件事弄大,若真是傳到婆家,她好不容易才壓了小叔子媳婦一頭的氣勢,以後怕是要被她和笑話死,婆婆公公那裡,她也是無言以對的……
只要嵐笙咬死她從未給他送過銀錢,那這三十多兩的銀子她是躲不過去的。
「!」閔青蘭兩手死死的攥住蘇夏至揪著自己衣襟的手呆住了……是啊,趙主簿和衙差都親眼見過自己來取錢,至於是不是給嵐笙送去了,這外人如何知曉?
「嘿嘿!」蘇夏至停步回頭,上下打量著閔青蘭這一身合體的春裝搖頭:「這裡的老爺用不了幾句話就能問出是你領的那筆銀子,至於那些銀子的去處……誰知道你給花到哪裡去了!」
「那些錢就算我領了也給嵐笙花了不少,你憑什麼都算在我頭上!」原本只想嚇唬一下蘇夏至,讓她不再和自己要銀子也就是了,到頭來那些對那個女子好似沒有一點用處。
「錢是你領走的,如今我就和你要!三十四兩二,利息單算,一文錢都不抹了!」
「到時是要把我相公的字跡與你代寫的名字的字跡一比較,還有什麼說不清的?」
「現在你既然擺出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那我還真不和你廢話了,走,見官去!」把脖子上手上套的繩子都解了丟在一邊,蘇姑娘走向閔青蘭一把就薅住了她的衣襟拽著就往縣衙的台階上走:「以為沒憑沒據地我就拿你沒辦法了?主簿大人和裡面的衙差有多少認識你的?廩膳費的冊子上雖然寫的是閔嵐笙的名字,但那字跡根本就不是我相公的。」
「哎呀,本來呢,看在你和我相公有點不那麼重要的親戚關係想放你一馬。」蘇夏至也停了動作,騾子身上的裝備太過複雜,她折騰了半天也沒解開。
一邊用手整理著水紅色繡著梅花的羅裙,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旁邊就是縣衙,我就不信縣大老爺管治不了你這樣的刁女子!」
想到這裡,閔青蘭先安靜了下來。
萬事講個依據,這麼多年的錢被她領走那是沒錯,可她花的,嵐笙花的,早就成了一筆糊塗賬,誰能算的清?況且只要她封嘴不認,她就不信姓蘇的能把自己如何!
腦子裡亂亂哄哄地湧起無數的念頭,穿著體面妝容精緻的閔青蘭在與蘇夏至的眼神對上的時候忽然鎮定下來:「信口開河誣人錢財,你好大的膽子!」
弟弟的那些銀子她月月領,只給他留下將夠的花銷,剩下的一半都被她零七八碎的給花掉了,否則她哪裡來的銀子買胭脂水粉,又拿什麼添置頭面呢。
她就算是買個針頭線腦的也要去和婆婆討要錢財,這種手心朝上的日子閔青蘭真是膩煩透頂!奈何自己的夫婿也是個游手好閒的,讀書讀不成,種田不如二叔,養在家裡日日吃閒飯,讓她也跟著抬不起頭……
周裡正家雖然在杏花村算是數一數二的富戶,可婆婆才是掌家的女人。平日雖然吃喝用度從不虧欠著他們,就是手緊的要命,很少給兒子兒媳零花。
可三十四兩啊,她拿什麼還?
是她自己忽略了,早就應該想到眼高於頂的弟弟即便是打一輩子光棍也不會委屈作踐自己娶個真正的傻子。
三年,三十六個月,每月九百五十文的廩膳費,那個女人居然脫口而出那個數字,腦子如此清晰,算的如此明白的人如何是個傻子呢?!
三十四兩!當這個數字從傻子,不,從蘇夏至的口中蹦出的時候確實是驚到了她。
「還錢,還了錢我要這頭騾子做什麼,閔家又沒有地……」蘇姑娘不想難為老實巴交的車把式,所以她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瞟著臉色變幻不停的大姑子。
東家一家子包括少奶奶在內都不認蘇家這門親戚,他明知蘇夏至已經嫁人,也只能稱呼他一聲姑娘。
車把式茫然地瞅了瞅同樣茫然的閔青蘭,覺得還是自己的騾子好。然後趕緊掉了身子繼續給蘇夏至作揖:「姑娘您手下留情吧……」
什麼?把少奶奶套上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