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稿~
天涼了,很多地方都落了雪。大家要注意身體!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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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唉,秀才,你姐姐這麼討厭我要是不小心把她氣死了,可不能怨我,都是她自找的……」蘇姑娘帶著一臉賤笑不緊不慢地朝前走去。
拐過兩三條街之後,便遙遙地望見縣城裡最威嚴的建築——縣衙,蘇夏至住了步往四週一掃,不出意外地在街角處看到了周裡正家的騾車靜靜地停在那裡。
平縣不是很大,卻很繁華。畢竟是有縣大老爺鎮守的地方,附近稍有些身份和身家的人都願意往在這裡。
這可是她活了兩世做的第一筆生意啊,她掙錢了!雖然不多,可她真的憑著自己的雙手掙錢了,只這一點便讓她興奮不已。
一百二十個多醃雞蛋,她得了一兩多銀子,去了成本還掙了四百文左右,小本生意,細水長流,這頭兒開的不錯!蘇夏至腳步輕快地朝著縣衙走去,唇角帶著笑意,心裡有些小小的得意。
留了地址,把背簍裡的醃雞蛋過了數,收了錢,約好了下次取貨的時間蘇夏至才起身離了酒樓,出門回頭一望『聚福樓』的招牌下李掌櫃居然送了出來,蘇夏至趕緊又揮了揮手作別。
沒有交通工具只靠背簍走著,絕非長久之計。況且做生意就是有錢大家賺,你讓旁人掙了錢自己才能掙得更多……一文錢的利該捨就得捨。
這樣的價格與市場上買賣的價格低了一文,但好在以後不用蘇姑娘送貨而是他們自己去取,只這一點便節省了很多時間,所以蘇夏至很痛快地答應了。
雙方你來我往地在價格上拉扯,最後終是講定:九文錢一個,他家包銷,蘇姑娘不得再賣別家。
最後他也只好死了心。
李掌櫃為人精明,話裡話外願意出銀子買個方子一了百了。然而幾句話下來,他發現對面坐著的女子說話滴水不漏笑語盈盈就是不上套。
「敝姓李,這位是趙師傅。」直到此時,酒樓的李掌櫃才正式與蘇夏至作了介紹,蘇姑娘再次起身斂衣行禮,雙方算是真正說上了話。
「您客氣!」蘇姑娘起身行了禮。在酒樓裡,掌灶師父的地位可是不低,若想做長期生意,她自然要給人家留個好印象。
不大兒會功夫,一個看著乾淨利落的中年漢子走了進來,先對著掌櫃點點頭,然後眼神發亮地直奔蘇夏至:「姑娘,這是你家醃製的?好手藝啊!」
蘇夏至道了謝,端起茶杯飲了一小口,知道人家是在等消息,也不急著催。
酒樓尚未開始一天的生意,原本掌櫃的只是站在櫃檯裡與蘇夏至說話,現在他已經把人請到了雅間,親手倒了茶給她。
小夥計捧著半個雞蛋快步離去,也是面帶狐疑,不明白這個雞蛋與自家賣的有何不同。
但等一口雞蛋入了口,掌櫃的不禁露出一個吃驚的表情,隨即招來小二,把手裡剩下的雞蛋放在碟子裡遞給他:「給趙師傅送過去。」
蘇夏至依然是笑,等著他品嚐。
酒樓掌櫃用手將去了皮的雞蛋掰開,一看流著油的蛋黃便點了頭:「已經醃透了,最少四十日……」
蘇夏至一抬眉,但笑不語,只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掌櫃的也不用刀,只把雞蛋在桌子上磕了磕便剝了皮,拿著雞蛋不吃先聞了聞,然後抬眼對著蘇姑娘說道:「聞著有肉香,煮的時候加了香料。」
「那是自然。」蘇夏至笑著點頭。果然是生意人,身後的酒樓這麼大,還是會和她算計一個醃雞蛋的錢。
一個醃雞蛋能醃出什麼花樣?那掌櫃的又好氣又好笑,有心不理這個鄉下女子,奈何一對上她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他便改了主意:「那就嘗一嘗吧,這個算姑娘白饒的,我不會給錢。」
見了一團和氣地掌櫃,直接遞了一個雞蛋過去:「您嘗一嘗,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進了平縣縣城,她徑直去了一家看著挺氣派的酒樓,那是蘇姑娘上次來就記在心裡的。她要去推銷自己醃製的五香鹹雞蛋。
而之所以說是暫時,那是因為秀才若以後真做了官,俸祿怎麼也會比廩膳費多不少,養活一個家還是沒有問題的。那時候她也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她要維護秀才『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體面。
小商小販這等末流身份人能做的事,她自己做就好。
閔嵐笙是有功名的秀才,是讀書人。從知道他準備秋試入仕起蘇夏至就明白以後掙錢養家的重擔暫時要她一個人挑起了。
古代與現代不同,階級觀念極重。人分四等:士農工商。
雖然昨天秀才提過要和自己同行,蘇夏至心裡美美的,但她早就打定主意,以後這些拋頭露面的事只能靠自己。
在閔嵐笙蹲在地上用小木棍狠狠地戳著蘇姑娘的留言的時候,她的人已經走了快一半的路程。
……
驚訝之後,他氣惱地跺腳:「怎麼不帶著我?家裡就剩我一個人了……你要是遇到姐姐可怎麼對付……」
不過這已經足夠使他驚訝,他想不出她那樣的人家,這些字傻子是從哪裡學來的。因為那些字雖然寫的很多『錯誤』,但那筆畫構架絕對自成一格,看著很是流利。
沒有抬頭沒有落款的一行字,閔嵐笙一看就知道是蘇夏至留下的。那些字瞅著奇怪,缺胳膊少腿的,都是『錯字』,他要連猜帶蒙地才能看懂。
「傻子,傻子!」閔嵐笙扣上鍋蓋轉身就往外走,一出門就看見廚房門口地上寫了一行大字:「在家乖乖的,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揭開鍋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他側著身往鍋裡望去,鍋裡煮的不是洗漱用的熱水,而是架了篦子,上面熱著飯菜。
「又比我起的早……」秀才撅著嘴抱怨道。
廚房裡光線有些暗,灶上的鍋裡正冒著淡淡的輕煙,灶裡的火想是才熄,還帶著一兩點火星兒……
閔嵐笙沒吱聲,輕手輕腳的朝著廚房走去,想讓娘子多睡個一時半刻的,他先去燒水。
後半夜下了點零星的小雨,推開房門迎面濕冷的空氣激得他哆嗦了一下,隨即探頭往東屋瞧去,只見門窗緊閉的還沒有動靜。
歪頭看看窗外的天色,閔嵐笙決定起床。等下還要和傻子一起去平縣,若是再在床上耗一會兒怕是要趕不及。
慢慢地,蘇夏至也發現了他這個奇怪的毛病,罵過他幾次『惡趣味』,然而閔嵐笙返老還童了一般的每日堅持著自己的幼稚行為並樂此不疲,說了幾遍沒有效果之後,蘇姑娘也懶得和他較勁,由著他在家撒歡兒。
搶洗臉盆子,為了省柴火,早晨蘇姑娘一般只燒兩瓢熱水。而閔嵐笙總是等在灶台旁邊等她把熱水舀出端著盆子就走,他現在就喜歡看著傻子用他洗過臉的水接著洗,然後再用他的布巾擦乾臉上的水份……
搶茅廁,先進去的會舒舒服服地解決內急,晚到一步的就只能在外面跺腳憋著!
然後飛快地跑出去和蘇夏至搶東西……
與過去醒了就起床的習慣不同,他現在睜開倆眼先側耳傾聽一會兒。等聽到隔壁或者院子裡有了動靜才會哆嗦著掀開被子起身。
閔嵐笙躺在床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地成了個筒子,眨巴著迷濛的眼睛耳朵支愣著。
三月初的天氣,乍暖還寒時候。尤其是一早一晚的更為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