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兒已與五哥聯手。」東關彘冷笑:「哼,她早就看清了局勢,知道我與五哥素來不合,所以投奔了五哥。」
「你怎麼說的這麼確定?你這樣說是有什麼根據嗎?」魚煙倒是被東關彘說糊塗了。
東關彘看向魚煙:「我出事的那日下午,接到聖旨後我去了後院。那時候我正巧遇到了漫兒從馬車中出來,漫兒看到我似乎還很拘束。
我問她為何會在馬車中,她說自己是出府辦了些事情姣。
當時我並沒有多想,可現在想來,那日她應該是並沒有出府,她之所以會出現在我的馬車中,應該是在下毒。
我的馬車外人是不能靠近的,但漫兒不同,漫兒是府上的人,是自己人…」
魚煙凝眉:「你這樣說好像也有些道理,可萬一你的猜測不對呢?漫兒跟你無冤無仇的,沒有理由要害你呀?更何況,我看她的樣子,顯然是很喜歡你呀。她討厭的只是我不是嗎?」
東關彘搖頭:「其實,漫兒是茹汐的親妹妹,她雖然對我有心,可也一直都痛恨我害死了她姐姐秈。
她之前流落紅樓,也是因為白家害的她家裡家破人亡,她被人賣到了那裡。
這樣算起來,漫兒跟我也不算是無冤無仇。」
「什麼?」魚煙驚訝,「你怎麼沒早說。」
「這好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麼說,你之所以收留她,是因為她是茹汐的妹妹?你所謂的彌補虧欠也是因為這個?」魚煙覺著自己其實就是一頭大笨豬,她之前居然因為這些屁事誤會了他那麼久。
東關彘抬手將站起身的她扯進了自己的懷抱:「你說,我對漫兒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已經仁至義盡了?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對我的恨轉嫁到你的身上。
我已經容忍過她兩次,我對她說過不會再有第三次。這次,我必然說到做到。
現如今,我對她也仁至義盡了,從此以後,我們只會是敵人。魚煙,你放心,這次的仇,我必然會為你報的。」
魚煙點了點頭,像從前一樣,這次她依然信他。
東關彘在第二日便在十四的幫助下面聖,父子倆這一別也是兩個多月。
皇上關心的問了東關彘事情的大致,東關彘只說了自己遇到危險的過程,卻並未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兇手。
皇上一通關心之後,命十四送他回去休息,叮囑他好好養傷,這幾日也不必急於參加早朝。
十四扶著他出了皇上的御書房,正巧東關瀚一聲清高的從遠處走來,似乎也是要面聖。
見到東關彘,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又面帶微笑走近。
彘王府將找到東關彘的事情隱瞞了起來,東關瀚自然也不會知道。
他還一心以為東關彘已經死了,只是彘王府的人不死心,還在繼續找尋罷了。
看來,這死不見屍的時候,果然不能高興的太早。
「五哥,好久不見了。」東關彘揚唇,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東關瀚臉上也掛著算計的笑容:「九弟,的確是好久不見了,父皇一直都說你病了,不許我們探視,現在看來,你已經好多了。」
東關彘揚眉:「真是勞五哥掛念,我現在還好好的活著,而且也沒有到那種值得你擔心的程度。
想來,五哥與我兄弟情深,一直這樣掛記著我,也真是讓弟弟我感動,五哥儘管放心,這輩子我無論如何都會好好的活著。
不管怎樣,我都不能辜負了父皇托付給我的這萬里江山不是?」
東關瀚眼神微挑,眉心中帶著笑意:「那倒也是,既然如此,九弟就好生養著吧,我還有事要去與父皇相商。」
東關彘挑眉點頭,接著十四的攙扶高傲的往前行去。
東關瀚回頭看向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暗暗的握緊了拳頭。
這樣都死不了,這個老九果然難對付。
十四憤憤不平:「九哥,你為什麼不跟他攤牌?」
「你以為他會承認?」東關彘揚眉:「做事不要衝動,要報的仇一件都不能落下,要對付的人,悄悄的全都收拾掉就可以了。」
十四冷哼一聲:「我只是看不慣五哥的做派,我們再怎麼算計他,也從未想過要殺他,畢竟都是兄弟,可是現在是他不仁在先,我們幹嘛還要讓著他。」
「這不是讓著他,」東關彘揚眉,有仇不報非君子:「我只是要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公平。」
「可我就是覺得你這是在讓著他。」十四心中之憤難平息。
東關彘不再多說什麼了,他心裡很清楚,十四這樣也是為他好。
回到王府,魚煙正眼巴巴的抱著孩子看著他哭。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睜著眼睛哭的男娃娃:「寶葫蘆,你省省力氣吧,為娘的不會輕易被你這股惡勢力屈服的,為娘是正義的化身,是不屈服的奧
特曼。」
門口,十四湊近已經汗噠噠的東關彘身邊:「九哥,奧特曼又是個什麼東西?」
東關
關彘側頭悄聲道:「我不知道。」
魚煙聽到門口的聲音,抬頭,興奮:「哎呀,你們回來啦。」
「孩子一直哭,你怎麼也不哄哄,你跟他說這麼多,他又聽不懂,你這女人腦子是不是秀逗了。」十四嘟囔著攙扶著東關彘進屋。
「你懂什麼呀,說的你好像養過似的,我這是在跟我兒子交心。」魚煙從床邊抱著孩子起開,給東關彘讓了個地方坐下。
「怎麼也不把孩子交給乳娘,你自己抱著不累嗎?」東關彘對她招了招手,他要看孩子。
魚煙彎身將哭的正帶勁的寶葫蘆遞給東關彘。「我想多跟我兒子交流交流感情,這樣他將來才能更喜歡我。」
「他哭了你都不哄他,他怎麼喜歡你。」十四撇嘴。
魚煙瞪他:「十四爺,你是真的養過孩子還是怎麼著?救你懂。」
十四氣的抬手點了點魚煙的腦袋:「這是天性,我就見不得我侄兒哭,不行嗎?」
奇怪的是,孩子一抱到東關彘的手中居然就不哭了。
東關彘揚唇笑著看向寶葫蘆:「原來你是喜歡爹爹呀。」
魚煙跺腳:「喲呵,你這個小沒良心的,看來娘是白疼了你兩個月,拚死拚活的把你生出來了哈。」
「這才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呢,我侄兒就是聰明。」十四哈哈一笑,氣的魚煙幾乎跺腳。
東關彘仰頭看魚煙:「今天怎麼沒見到幾位爹爹,他們不是每天都會過來的嗎?」
「走了。」魚煙嬉笑。
「走了?」東關彘驚訝:「什麼時候決定的,昨晚還沒聽幾位老人家說要走呀?」
「我二爹爹說他們這一大群人總在這裡打擾也不好,所以就離開王府了。」魚煙努嘴:「擎蒼哥哥會安頓好他們的,現在對於東關國蝴蝶谷的弟子來說可是件相當熱鬧的大事,我這幾位爹爹可是很難同時出現在某一個地方,一呆就是這樣久呢。」
「你昨天就知道幾位爹爹要走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好挽留住幾位爹爹,這王府裡下人多,伺候的好一些。」擎蒼凝眉。
「不是,今早他們走的時候來向我道別我才知道他們要走的,我挽留過了,他們堅決要走,讓我不許管。」
「這…」,東關彘歎氣:「我該好好為幾位爹爹踐行的。」
「哎呀,你想太多了,其實本來我幾位爹爹也從來不挑這些事情,既然他們執意要走,你也不必想那麼多了。
我的幾位爹爹一向風風火火的,那是你我能留得住的人呢。」
十四抱懷:「其實我倒是很羨慕幾位老前輩的生活,九哥,你不覺得幾位老前輩生活的很灑脫嗎?」
「的確如此,我從幾位老人家身上感受到了人生的另一種巔峰,這是比我們這些做皇子的人來得更幸福的一種人生境界,我們學不來的。」
傍晚的時候,花栩來王府蹭飯吃,順便看東關彘,見他自從回來後就精神抖擻的,他笑道:「你看吧,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女人是最好的療傷藥,你還說我廢話,你看,你現在一看到魚煙不就好了大半嗎?」
東關彘白了他一眼:「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魚煙低頭偷笑。
花栩白了魚煙一眼:「你笑什麼。」
「笑你馬屁拍偏了。」魚煙得意的聳聳肩。
花栩哼的一聲:「你們這小夫妻倆真是太不好對付了,我懶得理你們。」她將目光落到妍兒身上,湊近道:「妍兒,你這又是怎麼了,從進來就沒加你個笑臉,難不成你是不捨得我來吃你彘哥哥的飯?」
妍兒沒有聽到他的話,正在晃神。
「你看,現在都不理我了。」
魚煙離妍兒最近,她抬手推了推她。
妍兒回身看向她:「怎麼了魚煙?」
「不是她怎麼了,是你怎麼了。」花栩在旁邊接茬:「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也不搭理我?」
「我…有嗎?」妍兒臉紅了一下:「花栩哥哥你剛剛跟我說什麼了?我沒有聽到,你再說一遍。」
「我問你怎麼了,沒精打采心事重重的,誰欺負你了嗎,說出來,我幫你講理去。」
「得了吧,本來有理也被你講沒了,人家一錠銀子塞你口袋裡,你立馬變叛徒。」魚煙深深的,鄙視的看了花栩一眼。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我為了一錠銀子出賣過你似的,就你這樣不乖巧的,不用一錠銀子,一錢我就賣。我妍兒妹子這樣的,一萬兩我也不賣,這就是人跟人之間的差距。」
魚煙用手中的筷子砸他:「好沒良心的傢伙。」
終於,妍兒難得的笑了笑。
「看沒,我分分秒就能把妍兒逗笑。」魚煙得瑟的擠眼。
花栩挑眉:「你可真會搶功勞,妍兒妹子明明是被我逗笑的好不好?」
魚煙冷哼:「難道剛剛就你一個人說廢話了?」她說完轉頭看向妍兒:「妍兒,你怎麼了,看你悶悶不樂的,我都心疼了。」
妍兒歎口氣:「我沒事,不想讓你們大家為我擔心。」
「不會是因為那個久將吧?我
看你最近一直都很不對勁,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廢人了。」
「花栩哥哥。」
「姓花的,你想死啊。」
妍兒不悅的瞪花栩。
魚煙則是蹭的站起身掐腰指著他:「你再敢說一遍我久將哥哥是廢人試試,我就算弄不死你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花栩皺眉:「生這麼大氣幹嘛,我說的其實也是實話呀。」
「放你的屁,你才是廢人呢,你全家都廢人。」魚煙火大:「我久將哥哥把你當朋友,你卻在他背後說他壞話,你算什麼男人,花栩,從現在開始,你若不道歉,我魚煙決定不再跟你做朋友。」
花栩看向東關彘:「你看你都把這個女人慣成什麼樣了。」
「花栩哥哥,你的確錯了,你認錯把。」妍兒臉色也有幾分難看。
「妍兒,你怎麼也這樣呢。」
東關彘挑眉:「花栩,今天魚煙說的話一點都不錯,現在我們與久將是朋友,不是敵人,你這樣說的確不厚道,如果未來我的腿不能恢復,我也會變成瘸子,到那時候你也會說我是廢人嗎?」
「你…你這不是還有條腿能用嗎?」花栩似乎也覺得理虧了起來。
「我久將哥哥坐在輪椅上,只是雙腿不好,你是心不好,若論起來,你逼我久將哥哥廢物多了。」
「魚煙,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厲害,」花栩站起身:「我不過隨口說句話,你幹嘛咬著我不放。」
「咬著你不放?我還想打你呢,我看我們的嘴都是用來說話的,唯獨你的嘴是用來放屁的。」魚煙說著挽起袖子。
花栩連忙舉手:「好好好,我放屁,算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真狠。」
「什麼叫算是你錯了?本來就是你錯了。」魚煙咬牙。
花栩撓頭:「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那麼碎嘴一說,我哪裡會知道你們居然就全都上心了,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嗎?」
妍兒拉了拉魚煙:「算了,花栩哥哥也沒有壞心。」
「你看,還是我妍兒妹子瞭解我。」花栩連忙對妍兒抱個拳。
魚煙這才不跟他一般見識的坐下。
「妍兒,你到底是怎麼了?」魚煙看她:「說出來,有問題咱們大家一起解決。」
妍兒咬唇,臉上紅了一片。
東關彘挑眉:「果然是因為久將,或許,還跟青稞有關。」
魚煙吃驚的看向東關彘:「你怎麼知道的。」
「看妍兒的臉色,不都說女人是最瞭解女人的嗎,你怎麼今日反倒沒有反應過來呢。」東關彘說著揉了揉魚煙的頭髮。
魚煙努嘴看向妍兒:「是真的嗎?」
妍兒難為情的點了點頭。
「久將哥哥跟青稞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兒,你說,我看看能不能幫幫你。」魚煙是有心想要撮合久將和妍兒,只可惜,不知道會不會成功。
「久將公子今日被擎蒼公子接回去吃飯了,青稞也跟著去了。」妍兒心情很是不好:「我也想去,可是…久將公子沒有邀請我。」
「青稞是我久將哥哥邀請的?」魚煙凝眉,不該呀,久將哥哥可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青稞以要去照顧久將公子為由跟過去的。」妍兒垂眸:「我好羨慕青稞,她可以這樣一直肆無忌憚的跟在久將公子身邊。不像我,想要去見他一面,就總是要找萬般的借口。」
魚煙懊惱,這事兒也怪她,可當初,她跟妍兒不是很熟,拜託青稞照顧久將哥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東關彘隔著魚煙給妍兒夾了菜:「妍兒,感情的事可不是說勉強就能勉強的,你需得開朗些,總這樣患得患失也不見得是好事。」
妍兒點頭:「我明白,可是…控制不了我自己啊。」
魚煙拍了拍妍兒的手:「要不,我幫你挑明吧。」
「挑明?」妍兒心裡咚咚的打鼓:「萬一久將公子拒絕了我呢?豈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
「誰說做不成情人就連朋友也做不成的?雖然開始的時候會尷尬點,可慢慢就會好的。
再說,你若不挑明的話,就要日日這樣患得患失的,你越是這樣,就會越得不到男人的心。
咱們必須變被動為主動。」
花栩舉手:「贊同。」
東關彘也點頭:「我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讓第三人去幫你說這件事,成了,你們是夫妻,不成,他也不會知道是你讓第三人去的,你們可以繼續做朋友。他不會因此而
看到你尷尬,而你也可以重新去選擇你的良人。」
妍兒想了想,終於鬆口:「好,那你幫我去問問他的想法,我一顆真行全擺在這裡,他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我總要嘗試一次才行。」
魚煙對妍兒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是咱們女人的好榜樣。」
晚飯過後,擎蒼就把久將和青稞送了回來。
聽到消息後,魚煙本來已經脫了衣服準備睡覺的,卻又復穿上了衣服。
東關彘笑道:「你對別人的事情倒也上心
,要我說,也不急於這一時,你可以且過了這一兩天也行。」
「那哪兒行,妍兒正一腔熱血的等著我的答案,我怎麼好就這樣放她鴿子,答應別人的事情就是要及時做到。」魚煙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魚煙擰身出去,東關彘笑了笑,由著她去了。
她來到哲居的時候,青稞剛端了熱水給久將,讓久將泡腳。
見魚煙來,青稞福身:「姑娘你來啦。」
「青稞,你忙什麼呢。」
「我為公子泡腳。」青稞說著彎身幫久將脫下了鞋子,幫他洗腳。
看到青稞即使蹲在那裡為人洗腳,臉上也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魚煙倒是忽然在心裡打了個挺。
青稞現在雖勞累,卻很幸福,很充實。
她就這樣破壞了青稞的幸福真的好嗎?
可再想想妍兒那一臉的憂愁,魚煙心想,久將哥哥也真是個招花的男人呀。
「魚煙,你是不是有話要與我說?」久將看著魚煙,便能猜出她有事。
「我的確有點事。」魚煙為難的看了看青稞。
久將抿唇:「青稞,我也有幾句話想單獨跟魚煙說,你先去休息吧。」
青稞想了想站起身:「那青稞先將水倒掉,一會兒再給您換新水來。」
「不用,青稞,放這兒吧,我給久將哥哥洗腳。」魚煙說著挽起了袖子。
「那怎麼行。」青稞驚訝。
久將也搖頭:「不用了,一會兒我自己洗。」
魚煙笑:「久將哥哥,我倒成了外人是不是,我不是你妹妹嗎。」
魚煙說著將青稞推了出去:「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家公子的皮給洗掉的,你回去睡覺去。」
青稞見魚煙是認真的,也不得不妥協。
魚煙來到久將身前坐下,將手探進盆中,潑著清水往久將腳上澆去。
久將的腳其實是沒有什麼感覺的,可他卻很是激動。
魚煙垂頭:「久將哥哥,你有心上人了嗎?」
久將頓了頓:「魚煙,你與我不必拐彎抹角,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們不是外人。」
魚煙仰頭看他:「久將哥哥,你對妍兒有沒有什麼想法?」
久將看著魚煙:「你想撮合我與妍夫人?」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稱呼妍兒為妍夫人了。
「你明知道妍兒跟東關彘沒有關係,怎麼又叫起夫人來了。」魚煙眉眼間帶著笑意:「你是怕東關彘跟妍兒之間有過什麼嗎?我可以向你保證,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的,我信東關彘。」
「魚煙,我不是這個意思。」久將垂眸看著自己的雙腿:「你覺著我跟妍兒合適嗎?一個健康人,一個殘廢。」
「久將哥哥,我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你不殘。」魚煙嘟嘴。
「魚煙,現實如此,我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不自欺欺人了。」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雙腿:「這樣的我,是不能給女人幸福的。」
「我不管那些,我就問你,你喜歡妍兒嗎?」
久將凝眉:「我…我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
魚煙沉默,但手上洗腳的動作卻並未停。
「久將哥哥喜歡的女子,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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