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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煙跟久將一起離開妍依軒的時候,她臉上帶著鬼鬼的笑。
久將被她笑的心裡發毛,終於沒能忍住仰頭看向正推輪椅的魚煙問道:「魚煙,你為何這樣笑?」
魚煙嘻嘻一笑彎身在他頭的一側道:「久將哥哥,你今天回去收拾收拾搬到王府來住吧。」
「這怎麼可以呢。」久將連忙擺手:「這不行。」
「東關彘已經同意了,他說你醫術好,把你留在我身邊他也能放心,眼下正好你也要幫忙給妍夫人治病,來王府住著也方便。」
久將還是為難的搖了搖頭:「擎蒼可能不會同意的,這樣也確實不太好。窠」
「沒什麼好不好的,到時候把青稞也搬回王府,這樣也方便我們照顧她。」提到青稞,魚煙臉上還是掛著愧疚:「青稞還是老樣子嗎?」
「她會吉人天相的。」久將如是說,只是想要安慰魚煙,她心裡很明白,中了這樣的毒能夠勉強保命都很不容易了。
「我欠了青稞一條命,以後我得好好照顧她,久將哥哥,你就聽我的吧,跟青稞一起回來。
萬一以後再遇到人給我下毒,你在我身邊我也能安心些。」
擎蒼想了想點頭道:「那我回去與擎蒼商量一下。」
魚煙拍了拍他肩頭:「明天我找人去接你。」
管家派人將久將送走,魚煙回碧雲軒的路上遇到正要出門的玉夫人。
玉夫人看到她並沒有理會,只是高昂著頭從她身側走過。
魚煙回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快步追上:「玉夫人。」
玉夫人站定,目光不屑的看向她:「魚煙姑娘找我做什麼?」
呵,已經不是叫她魚煙妹妹了。
「玉夫人不知道?」魚煙挑眉。
玉夫人仰頭:「我當然不知道,魚煙姑娘有什麼指示請明示。」
「指示?玉夫人你可嚇死我了,我怎麼敢指示你呢,我就是想謝謝玉夫人而已。」
「謝我?你謝我什麼。」
「謝謝玉夫人派人送給我的糕點啊,味道真的很好。」魚煙說著抹了抹嘴角,有種讓人穿腸肚爛的香氣呢。
玉夫人皺眉:「我什麼時候給你送糕點了。」
「沒有嗎?」魚煙挑眉一副傲嬌的樣子:「原來玉夫人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人呀。」
玉夫人冷笑一聲:「魚煙,你不必這樣拐彎抹角的諷刺我,我做好事留不留姓名是我的事,但我斷然不會給你這種人送什麼東西。」
魚煙神情略微遲疑了一下,不是她?
不可能啊,除了她之外,這王府裡還會有誰想要她的性命。
不行,她要警惕,不能被玉夫人的話給騙了,她演戲可是個高手來的。
「怎麼覺得玉夫人對我意見好的呢,難道魚煙在什麼地方得罪玉夫人了?」魚煙嘟嘴裝無辜:「那魚煙可真是該死,這就像玉夫人請罪了。」
「你少跟我來這套,魚煙,你為什麼要獨霸王爺,王爺他不是你一個人的,他除了你之外還有我跟妍妹妹,難道你打算以後一直這樣霸著王爺,不讓王爺碰我們二人嗎?
你可以得罪我,難道你就不怕也得罪了妍妹妹嗎?論資歷,妍妹妹比我入府更久,認識王爺更早,她比你更有資格得到王爺的寵愛。」
玉夫人深惡痛絕的看著魚煙,從前她禮讓她幾分,是因為覺得她可憐,加上她得到了王爺的寵愛,所以想要盡力的拉攏她。
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是喂不熟的白眼兒狼,根本就沒有必要好生對待她。
在這個王府裡,她跟這個女人只能留一個,她已經很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她絕對不能被這個女人趕走,所以,她只有想盡一切辦法讓這個女人消失在王府裡。
魚煙看著她的樣子冷笑幾分,呵,原來是跟她爭風吃醋來著,怪不得從前她還會演演戲裝裝喜歡她的樣子,現下臉上卻是完全沒有掩飾了,十足的厭惡她的模樣。
「妍夫人可沒有那麼小氣,再說了…玉夫人,你的言下之意是魚煙搶了你們的王爺?
哎喲,這你可真是冤枉死魚煙了,現下可不是我霸著王爺,是王爺在霸著我好不好。
難道你不知道我其實行情還不錯嗎?想要娶我的人可多了去了,全都被王爺給打發了。
你曾經也說過,魚煙年歲也不小了,該找個好的歸宿,你還說過王爺對我來說是好的歸宿。想來王爺掐斷了我這麼多桃花,我讓他對我負責總是不為過的吧。」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不知道你心計竟如此之深,若早知道,我斷然容你不得。」
「呵,照這麼說,玉夫人從前還容過我?那我是不是還得感激你呢?」魚煙眼神一冷,身子湊到玉夫人身前,口氣極輕,可卻能讓玉夫人聽的清清楚楚:「郎玉,不要以為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人在做天在看,你做
的那些壞事總不會沒人知道的。」
「你…你胡說什麼,我從沒做過壞事。」玉夫人眼神別
別向了旁處。
「是嗎?」魚煙撩開額頭上的劉海,口氣陰冷:「我清清楚楚的記著這傷疤是從何而來,我這人其實很好相處也很好說話,脾氣更是好的沒的說,但我從沒想過有些人居然會對我痛下殺手。
我也是從被人傷害的那天才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善良到了一定程度就是傻子,所以我決定不再做那個會忍讓,會替她人著想的傻子,我發過誓,一定要讓給予我傷害的那些人付出比我更慘痛千萬倍的代價,那些傷害過我的人,她們就等著接招吧。」
玉夫人倒吸口氣,可口氣卻很冷硬的道:「我懶得理你這一時得志的瘋女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威風多久,等有一天九爺厭煩了你的時候,我要看你哭著滾出這王府去。」
「是嗎?那你就翹著脖子慢慢等等吧,我真希望你能看到這一天呢。」魚煙恢復了之前的二皮臉模樣,笑嘻嘻的從她身側擦肩,走了幾步她又忽然回頭,這時玉夫人正在陰森森的看著她。
兩人目光相處,玉夫人目光隱藏了幾分厲色。
魚煙絲毫不懼怕的冷笑一聲:「提醒你一句,不要把所有的注都押到五王妃的身上,不然你會是最早被掃地出局的一個。不信我的話,你就等著看好戲吧,其實我還蠻喜歡跟你這樣鬥下去的,要是你成了那個五王妃的犧牲品,我會替你惋惜的。」
魚煙壞壞一笑轉身往碧雲軒走去,玉夫人緊緊握住拳頭,她將那些良好的修為通通甩到一邊,啊啊的大叫了兩聲。
傍晚東關彘回來的時候,魚煙已經好心情的擺了一桌在的菜迎接他。
東關彘一進門就瞬間被她的好心情給籠罩,她上前幫他接過大氅:「外面冷吧,進來先喝杯熱茶暖和暖和。」
東關彘看著桌上的菜笑道:「府裡又換廚師了?」
「你明知故問啊。」魚煙嘟嘴將大氅掛到衣架上。
「哦,原來是我們的魚大廚兒啊,過來讓本王親一個,本王好好獎賞獎賞你。」
魚煙擋住他的擁抱:「你少來,這算是獎賞嗎,分明就是你佔了便宜好不好。」
「那換你親我好了。」
魚煙緊了緊鼻子:「我才不要呢,我做了半下午的菜,可不是為了讓你正反佔便宜的。」
「哦,那是為什麼?」
「為了祝賀我的好心情呀。」魚煙努嘴在桌邊坐下。
東關彘也隨著坐下:「誰讓你變的心情那麼好了呀,跟我說,我把她們請回來供上。」
魚煙將他湊近討吻的腦袋推開,伸出手指比了個三。
「什麼意思。」
「有三件讓我心情變好的事情,一是我去跟妍夫人道歉了,誒你別說,妍夫人還真是個值得做朋友的好人選,她一點也不像你說的那樣冷漠,反倒很容易親近呢。」
東關彘揚唇:「是嗎?看來妍兒表現的不錯,好,第二件讓你心情變好的事情是什麼?」
「我讓久將哥哥來幫妍夫人治病,久將哥哥答應了,說不定他明天就能來王府一起住了。」
「是嗎?這的確是好事,只是…妍兒的病久將能醫嗎?」東關彘倒真是希望楚心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的生活。
「久將哥哥只說是會盡力一試,不過久將哥哥很厲害的,他只是看了看妍夫人平日裡吃的藥方就說那藥方不行。」
「哦?那可是我請太醫來給妍兒開的,為何不行?」
「那個治標不治本啊,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們只能盡力試一試了。」
東關彘點頭:「第三件事呢?」
「哎呀我第二件還沒說完呢。」魚煙推了推他:「你著急什麼呀。」
「早說完了早吃飯,吃完了飯就可以…去那兒了,我都想你一天了。」東關彘指了指床上。
魚煙雙手摀住臉:「哎呀,你怎麼這樣兒呀,人家沒法跟你交流了,太過分了。」
東關彘哈哈大笑著將她的腦袋拽起:「快說啊。」
「那你正經點。」
「好,我是正經的正人君子,你說吧。」東關彘挺了挺腰桿兒。
「嗯,久將哥哥去幫妍夫人把脈的時候,我發現妍夫人一直盯著久將看,你說她會不會是久將哥哥有意思呀。」
東關彘臉一僵搖了搖頭:「不會,就算會我也不同意。」
「為什麼?」魚煙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
「楚大人將妍兒留給我照顧,我怎麼可以讓她嫁給一個身體不健全的男人呢?」東關彘看著魚煙:「我不是嫌棄久將腿腳不好,我只是覺得這樣做對不起楚大人,我對楚大人心中的愧疚已經夠多了,魚煙,你要替我想想好嗎?」
魚煙嘟嘴:「久將哥哥除了不能走路之外什麼都可以做,為什麼你要歧視他?
如果你覺得連久將哥哥
都不可以的話,那誰可以?
你二哥?你嫌他花。
你五哥?你嫌他陰。
你十弟?你嫌他壞。
其他王孫公子?如果你有看的上眼的,你早就把妍夫人嫁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說到最後,
你其實就是捨不得妍夫人唄。」
「魚煙。」東關彘神情突然就嚴肅了起來:「我再重複一遍,妍兒她是我最親的妹妹,我的命是她的父親救下的,我一輩子都會疼她愛她,但不是你想的那種愛。
我只是希望妍兒能夠幸福,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找到這世上我認為最好的男人將她托付。」
魚煙垂頭喪氣:「這樣的男人不會有,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是最好的,只要在對方的眼裡彼此是最好的,那就足夠了。
相愛的人是看不到對方的缺點的,就像別人覺得你陰冷可惡,我卻覺得你好極了一樣。
我倒是覺得如果是妍夫人自己動了真心,你又確定對方是個好人的話,你就千萬不要阻攔才是最對的。」
東關彘不打算與她繼續爭論下去,只道:「看事情的發展吧。」
魚煙點頭:「嗯,但是如果他們兩人真心相愛的話,你可不許背後使絆子。」
「如果我使了呢?」
「那我就幫著妍夫人跟我久將哥哥私奔。」魚煙嘿嘿一笑:「真的哦。」
東關彘點了點她鼻尖:「你敢。」
見他臉色終於鬆動了幾分,魚煙這才嬉笑著搖頭道:「我不敢,九爺大人這樣厲害,我怎麼敢亂來呀。」
「這還差不多,說吧,你的第三個高興事兒。」
魚煙想想都覺得開心:「氣了個我討厭的小人呀。」
「小人?誰呀?花栩下午來過?」
「哈哈哈哈,九爺,原來在你眼裡花栩是小人呀。」魚煙捧腹。
東關彘也是抿唇笑道:「他不算小人,只能算是小氣之人。」
「那你這濃縮的簡稱也未免太刺激了,花栩若是聽到會瘋了的。」
魚煙正說完門口傳來一聲輕喚:「姑娘,您煲的湯已經好了,現在要呈上來嗎?」
魚煙像是小兔子一樣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來了來了。」
她飛奔出房間自己將湯盛出來端上桌,對素娘道:「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去休息吧,這裡一會兒我自己收拾。」
素娘哪敢離去,只得將目光落到東關彘身上。
見東關彘擺了擺手,她這才福身退下。
魚煙她坐到桌邊拿起筷子:「快嘗嘗我的手藝。」
東關彘拿起筷子挨道菜嘗了一遍不禁對她豎起大拇指:「你果然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
受到讚揚,魚煙也對自己豎起了大拇指開吃:「我為自己點贊,我替自己代言,魚煙牌兒糖醋肉,吃完一鍋還想下一鍋。」
東關彘哈哈的笑了幾聲,跟她一起吃飯,心情都晴朗很多。
「對了對了,你怎麼會想起給我安排個丫鬟呀,我自己在王府裡本身就是個丫鬟,你還給丫鬟安排丫鬟,這樣好嗎,別人不會背地裡議論你嗎?」
「怎麼,有人說什麼了嗎?」東關彘揚眉。
「那倒沒有,我自己多想的。」
「果然是多想的,我給自己的女人安排人伺候,他們管得著嗎,誰敢廢話小心我收拾他們。」
魚煙撇嘴心想,真是個霸道又不講理的王爺哇,不過呢,她喜歡喏。
這一夜魚煙少不了被一通折磨。
清晨醒來,魚煙發現自己的某處有些出血,掐指算了算,還沒到來大姨媽的時間呀。
她敲了敲額頭,估計是那東關彘折騰的時候太不溫柔了,不行,她得提醒提醒他才行呢。
上午肚子有些小疼,素娘幫她去找紅糖水的時候有丫鬟來稟告說久將公子到了。
她一歡喜之下肚子又不痛了。
跑到碧雲軒院外的時候,素娘端著紅糖水回來,見她要出去,素娘急道:「姑娘你去哪裡呀,紅糖水…」
「我肚子不疼了,不喝了,你喝了吧。」魚煙擺了擺手人已經跑遠。
素娘看著魚煙歡喜的模樣不禁笑了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好伺候的主子?她還真是好命。
魚煙將久將迎接進東關彘已經派人準備好的哲居,「久將哥哥你看看這裡你還滿意嗎?」
久將坐在輪椅上四下環視一圈點頭道:「好的很,你們費心了。」
「說什麼費不費心的,我們還不是為了能使喚你使喚的方便點嗎,到時候你可不許說我煩。」
「怎麼會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妹,怎麼使喚我,我都不會說什麼的。」久將說著對魚煙勾了勾手。
魚煙順勢蹲下:「怎麼了?」
「擎蒼一會兒會命人將青稞送來,你派人去將她抬進來吧。」
「嗯。」魚煙點頭對幾個丫鬟道:「你們都幫久將公子收拾一下,一切都聽久將公子的吩咐就好。」
「是,姑娘。」
魚煙說著轉身管家道:「林伯,你找幾個力氣大點的小伙子跟我一起到門口去抬一下青稞吧。」
「好,好,走吧。」
魚煙與久將打完招呼後跟林伯一起離開哲居,幾個人在門口等了一
會兒才見擎蒼派來的馬車將人送來。
兩個夥計將青稞抬到木板上往王府中走去,林管家與另一個夥計在兩側扶著不讓人從上面滑落下來。
幾人抄近路要從後花園穿進後院,可恰巧在兩處相連的長廊裡正遇上了帶著下人路過的玉夫人。
林伯連忙上前福身:「玉夫人安。」
玉夫人皺眉看向抬著青稞的幾人問道管家:「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奴才們要將青稞姑娘抬進後院去。」
玉夫人冷哼一聲:「你們當這王府是什麼地方,怎麼什麼亂七八糟不明身份的人都往裡抬?還不快把她抬出去。」
林管家尷尬的回頭看了看魚煙,還未等魚煙說什麼,只聽玉夫人道:「你看她做什麼,她現在還不是王爺的女人,論位份,我這王爺府的夫人說的話還沒有她一個丫鬟的話重要嗎?」
魚煙側身上前將林管家擋到了身後:「你跟林伯吼什麼吼,他是在為我做事,你有氣衝著我來。」
「一個丫鬟居然能只是堂堂王爺府的管家為她鞍前馬後,你也真是有手段,」玉夫人嘲諷的看了魚煙一眼:「你真當王爺寵著你,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是不是?」
魚煙嘴角帶著抹邪笑:「嗯,是,王爺寵著我,我就無法無天了,如何?」
玉夫人咬牙瞪向她。
「讓開。」魚煙抱懷看向她。
「你憑什麼讓本夫人讓開?你這個不知道輕重的丫鬟,還想反了不成?」
「跟你不合就叫反了?你以為你是這東關國的王法呀?你也太把你自己當回事兒了,莫不成在這東關國你最大?要真這麼說起來,想要反了的人恐怕是你吧。」
「你…」玉夫人咬牙:「來人呀,把這個不懂得規矩的丫頭給我拿下,狠狠的打,打二十板子。」
幾個下人通通站在原地誰也沒敢動。
玉夫人指著他們幾個的腦袋:「怎麼,你們一個個也都不把本夫人放在眼裡了是不是?好,好,既然你們不動,那本夫人自己收拾她。」
玉夫人說著就抬起了巴掌,魚煙索性把臉往上一揚:「你打,你敢打我一根汗毛試試。」
魚煙邊揚著臉也邊將袖子往上挽了挽,打架唄,怕歸怕,可她不會退縮的。
玉夫人抬起來的手掌終是沒有落下,她只恨恨的咬著唇,想著昨天五王妃的話。
五王妃說,既然她跟魚煙已經撕破了臉,也就沒有保守的必要了。
她好歹也是個大家小姐,王爺要想休了她之前總也會想想她背後的勢力。
再說,如果魚煙不除的話,她就無法再回到王爺身邊了,那她索性就跟這魚煙來個魚死網破算了…
見她的手久久沒有落下,魚煙將玉夫人推開回身對林伯道:「林伯,我們走。」
幾個人才剛要抬腳走,就只見玉夫人一抬手推了魚煙一把。
魚煙就站在長廊靠近花園的一側,被這樣一推,她身子不穩的向後跌去,由長廊邊一絆,她的頭直直的栽進了花園中。
那一刻她只覺得頭一陣昏沉,脖頸處被花枝擦破,身子掉進花叢。
「啊…」魚煙躺在花園中蜷縮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摀住了肚子。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