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焉身著一身奶黃色的輕紗藕絲裙,一張俏臉粉嫩白皙,那眉那眼,讓人望一眼便會被迷醉於其中。
肖焉烏黑的頭髮,在頭頂高高的盤成凌雲髻,髮髻間的步搖隨著她的腳步輕顫蹁躚。
「奶奶,您喚我來何事?」肖焉這一張口,燕語鶯聲,羅衣飄搖,顧盼生輝。
冷小熹對於肖焉並不陌上,上次就因為她接連兩次說錯了話,被老夫人訓斥的哭著跑開。
而今,許是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肖焉顧盼之間得體了許多。
「肖焉啊!你還記得博明哥哥?」
老夫人站起身來,走到肖焉的面前,拉了她的素手過來,給季博明引薦。
季博明因礙於面子,心中雖然的不解老夫人為何如此,卻也得站起身來,作揖問好。
「肖姑娘好。」
季博明這一舉動,令肖焉抬起頭來,正巧對上季博明抬頭見睿智的眸光。
他的那張俊臉,離她如此之近,肖焉一撇之間頓時紅了臉。
老夫人只是拉著肖焉給季博明做了引薦,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她便靜靜的站在一邊,觀望著這裡。
當肖焉那瞬間嫣紅了的臉,季博明愕然間的一怔,這些,全都落盡了冷小熹的眼中。
肖良許是看到了冷小熹眼中的訝然。
「奶奶,你只顧著跟妹妹說季博明,冷落了冷小熹,這個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奶奶別有用心似的。
可是,奶奶又能有什麼打算?
季博明是有了妻室的人,再說,憑借奶奶的眼界,她是怎麼也不可能讓妹妹做人家的二房,再說,季博明的身份地位都跟肖家搭不上關係,門不當戶不對的啊!
「小熹,你之前是見過我妹妹肖焉的吧?」肖良上前一步,對冷小熹說著,伸手拉了肖焉。
「肖焉,這位是季博明的夫人。」
肖焉不知怎地,這次見到季博明這心居然的狂跳了起來,活像是懷揣了小兔子一般。
而現在,肖良的話,叫肖焉的心不知怎地,居然的瞬間劃過了一抹傷痛來。
好像……
好像這種感覺,肖焉又是說不出來。
「肖焉,你還記得我嗎?我叫冷小熹,季博明的夫人,你若是不嫌棄,可以叫我小熹,或是熹娘子。」
冷小熹大方的伸出手來。
「季夫人,我怎麼會不記得,上次,你們來我家,我很是失禮,希望你們不要見怪就好。」
肖焉溫潤的笑了,像是曇花綻放,那笑容足可以迷惑任何男子的心,就連冷小熹見到這種笑容都是一怔。
誰有福能夠娶這樣的女孩為妻,定是一輩子的幸事。
兩雙手握在了一切,肖焉拉了冷小熹重新的坐在了座位上。
先是說了些無關痛癢的客氣話,說過了這些之後,便是冷場,兩個來自不同世界的女孩,那中間的代溝已經不是用數字所能形容的了。
老夫人顯然的目的不在肖焉跟冷小熹相處的如何上,而是不時的說些談古論今的話題來,引逗著這四個年輕人參與說話。
一會兒,這本冷清的場面,便給老夫人幾句話給打開。
自然而然的,肖良跟季博明便說起了前方的戰事如何。
「季博明,真羨慕你曾經參與的戰事,若我跟你一樣也能上戰場,我便是死了也無憾了。」
肖良本是生意之人,季博明最初覺得跟肖良之間似乎沒有共同的話語可談。
不想,肖良的幾句話,便引逗出兩個人之間的共同點來。
很快,兩個人從戰事聊到了兵書,又從兵書聊到了如今的趙、燕兩國如今的爭鬥。
季博明主張長驅直入,一股做氣的直搗趙國的京城,直打得趙國的皇上完顏秋思討饒為止,看他今後還敢不敢仰仗自己國力的強盛,隨便的欺凌弱小了。
而肖良卻主張要想先打敗趙國,就必須要先富國,國富才可以民強。
兩個原本相談甚歡的兩個人,只是一會兒便爭得面紅耳赤了起來。
老夫人半晌不語,靜靜的看著。
他從季博明那舉手抬足之間,越加的確定,自己的所猜測一點的沒錯。
在季博明的身上,她看到了先皇的影子,更是看到了現在皇上漓晟弘的這千真萬確的神似。
冷小熹安靜了下來,靜靜的看著,第一次她被季博明那侃侃而談的口才所折服,她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這越發的堅定了,她一定要治好季博明傷腿的決定。
冷小熹雙眸炯炯的看著飛揚的季博明,而肖焉的眼睛貌似看著別處,可那眼神卻時不時的落到季博明的臉上。
每一次眼神的飄移,她的心都會一動,少女的心扉在這一刻被打開。
原本只是想過來看看老夫人,坐會兒便走,沒想到季博明跟肖良爭論了之後,兩人大有相見恨晚了的感覺,加上老夫人的執意挽留。
最後,他們
竟然被老夫人強留了下來,在肖府用了晚餐。
席間,飯菜的豐盛自然的是不用說,冷小熹見到了南邱鎮的亭長。
肖亭長的長得是一臉的福相,神態跟老夫人是相當的神似。
肖亭長的性子溫和,一點也沒有當官人的架子。
季博明跟肖亭長,肖良喝了兩杯酒。
他們從肖府出來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繁星閃亮了。
他們來到了聞香樓酒店見到了周若雨,周若雨卻跟冷小熹說,林掌櫃已經安排她住進了林家後宅內空出來的房子裡。
這裡的條件不錯,她不想來回的折騰了。
冷小熹跟季博明見她執意的如此,說了會話,便跟周若雨告辭,兩個人趕了驢吉普踏上了回家的那條土路。
季博明許是多喝了一點的酒,興致很高,在回家的路上,季博明竟然的哼起了小曲。
冷小熹也是第一次的知道了,季博明居然有一副的好嗓音。
「小熹,你會唱啥歌?」季博明哼唱了一會兒,眸色晶亮的轉頭看了小熹。
「我?我會唱的歌兒可很多,我唱的歌兒,怕是你聽都沒有聽到過。」
說起唱歌,這可正是冷小熹的強項。
在現代,冷小熹雖然的身為醫生,平素也沒那時間去歌廳唱歌,可是,天**唱歌的她,只要是那曲子她聽過了一遍便能唱出調來。
雖然的記不住那歌詞,可冷小熹還有一個別人所不能的強項,那便是她會改歌詞。
天上圓盤似的月亮,映照著小路,路邊有水聲咚咚咚的流淌,冷小熹瞧著身邊的季博明,想起他方才清亮的嗓音宛若琴弦一般,波動了她的心。
她便想起了現代一首朗朗上口的荷塘月色來。
這首荷塘月色似乎很應現在的景致,她便清了清嗓音,輕輕的唱了起來……
剪一段時光緩緩流淌
流進了月色中微微蕩漾
彈一首小荷淡淡的香
美麗的琴音就落在我身旁
螢火蟲點亮夜的星
不能不說,冷小熹的嗓音甜美,曲調悠揚,季博明何時聽到過這麼另類悠揚的曲音,他完全的被這首歌的音調,詞語給迷住了。
冷小熹唱完了半天,不僅季博明半晌不語,就連冷小熹也被這綿長動聽的音樂所震撼的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好久,季博明眸色閃亮,往冷小熹的身邊移了移,伸手抱住了她,他把他那帶著熱度的臉貼到了她的臉上。
「小熹,你剛才唱的這首歌,叫什麼?咋就那好聽,你能教我唱麼?」
「這有何不可,你若是想學,我會的歌可是太多了。」
冷小熹說著,接連又是炫耀般的唱了,千里之外,跟愛情買賣等等的一些歌。
季博明一路上都被深深的震撼,極力的去品位歌詞中的語句。
倆人說唱間,很快的來到了村口,村口那邊傳來的吵嚷聲,叫沉浸在美妙音樂聲中的兩個人,倏然的收了口。
「博明,那邊好像是有人打架?」冷小熹從季博明的懷裡起身,看著他道。
季博明不語,可冷小熹從他的神色之間覺察到,貌似那邊吵架的,聲音很大的人他認識。
「你這小子咋能這樣,若不是你找了我,我能如今落到了這步田地?」
這個說話的人聲音壓抑,似乎身上有傷,他沒說一句話,都要停頓一下,喘上半天。
「沒錯,我是找了你,我找你也只是說那醜媳婦欺負了你姐,醜媳婦身上的銀子很多,可我那句話說過,讓你去路上劫財了?你現在被人打了,你幹嘛的來找我鬧。」
黑暗中,兩個互相拉扯著的人,那口中的醜媳婦說的莫不是自己嗎?
「博明,你聽。」冷小熹從兩個人的吵鬧聲中,立馬的想到了前幾天路上的那兩個劫匪來。
「小熹,你別說話。」黑暗中,冷小熹藉著月光,看到季博明濃黑的眉峰皺成了疙瘩。
「幹嘛不吱聲,那邊的人說的醜媳婦,不是說的我嗎?」冷小熹不幹了。
季博明伸手堵住了冷小熹的嘴,「噓。」的一聲叫停了驢吉普,他悄聲的從車上跨了下來。
身子如靈貓一般的輕巧,只是幾步,他便竄到了兩個拉扯著的人身邊。
那爭吵著的兩個人還在面紅耳赤的掰扯,誰都沒有發覺,季博明已然的來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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