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雨打心眼裡佩服冷小熹的能幹,心想,自己不缺胳膊不缺腿,腦子又不笨,跟冷小熹又能有何分別。
周若雨想到此,便勇敢的抬起了頭來。
「林掌櫃,你這店裡缺人嗎?」
「咋?你想留在這兒幹活?」林倚天詫異了問。
「如果你能留下我在這,我求之不得吶。」
林倚天說這話的時候,心中自然是多了個心眼,思忖著,這周若雨是不是冷小熹故意派來的人。
可是,周若雨這神情又不像是撒謊,林倚天又見周若雨幹活這爽快麻利勁。
「你若是想留在這裡,只要你願意,隨你。」
就這樣,周若雨決定留在這裡。
冷小熹來到這裡的時候,周若雨正穿梭在每張桌子中間,忙活的那叫一個歡。
「若雨,你怎麼幹起活來了。」冷小熹見此,已經明白了**分。
「小熹,我剛才跟林掌櫃的說了,我想留在這裡幹活,你看咋樣?」
周若雨說這話的時候,還生怕冷小熹不高興。
「你喜歡就好,我覺得你這樣總比呆著強。」
「是吶、就是吶,我很喜歡這裡。」
就這樣,冷小熹跟周若雨說了她要跟季博明去別人家走動走動,讓她等著,到時候過來接她。
周若雨自然的答應,冷小熹折轉身出來。
肖良已經坐在了驢車上,手中拿著鞭子跟季博明聊的貌似很開心。
冷小熹叫他們等了一會兒,她轉身去了一家的店舖,買了幾斤的點心拎著出來坐到了車上。
「買那些的點心做啥,咱家的府上啥都不缺。」
「缺不缺那是你們的,我們總是不能空著兩手進去。」冷小熹莞爾道。
肖良見冷小熹這樣的說話,沒再吱聲,甩了鞭子,驢吉普得得得的跑了起來。
南邱鎮原本就不大,三個人坐在車上,閒聊了些天氣等無關痛癢的話,不到半袋煙的功夫,肖良就把驢吉普停靠在他家的大門口了。
小車,肖良把鞭子丟給小跑著迎上來的看門人。
「好生的伺候了這驢。」說完,他轉身對季博明跟冷小熹道。
「二位快請下車,府裡請。」
三個人走進了大門,早有人進去了通報給老夫人,說了季博明冷小熹來了。
老夫人自打見了季博明一面之後,她就沒閒著。
老夫人堅信,世界上不可能有神態舉止都跟皇家,有這麼神似的人。
就算季博明不是皇家的血脈,那也一定是跟皇室有著關聯。
自打季博明走了之後,老夫人幾次的托人去了杏山村,把季博明是撿來的身世調查了個清楚。
上次,她坐馬車來到了場院,本想是來看季博明跟冷小熹的,不想看到了那樣混亂的場面。
心中哀歎,季博明怎麼能淪落到如此的境地,怎可以娶這樣門不當戶不對的布衣女孩為妻。
可事情又不是她所能左右,當冷小熹氣壯山河的拍了胸脯說,她要替全村的百姓繳納那些的糧食,立刻叫老夫人折服。
這布衣的女孩,她還真的小瞧了她,或許,這就是天命,季博明天性就該娶這女孩為妻,而這個女孩也的確的有這肚量,不是一般的女人所能為的。
故此。
老夫人回去,先是找了跟自己一樣,因年歲大了出宮的舊姐妹,又托人找了宮內之前的相好。
老夫人花了不老少的銀子,拜託宮內的老嬤嬤想盡了辦法,去接近,據說是瘋癲了,住在冷宮中被廢了的衛皇后。
當初的太子妃。
可是,派去的人傳出了話兒來說,那衛皇后身邊的舊人死的死,殘的殘,早已經沒有了,只有一個半瞎的老嬤嬤陪著。
而那個衛皇后整日的不言不語,見人就抱著一個被磨得珵亮的小枕頭,非說那個枕頭是自己的兒子。
當初,老夫人還在宮中沒出來的時候,太子娶衛太子妃不久,老夫人出宮的時候就聽人說,這太子妃身懷了身孕,待到春暖花開的時節便是她分娩的時日。
當年的年末,先皇駕崩,太子即位,當初的太子如今成了皇上,當初的衛太子妃應理所應當的晉陞為皇后。
可是,事情往往的沒那麼簡單,老夫人曾聽人說起過,那衛皇后後來生下了一個渾身沒皮,血糊成團的一個怪物。
少皇見此生怕他剛登基,這件事情被大家知道,引起閒話恐慌,便刺死了接生的穩婆,丫鬟,壓下了這件事情。
但是,事情還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宮中的老人還是有人知曉,只是,這是個不敢說的秘密,一直的便被塵封著。
老夫人當初是見過衛皇后的,衛皇后的溫婉得體,一直叫她印象深刻。
老夫人一直的就不相信這件事情的真的,可是,她已經的出宮,即便的她留在了宮裡,又能奈何得了。
十七年的塵封往事,十七年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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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沒想到出宮十七年,居然在這地方見到了個皇上這麼神似的人。
當下,老夫人就覺得,此人跟那個血肉模糊的嬰兒之間,有著某種的關聯。
季博明跟冷小熹進門,就見老夫人由青蓮扶著,從八角樓的台階上下來。
「博明,小熹,你們怎麼才來看我這把的老骨頭。」
「老夫人近來可好?」季博明溫潤的上前打了招呼。
「好、好、好、自打啊!吃了你們烤的那肉串,一下子竟然的上了癮,實不相瞞,前天我還去那聞香樓吃了那肉串,只是,那肉串實在是沒有上次,你們在我這裡烤的香吶。」
老夫人說著,推開了青蓮,上前一把握住了季博明的手。
「老夫人這是我跟博明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我知道您這府上的好東西多的是,您可千萬的別嫌棄了」
冷小熹說著,遞上了自己買來的東西,青蓮伸手接了過去。
「看你這孩子,來這還買啥東西,你們能來,我就高興了。」
「奶奶,你在這樣的對他們這樣的好,我可是要妒忌死了。」肖良站在一邊,親眼見了老夫人自打拉住了季博明的手,就一直的沒有鬆開,忍不住的嗔怪了道。
「你這孩子,都多大了,還吃起味來了。」老夫人轉臉,寵溺的對肖良說完。
「咱快別在站在這太陽地裡說話了,快請進屋。」
冷小熹聞聽,忙的上前扶住了老夫人的一隻胳膊,幾個人往樓裡走去。
登上台階,來到了門口,老夫人驀然的轉身,對身邊的肖良道。
「你去後院,讓肖焉過來見客。」
老夫人的這句話說完,不僅青蓮一怔,肖良更是愣怔了一下。
奶奶請來的客人,何須要妹妹過來,再說,這季博明跟冷小熹又不是啥尊貴的客人。
奶奶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啥藥!
季博明冷小熹被老夫人讓進了屋裡,冷小熹進門,便被老夫人這房裡古色古香的裝扮給吸引住了。
房子分內外幾大間,冷小熹跟季博明被老夫人請進來的是第二套間內的小客廳。
這小客廳迎面的牆上掛著一幅氣勢磅礡的一幅山水畫。
畫卷下是一張紅木的八仙桌。
「二位快請坐。」老夫人進門便親自的招呼他們落座。
冷小熹坐在了季博明身邊的一張雕花的紅木椅子上,鼻翼下是滲人心扉的香氣。
小熹跟老夫人說話間,不由的環顧了四周,她發現,這個小廳跟內室之間有一層的紗幔隔開。
冷小熹透過紗幔,看到裡間的房內,擺放著清一色的紅木傢俱,傢俱上擺放了各種的燒製的花彫器具。
雕花的窗欞,雕花的大床,床的上面那講究的細絨布上綴滿了琉璃珠的窗幔,地上鋪著紅色的長毛地毯,房內焚著檀香,檀香香氣繚繞,青蓮手快教快的端了茶上來。
「這是老夫留了多年都捨不得喝的雨前龍井,珍藏了有些時日了,今日貴客臨門,方才拿出來,請二位品嚐,看看合不合口味。」
老夫人的伸出了手,請季博明冷小熹喝茶。
「老夫人,您這樣太客氣了,我們本是一介的草民,何來貴客之說,您這麼的說話,實在的太抬舉了我們,我們是愧不敢動吶。」季博明欠了欠身子道。
「博明啊!你難道沒聽說過,人不可貌相之說,老婦看博明這面色,將來定是那人上之人,大富大貴之像呢!」
老夫人含蓄了道。
「老夫人真是太過獎了,我本布衣之人,沒想啥的大富大貴。」
季博明這樣說了,只是以為老夫人是客氣而已,是看在自己如今的日子好過了,每日進項的銀子上百兩還多,方纔如此這麼說話,沒有往深處了去想。
而冷小熹卻不然,自打老夫人差肖良去請了肖焉開始,她便覺得事情貌似沒那麼簡單。
季博明跟自己雖然是生活富足了很多,可這跟肖家比起來,還不過的九牛一毛,老夫人何苦的要親自的迎接,有差了肖良去請肖焉,現在,又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雨前龍井,餓現在,又如此的說話。
難道,這其中有啥的貓膩不成。
就在冷小熹狐疑不解的時候,肖良去後面,領來了肖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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