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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迭起 第八十五章 王爺的病(二) 文 / 花熙月

    放好藥碗,水辰舞歡喜的跑回院落,她站在院子裡,此時空蕩的院子裡哪還有那個人的身影,她左顧右盼找尋了片刻,霎時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榮升上她的心頭,

    提著裙角,她急沖沖的跑出王府大門,看著夜色下空蕩的府門外,她轉過身,望著身後的下人,問道:「爹爹什麼時候出王府的?」

    「王爺早在一炷香之前就出去了。」

    水辰舞微微平靜了思緒,繼續問道:「那他說了去哪了嗎?」

    下人腦海中浮現水穆容離去時候交代的場景,他將簪花小心翼翼的放進袖中裡,帶領兩個侍衛衝出了王府大門。

    「恭送王爺。」

    他跨在一匹白色的大馬上,寒利的眸子掃了眼下人,道:「如果郡主問本王去哪了,你們誰都不許說,知道嗎?」

    「這——」下人面容略帶為難。

    扭轉馬頭,水穆容正色說道:「本王很快就回來,如果你們告訴了郡主,郡主出來什麼事,你們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他威脅的話語飄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他們不禁打了個個寒顫,連忙低頭說道:「小的謹遵王爺指令。」

    「駕——」輕輕踢著馬腹,藍衣男子帶著身後兩個人快速朝著醉情樓方向而去。

    下人思索了片刻,他抬起頭,雖然那人兒早已遠去,只是如今思索他的話語,還是讓他在這燥熱的天氣裡,略微感受了些涼意,他清了清嗓子,堅毅的回道:「王爺離去時候沒有告訴小的們他去哪了,只是說很快就回來,讓郡主不要擔心。」

    「是嗎?」水辰舞有些將信將疑。

    下人微微抬起頭,當對上面前人兒那滿是疑惑的眸子,他連忙垂下眸子,道:「是的,王爺說的,小的怎敢欺騙郡主。」

    「好吧,我暫且信你。」水辰舞將信將疑的轉過身,她看著一側的小沫,說道:「等等你泡壺茶放在前廳,晚上我在前廳等爹爹回來。」

    「郡主,這?」小沫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水辰舞淺笑道:「沒事,現在有點熱,晚上也睡不著,正巧前廳涼快,我就在那乘涼也好。」

    見水辰舞一意已決,小沫只能歎了口氣,快速回到王府準備東西去了。

    看著小沫的背影,不知怎地,水辰舞心中總是覺得有些不舒服,她轉過頭望著那片黑色的天愣愣出神,道:「師父已經回雲離落那裡去了,如果爹爹真的出什麼事,我可以應付的了嗎?」

    她歎了口氣,滿是躊躇的走近了王府大門。

    今日的醉情樓顯得有些蕭條,緊閉的大門,垂掛著花燈,一切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絲不對勁,水穆容站在門外,緊緊看著那扇雕花梨木門,臉色滿是凝重。

    「王爺,我們要進去嗎?」

    水穆容思索了片刻,他看著身後兩個侍衛,回道:「不用,本王自己進去,你們兩個在這裡守著。」

    「是。」

    兩個侍衛連忙站到兩側,警覺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水穆容走上前,他伸出手,「吱——」只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看著前廳內那異常明亮的燭火,他眼眸微微瞇成一條縫。

    「喲,王爺,來了,姑娘在廂房等您很久了,您請。」這一次,三娘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兒,她扭著豐滿的身軀,諂媚的走上前。

    水穆容瞟了一眼她後,跟著她的腳步緩緩走上二樓,而大門也在此時再一次合上了。

    六年後的醉情樓依舊和六年前的一模一樣,走上階梯,他又想起那張嬌小的面容。

    她捏著鼻子,運用古怪的語調說話的模樣,見到自己又驚慌失措的樣子,都深深映在他的腦海裡,走過階梯轉彎處,他停下腳步,那時候那個突然倒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當時也在這個位置,他抬起頭看著三樓階梯口的位置。

    瞬然間,腦中好似一個線頭將一切的一切都串聯了起來,他的腦海中映出了那張蒼白嬌柔的白色身影,他冷冷一笑,跟著三娘的腳步繼續走著。

    拐了幾步,三娘推開一處最裡面的廂房大門,道:「王爺,那個約您的姑娘就在裡面。()」

    「下去吧。」

    三娘轉過身,快速的離去。

    這件廂房的佈置和上一次他看見的不一樣,他走進廂房,那桌子,那椅子,甚至掛在內室的沙曼都讓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走到桌案前,垂著頭看著一側的燭台愣愣的出了神,那個銀質的雲多模樣的燭台,讓他怎能不熟悉。

    剎那間,心中的波動讓大腦有了些許晃神,他努力平靜心緒坐在一側。

    「王爺,別來無恙。」

    內室旁的女子一襲白色長裙,只是她的頭飾,眸角,就連眉間的花鈿都好讓他熟悉不過,香爐熏香曼曼,他緩緩走進女子,一雙冰冷的眸子瞬間平靜了下來。

    看著身前女人的面容,他思緒再也做不到平靜,一把抱住了她,道:「綺兒——」

    依偎在這個懷抱裡,女子莞爾一笑,道:「是的,王爺。」

    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她抬著頭,看著那爐生著香煙的熏爐冷冷一笑。

    橫抱起懷中的人兒,水穆容愣愣的將她抱近了床榻邊,一步,兩步——

    懷中的人兒也將頭埋的更深了,月光映射在她的臉色,她出色的容顏讓這個淡雅的廂房內都瀰漫上一層曖昧的味道。

    將女子放在床榻上,水穆容靜靜凝視著她,那精細的眉眼,那潤色的口唇,都讓他頭變得更加失去了抵抗力一般,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俊美的臉頰也泛起了淡淡紅潤。

    「王爺想做什麼,都可以。」

    女子曖昧的一笑,水穆容貼近了些,不知癡迷的腦海中順然劃過一聲嬌甜的聲音,「爹爹——」

    那張甜美的笑容漸漸取代了面前的容顏,他痛苦的晃動著頭,艱難的站起身,指著床榻上的女子,冷笑道:「好手段,沒想到,本王差點著了你的道。」

    雪鳶驚詫不已。

    水穆容冷冷一笑,他腳尖挑起一個椅子,朝著外室內的香薰爐狠狠砸去,「彭」香爐摔在地上,爐內紅色的香木碎了一地。

    依舊瀰漫在空氣中的香味,刺激著水穆容本就波動的心,他豁然取出袖中的簪花,朝著自己手臂狠狠刺了下去,疼痛感喚醒了迷離的思緒。

    他捂著手臂看著床榻前,那抹白色身影,冷笑道:「是誰教你把這個房間佈置的她的房間一樣,又是誰教你用這種勾欄裡下三濫的手段迷惑本王。」

    女子站起身,她驚慌的眸子閃過水穆容臉頰,道:「沒,沒有,民女,民女只是——」

    說話間,水穆容忍著流血的手臂,一步站到她身前,另一隻死死扣住雪鳶的脖頸,看著她因為驚恐睜大的雙眸,他冷笑,道:「你的眼睛和夏玲瓏的真像,雖然你極力想將自己偽裝成綺兒,可是你不配。」

    他冰冷的話語好似千年的寒冰重重的砸在雪鳶心上。

    「王爺」雪鳶痛苦的喊道。

    手腕處用力越來越大,雪鳶眸子也睜大越來越大,「彭——」一個棋子直直擊中水穆容手腕處,吃疼的水穆容連忙將手收了回來。

    「有意思,本來想在暗處看看就好,沒想到穆王爺這麼不給這位姑娘面子。」赫然出現在窗外的白衣人,翩躚自如,他帶著斗笠,好笑的看著房內的兩個人。

    雪鳶見狀,捂著脖頸,痛苦的跪在地上,道:「少主人,謝少主人救命之恩。」

    男子邪魅的眸子掃了眼地上的人兒,冷笑道:「本來真不想救你,只是叫你裝人你都不會,還弄了什麼催情香,我記得這個好像不在我的計劃裡。」

    雪鳶見狀,她無奈的看著一側的男子,磕頭道:「屬下不敢,屬下再也不敢隨意破壞您的計劃了。」

    月色下,那襲白衣冷冷一笑,他看著水穆容,道:「本來不想打擾王爺殺人的好興致,奈何這個女人對我還有用處,所以下面的事可能要王爺受點委屈了。」

    「好大的口氣」一邊的手流血不斷,另一支手被打中穴位,麻木不堪,如今的水穆容又要將體內的催情香按壓下去,又要時刻注意平穩心緒,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他而言不難是個痛苦。

    看著他因為壓制而異常蒼白的容顏,男子撐著頭,打趣道:「看來,無往不勝的穆王爺也不是真的不會輸,至少現在的我,只要一招,您肯定會倒下的。」

    「放馬試試。」

    男子瞥了眼地上散落的催情香,一把取出衣袖中的錦囊,錦囊中的花粉隨風飄舞,不一會就飛進了藍衣男子的鼻腔中。

    看著水穆容難受不忍的模樣,男子邪魅一笑,他走到雪鳶身側,潔白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道:「你說,你每次露這麼多馬腳破壞我的計劃,我還要不要留下你?」

    雪鳶不住叩頭道:「請少主人看在我為了您接近蒙古小王爺先,我爹為了您在朝堂上的作為,不要殺我。」

    欣賞雪鳶恐懼模樣,男子淺笑,他取出一枚針在水穆容面前晃了晃,此時的水穆容臉色忽然白忽然紅,流血的感覺雖然幫助了他克制大腦的衝動,可是體內兩種藥力讓他痛苦不堪,男子邪魅的笑道:「真巧催情香裡竟然讓我聞到了鳳娓娟的味道,既然這樣就苦了穆王爺了,只是今天晚上的記憶或許我不能讓它留在你的腦海,所以得罪了穆王爺。」

    銀針迅速紮在他的後腦處,水穆容痛苦的仰著頭,昏倒了過去。

    看著身側重重倒下的人兒,男子站起身,他把玩著手中的銀針,平淡的說道:「照計劃進行,我要水穆容,身敗名裂。」

    「是,屬下,屬下知道了。」

    抱著水穆容的頭,雪鳶艱難的將他抱上床榻,她躺在他身側,看著睡夢中水穆容的臉頰,她沉吸了一口氣緩緩睡去。

    見一切都佈置好了,男子邪邪一笑,他躍出窗外,在月色的偽裝下快步離去。

    那輪日頭緩緩升上了天空,當第一縷晨光映在醉情樓的床榻上,夢中的男子緩緩睜開雙眼,他轉過頭,看見身側一縷白紗,驚詫不已。

    「來人。」

    三娘急匆匆的跑進門,她看了眼一身褻衣的水穆容,乾笑的彎著腰,道:「王爺醒了?」

    水穆容搖晃著腦袋,拚力回想著昨夜一點一滴,只留下左手上包紮好傷,他緊蹙眉腳,問道:「本王只記得有人約本王來這裡,後來發生了什麼?」

    三娘怯怯一笑,道:「昨天夜裡雪鳶跑來找小的,說她出錢包了整個樓,後來她還讓小的帶您上來,其他我都不知道了。」

    水穆容費解的走到桌案側,桌案旁邊一封信讓他來了興趣,他拿起那封打開的信封,只一眼,他眼眸再也不能平靜了。

    「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

    不識字的三娘僵僵立在一側,道:「小的不識字啊。」

    水穆容冷笑,道:「這寫字的手法,和信件落筆處的印章,都是當時雲王府老王爺的,本王只知道雲綺是他抱養的,卻不想她還有一個同胞妹妹在世——雲雪鳶。」

    他心情微微有些複雜,三娘不解的看著他,她搖搖頭走到床榻旁整理錦被,只是當錦被攤開的時候,她瞪大了雙眸,愣在原地。

    「怎麼了?」

    「沒,沒什麼王爺。」三娘乾笑幾聲,快速退到一側。

    水穆容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他走上前,一把將榻上的錦被掀開,銀白色的床褥上一點鮮艷的梅花落在床榻上。

    看著身上的褻衣,想起三娘說的話,水穆容再也無法平靜,他抓著三娘的手,問道:「那姑娘什麼時候走的,走的什麼說了些什麼嗎?」

    三娘哆哆嗦嗦的回道:「雪鳶姑娘天不亮就走了,走的時候還給了小的很多錢,叫小的不要打擾您,小的,小的看她走路的模樣,有點奇怪,還以為,是,以為是——」

    「以為是什麼?」水穆容豎著眸子,惡狠狠的看著。

    三娘連忙跪在地上,道:「小的以為是姑娘撞傷了腿,卻不想原來是王爺和姑娘……」

    水穆容一身怒氣,道:「本王昨夜什麼都不記得了,單憑一處落紅說明不了什麼,再說,她不是出身你們這嗎,想來這裡面玄機你會比本王清楚。」

    看著他背影,三娘哆哆嗦嗦的回道:「實不相瞞王爺,雪鳶以前是個清官兒,這還沒接客,就給人贖了出去,本想指著她賺點錢,奈何給她贖身的人看上去是個大人物,小的也就只能放手了。」

    水穆容怒氣的拍了下桌子,道:「那就是說,在你心裡本王真的和她有什麼了?」

    「小的不敢,小的只是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王爺。」

    走到床榻前,水穆容一把抓起床榻上的外袍,穿戴好,道:「記住本王的話,今天的事,如果敢透露半個字出去,小心你的腦袋。」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瞟了眼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三娘,水穆容快步走出了廂房,此時袖中的簪花也不見了蹤影,他緊緊握著手中的信,腦海中閃過的,是一襲粉色的身影。

    穆王府的前廳內,等了一夜的人兒微微有些疲倦,她撐著頭,滿是疲倦的打著盹。

    「郡主?」小沫輕輕拍了下她的肩。

    「啊?是爹爹回來了嗎?」水辰舞立馬回過神問道。

    看著空空如也的前廳,她歎了口氣,那絲不祥彌補了整個心。

    望著她出神的模樣,小沫拽了拽她的衣袖,道:「郡主,困了就回房睡吧,等王爺回來奴婢去找你啊。」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爹爹。」

    她靠在太師椅上,將身上的毯子向上拉了拉,閉上眸子,繼續淺淺的睡著。

    王府外,下人們伸著懶腰和門外站了一夜的兩個人換班,正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們睡意全無。

    「王爺,您回來了。」四個人諂媚的走到水穆容身側問道。

    翻身下馬,水穆容將手中的韁繩遞給其中一個人,緩緩問道:「郡主在睡覺嗎?」

    「郡主在前廳,她等了您一夜。」

    「什麼?」水穆容瞪大雙眼,他望著說話的下人,呵斥道,「那你們不會勸郡主去睡嗎?」

    「小的勸過的,只是郡主她……」

    看著下人為難的神情,不知怎地,水穆容心內的怒氣不住網上冒,他怒氣沖沖的看著他,袖子下的手緊緊攥成一個拳。

    「爹爹不用罵他們,是我不想去睡,要等你的。」

    在前廳內就聽著這裡吵吵鬧鬧的水辰舞,快步跑到王府外,她看著眼前面色憔悴的藍衣男子,心中的不悅也升上心頭。

    「小舞,你醒了,爹爹和你說……」

    「哼」還沒等他說完,水辰舞已經不悅的冷哼一聲轉身走進了前廳,看著那個生氣的背影,水穆容無奈的歎了口氣,快步跟上去道:「小舞,你別生氣,聽爹爹解釋。」

    「哼」

    「小舞——」奈何粉衣人兒絲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賭氣將前廳內的小錦被抱在手裡,朝著自己廂房走去。

    「小舞,你聽爹爹解釋,爹爹真的不是故意出去的,昨天晚上是兵部有急事。」

    前面的人兒快步走著,她絲毫不領會身後的聲音,她轉身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進去,「匡當」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小舞,你把門打開,聽爹爹和你解釋啊。」門外的人兒不住敲著門,而房內的人兒乾脆將門用門校關上,掩的實實的。

    這顆愁懷了水穆容,這個門踢不得,摔不得,只能苦了他忍著手臂的痛,不住敲著,道:「乖,小舞,你要相信爹爹,爹爹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將錦被撲在床榻上,水辰舞將衣裙一脫,一身褻衣的躺在了床榻上,「小舞,給爹爹開開門,爹爹真的不是故意的。」

    將頭埋進被子裡,水辰舞佯怒的說道:「爹爹答應過我不出門的。」

    聽見裡面有回話,水穆容微微鬆了口氣,道:「是,爹爹是答應過你,可是你也知道有急事啊。」

    「那爹爹還答應過我,出去肯定會告訴我的呢?」

    水穆容滿是無奈的,回道:「是是是,爹爹不是想著一會就回來,才沒告訴你嗎,誰想到會這樣。」

    聽出說話聲音不同,水穆容連忙問道:「你是不是有把頭蒙在被子裡,快把頭伸出來睡,這樣非要憋死不可啊。」

    他奮力敲著門,而堅實的木門卻只發出幾聲聲音,而房內再沒有任何動靜。

    水穆容收下了手,他搖搖頭,轉身正欲離去。

    「吱——」房門緩緩打開,一身褻衣的小人兒雙眼腥紅的望著他,水辰舞心疼不已,正欲說話,自己卻被那個身影抱得緊緊的。

    「我怕爹爹病好不了,我擔心爹爹會再和以前一樣把我趕走。」

    拍著她微微顫抖的背,水穆容溫柔一笑,道:「爹爹不是好好在這裡嗎,爹爹只是出去了一小會,你看,不是都好好的嗎?」

    緊張的看了看從上到下檢查了一遍水穆容,水辰舞手觸碰到他右手。

    「啊——」瞬間的疼痛感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水辰舞緊張的掀起他的掀起他的袖子,本止住血的傷口,因為她毛躁的動作,瞬間崩開了傷口,看著腥紅的血液順著他的手腕流了出來。

    水辰舞焦急十分,她一把拽著水穆容走近屋子,將他按在椅子上,而自己迅速轉身在梳妝台旁找尋著。

    「小舞,沒事的,爹爹以前在戰場受的傷比現在還嚴重。」看著小人兒焦急的背影,水穆容無奈一笑。

    翻了片刻,水穆容不好氣的說道:「什麼小傷,大傷,你現在正在吃藥,是非常時期,只要一點點不小心都會觸一發不可收拾,知道嗎?」

    她訓話的模樣讓水穆容皺起了眉角,什麼時候這個小人兒也這般霸道了,他淺淺一笑,只能看著她繼續尋找著。

    找了半天,終於從第二個小盒子裡找到自己要的東西了,水辰舞欣喜不已,她舉著一個小瓷瓶快速跑到水穆容身側坐下,她將包裹在他傷口處的棉布取下,將瓷瓶中白色的粉沫輕輕倒在傷口處。

    「嘶——」清涼的藥粉剛剛接觸傷口的不適宜讓水穆容抽了口涼氣。

    看著他蒼白的面容,水辰舞不好氣的冷哼一聲,道:「要是爹爹聽我的話不隨便出去,估計肯定沒這個事,所以這是你該受的,我才不管你呢。」

    她因為生氣嘟起的嘴,讓水穆容一陣好笑,他討好道:「是,是,是,小舞說什麼都是對的,爹爹都是錯的,可以了不郡主大人?」

    「噗嗤——」先前不悅因為他的這句話,讓自己心情好了許多,水辰舞捂著臉,看著一臉委屈的水穆容含笑不已,道:「好了,現在你好好回自己房間休息,不許再跑出去了。」

    水穆容站起身,朝著這個小大人深深鞠了一躬,道:「是,爹爹遵命。」

    他搞怪的模樣惹得水辰舞不住的笑,看著水穆容捂著手緩緩走出房門的背影,水辰舞懸了一夜的心終於落了地,她收拾好一桌的狼狽,關上門,上床小憩去了。

    走在院落中的水穆容緊緊握著袖中的信,此刻他的心中滿滿的都是複雜,他轉過頭看著關上的房門,那抹愁雲有上了眉梢。

    「王爺——」身後的武浩鋒疑惑的喊道。

    水穆容回了回神,道:「如果完顏小王爺那邊有人找本王,你就帶那個人直接來見本王,謹記這件事,不許告訴郡主半個字。」

    「是,王爺。」

    武浩鋒實在摸不透面前人兒的想法,無奈的他又不能問出口,只能將心裡的話又嚥了回去。

    獨自走在小徑上,水穆容神情微微有些發愣,他不自覺的走到書房外,推開門,他走進書房,看著書架上白色盒子有些愣愣的笑著。

    「綺兒——」他掩上門,將匣子從木架上取了下來,他緩緩打開,赫然映入眼簾的是一對別緻非凡的耳墜,他溫柔的將耳墜拿起來,放在手心上,溫潤的月光石質感好似通過指甲觸碰到他心底的最深處。

    將耳墜溫柔的貼在臉頰側,他閉上雙眸,只是眼中迅速閃過三張容顏讓他心不由有所觸動。

    「爹爹——」

    「穆王爺——」

    「穆容——」

    三張容顏在他腦海中不斷變換,水穆容緊閉的雙眸略帶痛苦,他豁然丟下手中的耳墜,「吧嗒——」

    月光石碎裂開去,一側的水穆容痛苦的蹲下身,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書桌旁一支粉色的簪花落在他腳邊,他望著那支簪花,莞爾一笑,終究是重重的倒在簪花旁,無力的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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