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到怎樣的地步?
就像莫川對連伊,就像連伊對官驍。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愛,而不得。
「莫川,我是不能給你承諾任何東西的,這輩子,我和他……肯定是不能在一起了,我和誰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那些螢火蟲,就算是找到了,也沒用的,顧無雙害我聲名盡喪,如今暖暖還要叫著別人媽媽,這輩子,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報仇。」
「你應該找一個女孩子,認認真真地談戀愛,好好地對待她,然後結婚生子,安安心心地過日子。」
「莫川,不管你聽不聽的到,我們……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如果偶然遇見,我希望看到你的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女孩子,好不好?」
窗外秋雨細如絲,連伊的心,涼了再涼。
莫川,再見。
可是一一,你可知我心,有生之年,若得不到,護不了,那我情願,百年孤獨。
…………
那一年是多事的時節,只是幾天的時間,卻傳來了司空曦與尹姒晨鬧翻的消息。
司空曦被送進了醫院,一住就是半個多月。
s市的整片天空,陰霾了好多,皇尊四位佛爺,還有連伊盛開聚會的時間,已經一點點消失。
一切,果真是不復當初了。
誰都已經不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了,有些感情,也跟著一起破裂了。
整整兩個月,都沒有聽到有關於莫川的任何消息。
連伊重新住進了連宅裡,偌大的別墅,一個人住著,她卻一點都不害怕。
莫川來電話的時候,連伊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努力鎮定了許久,才終於接起。
「一一!」莫川的聲音依舊輕快,彷彿這半年多來的事情一點都沒有發生過。
「嗯,是我。」
「怎麼換電話了?」
「哦……」連伊腳步倏地一晃,嘴角浮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也不回答原因,「是啊。」
莫川定定地看著早就找回來的那兩萬隻螢火蟲,已經不復當初的模樣,已經幹掉的屍體,孤零零地放在陽台上。
他的心,連著疼了好幾遍,明明切除的是脾臟,怎麼感覺,像是心臟被切了似的。
一一,你為什麼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來看我?為什麼換了電話?甚至,連我的死活都不管?
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知,只是他不敢問出口,也不敢坦坦蕩蕩地告訴自己。
她連說話都不願意與他說了,見面更是不屑了。
三個月的時間,怎麼了?
「有時間就出來聚一聚吧?」
「好啊。」她竟然輕快地回答,又問了一句:「天-上-人-間?還是?」
莫川的心裡,雀躍的像是有麻雀在撲稜撲稜地飛,一瞬間竟然忘記了言語,愣好幾秒鐘,才猛然回神,「當然是你的地盤。」
連伊咬了咬牙,繼續道:「你稍微等會兒,上次答應給你做的粥,到現在還沒補上,我做好帶過去,怎樣?」
「隨你。」莫川定定地站在人群中,本來蒼白的臉色,突然就英氣逼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