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吻她,第一次是在額頭上,第二次卻是在唇上。
連伊的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似的,像是為了掩飾緊張,調整了一下睡姿,一隻手揚起來,掃過他的臉頰,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無心的動作,可是兩個人的心裡都噗通噗通地跳起來。
那時候她已經十四歲,而他已經二十二歲。
她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他對她的愛意正是熾烈燃燒的時候,一淡一濃。
直到聽到了門關上的聲音,她在猛地睜開了眼睛,一手摩挲著唇瓣上被吻過的痕跡。
明明是輕輕的一個吻,可是唇上怎麼就是火辣辣的感覺,就連小心臟,也跟著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哥哥對於妹妹的一個吻,是嗎?
只是輕輕的一個吻而已,並沒有做多麼過分的事情。
少女情懷,無比美好。
她的目光移到窗外,細細地想了一下今天發生的事情,無故壞掉的剎車,迅速地想到了一個人,顧無雙。
是她,一定是她,她就是要置她於死地!
她右腿上的傷疤也極為深刻,他在遠處看的心驚,心疼,卻不能過去將她擁在懷裡。
司空曦會意一笑,走過去要扶了她進急診室,她卻微微一笑,「二哥,我的傷沒事,等莫川出來再弄好不好?」
司空曦回頭睨了官驍一眼,悠閒地坐到旁邊一言不發。
沒過多久,莫老先生便已經來了。
年過八旬的老人,卻是急沖沖地進了走廊,吼聲震天:「人呢?人呢?」
連伊頓時就愧疚了,拖著受傷的腿硬是走到莫老先生面前,「伯父,對不起。」
莫老先生在心裡對連伊的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見她這麼說,自然明白。
好好的兒子,馬上就奔三了,卻怎麼都不願意結婚。
一心一意都在等著連家那個小丫頭!
曾經為了拒絕聯姻,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明明是有分寸的男人,怎麼就用那麼幼稚的方法來反-抗。
「怎、麼、回、事?」老頭子咬著牙齒問出了這個問題。
「伯父,是我的不對,車子剎車壞了……前面有車撞過來,是莫川他替我擋住了……我不應該讓他跟我一起去連家的……」
莫老先生氣得渾身哆嗦,拿起枴杖不住地顫抖著,「情況如何?」
「莫老先生,令郎問題不大。」
莫老先生終於放了一點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握著枴杖的骨節都發白。
沒過多久,手術室的門去開了。
連伊急忙抬頭焦急地看,護士緊張地道:「失血過多,要去血庫取血。」
莫老先生一聽這話,便覺得不對勁了,咬著牙齒問道:「什麼情況?」
「脾臟是安全切除了,可是現在失血過多……」
莫老先生「騰」地站起來,二話不說,枴杖扔地上,一掌揮下去,重重地打在了連伊的臉上。
連伊本來就腿上的傷也嚴重,這樣重重的一巴掌下去,也沒有留神,腿上劇烈的疼,頓時就倒在地上。
長這麼大,這是第二次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