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眨，似乎覺得看不夠他似的，拉了他的手，聲音軟軟地道：「我們和好吧？」
「什麼？」司空曦回了神，摸了摸她的髮絲，基本上干了，然後起身去把毛巾放在一邊。
這樣的生活，幾乎讓他有些不相信？
五年前，差點妻離子散，如今竟然又這般安安靜靜地在一起。
他晃了神色，竟然忘記了吃安定，上了床斜躺著。
尹姒晨也跟著躺上去，柔柔順順地倚在他懷裡，仰著頭一直看他好看的側臉。
司空曦低頭看她，看著她的目光有些不自在，捏著她的下顎細細地看：「怎麼了？」
「司空曦，我們和好吧！」
她深呼吸，閉著眼睛終於將心裡的話說出來。
「嗯？」
尹姒晨又有些氣餒了，這些日子他總是這樣一副不明不白的表情，好像真的是她的表達能力有問題似的。
「司空曦，你心裡也有我對不對？如果你的心裡沒有了我，也不會讓我進了家裡，甚至躺在你身邊，躺在……你的床。上，對不對？」
經歷了五年的刻骨相思，然後又是幾個月的折磨，差點生離死別之後，這個安靜美好，唯一團聚的夜晚，她這般清晰地剖析了他的心裡。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把他心裡的唯一一道屏障，轟然炸開。
司空曦眨了眨眼睛，「你分析的很對。」
她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他卻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尹姒晨不甘心地撲到他的胸前，像是惡霸一樣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灼亮的眼睛睜開來看她，「你是想，霸王硬上鉤？」
尹姒晨臉色頓時爆紅，倏然放開了手，趴在他的胸前，想了想，把他的浴袍扒開。
他始終淡淡地笑，一副任由她折騰的模樣。
尹姒晨也不客氣，直對著他的鎖骨就咬下去。
司空曦頓時冷了神色，卻沒有動，等到她放開，才終於涼涼地道：「餓了？」
尹姒晨聽不懂他說的「餓了」是什麼意思，點點頭，又搖頭，雙手捧起他的臉頰，認認真真地盯著他：「司空曦，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怎樣？」他繼續裝傻。
尹姒晨扁著嘴，抽噎了幾下，黑珍珠般的眸子似乎馬上便要擠出眼淚來。
「我們和好好不好？」
「我們現在這樣不是挺好麼？」
「是，是挺好……」她訕訕地笑了兩聲，「可是我好難受……」
他的眼睛閃了閃，隨即又笑道：「怎麼難受了？」
「沒有。」尹姒晨笑著低了低頭，一抬頭，細細碎碎的燈光刺的她的眼睛生疼。
「睡覺吧。」
「好。」他似乎是歎了一口氣，低低的應了一聲。
過了半晌，他突然想起什麼般的起身。
她去拉他的胳膊，他卻淡淡一笑：「乖，我馬上回來，嗯？」
這幾個，恍如隔世，彷彿又回到了當初。
她是他最最珍愛的小公主，總要專注地捧在了手心裡，半刻都捨不得離開。
她怔愣著點頭，然後躺在床。上，伸出胳膊去隔著一層薄薄的紗摩挲旖旎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