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雙眸色平靜，藏匿著所有的憤怒和刺痛，握緊了手上的槍，對準了暖暖，「是誰！」
「只要是男人就都可以，可是……是一個還是兩個，或者是更多個，我倒是忘記了……不過，你那次用了幾個，我請的是你雙倍的人。」
幾個人當然都知道，「那次」是哪次。
顧無雙最後的一根弦徹底繃斷，停頓了幾秒鐘，轉而一笑：「驍，你是想毀了我嗎？我也可以毀了你！」
「你打你的如意算盤，就別怪我被你逼急了也會跳牆！」顧無雙幽幽地說大度而開放，「我覺得……這裡似乎不夠高。」
「什麼？」
「沒什麼，換個地方。」顧無雙無比輕快地回答：「是換個地方玩？還是直接兩槍下去？」
她輕輕一笑，一根手指放在唇邊，做出瞄準的動作，嘴裡還發出「啪啪」的聲音。
司空曦壓住胸膛裡的顫抖，冷聲道：「由她來。」
「還是二少明事理。」顧無雙極為得意地笑了兩聲，回頭示意兩個男人抱起暖暖和尹易風。
兩個男人已經嚇得腿軟了，樓下的不是一般人，二少和官少，那可是得罪不起的。
兩個男人開始後退，腳步虛浮的差點摔倒。
「是按照我的吩咐，還是吃槍子？」
兩個男人被她手上的槍嚇到，心裡後悔的不得了，如果知道綁架的對象，給再多的錢也不幹。
顧無雙一路指揮著兩個男人往樓上走，又回頭道：「……妹妹，就在你的房間，那個窗戶，高度正好，怎樣？」
顧無雙一路指揮著兩個男人往樓上走，又回頭道：「……妹妹，就在你的房間，那個窗戶，高度正好，怎樣？」
連伊忽然抬起頭來，眉眼彎彎地對著官驍笑：「破官三……」
然後再也沒有了下。
官驍心，瞬間柔軟如綿，卻又肝膽俱裂。
這個稱呼，已經有六年沒有聽到了，如今再聽到，竟然恍如隔世。
他知道她那短短的幾個字飽飽含的意思，她不會逼他去選擇誰，可是那三個字裡，都是絕望。
天不怕地不怕的連伊，何時這樣脆弱過！
就連在監獄裡一年的時候，即使痛苦，也都是在心裡，她何時這樣把自己的痛苦毫無保留地展現給一個人看。
小五，讓我如何面對你？
你知不知道，即使我選擇了暖暖，暖暖也已經……
司空曦始終寡淡鎮定地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彷彿已經心裡有數了般。
連伊的房間在三樓，不算高，卻也不算低的高度。
顧無雙指著幾個人站到了連伊的窗子底下，房間的陽台被打開。
顧無雙和兩個還在就站在陽台的邊緣處，這樣的高度，對於成年人來說，危險不大，可是對於五六歲孩子來說，足以致命了。
依照她的要求，司空曦，尹姒晨，還有連伊，要站到百米之外，而官驍就站在了樓下。
夜晚的風帶了些冷意，尹姒晨抱著流沙，突然安靜下來。
有時候，也許那便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