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的極為的認真，陶醉，和只接吻，那是不同的程度。
「都是真的。」她輕笑一聲，低頭盯著凸起的肚子看著，「當初說好了生完孩子便離去的，再說……」
她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觀察他的表情，隨後輕輕一笑：」再說如今……之軒也醒來了，還為了我離了婚的，我們本來就……「
她的這句話還沒說完，司空曦卻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後悔了？」
「是啊，後悔了，後悔曾經的一切……」
她說的輕而慢，彷彿在感歎，感歎曾經幼稚地找上了他。
司空曦突然笑起來，彷彿並沒有生氣，將那一張照片仍在地上，圈住了她的腰，依舊溫柔地道：「回房去，夜涼了，知道麼？」
尹姒晨心裡疼的滴血，緊緊地握著拳頭，指甲都掐進了手心裡，卻渾然不覺，呆呆地任由他摟著回了臥室。
她坐在床。上，臉上掛著清清淡淡的笑意，「怎麼，二少如今……連我這樣一個女人也要麼？」
司空曦猛地俯下身來，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彷彿咬牙切齒般的道：「記不記得，我說過一句話？」
她一下子有些迷糊，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
「我說過，如果你要是趕逃，我就把自己毀掉給你看！」
尹姒晨差點便將心裡的話說出來，痛的彷彿要死去了一樣。
隨後抬頭，皺眉淡淡地笑：「我不在乎的東西，你儘管可以毀掉，從前我在乎母親，可是現在母親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忌諱的？」
她說，他不是她在乎的？
她說，她不在乎他？
司空曦一瞬間頭皮發麻，無數的念頭從心頭閃過，背上涼涼的全是汗。
他耐著性子，俯下身去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她不為所動的表情刺得他渾身的感官都開始劇痛，轉而又盯著她的肚子看著。
「是不是，你怪我了？怪我護著小五，怪我那天登記的時候沒有去？是不是？」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淚流滿面，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無比痛心的模樣：「是、不、是？」
尹姒晨風輕雲淡地笑，身體軟軟窩進了他的懷裡，還在他的下巴上輕輕地咬了一下：「難道二少連這點都放不開？我都可以當做以前的事情沒發生了，難不成……二少真的喜歡上了我？」
「不，不是喜歡……」他定定地道，唇邊的笑意一點點地散去，「不是喜歡……」
尹姒晨的臉色一點點地蒼白下來，他說不喜歡，根本不喜歡？
她張了嘴，剛要說話，司空曦卻一隻手堵住了她的唇瓣，「不是喜歡，是愛，是深愛，你知道麼？」
尹姒晨順承地盯著他好看的眉眼，分外認真的看，突然又笑起來：「原來二少真的當真了，真是難得呢，堂堂二少，竟然真的把這些事當真了，難道真的像人所說，日久生情？」
司空曦突然放開了她，後退幾步，奇怪地看著她，像是從未見過她一般：「你真的是我的小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