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姒晨從麻醉藥的藥勁中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便看到了司空曦。
他俯身上來，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臉蛋，「還疼嗎？」
她搖了搖頭，只是有些累，看了看肚子，直到看到了那個微微凸起的形狀，才終於放心下來。
抬頭對司空曦甜甜一笑：「沒事，我只是有些累了。」
「姒晨，下午的時候……」
「司空曦！」他的話還沒說完，她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怎麼了？」他極其輕緩的語氣，專注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梁月說只是普通的見紅而已，沒事。」
她點了點頭，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司空曦，你讓我等了五個小時……」
「對不起……」他握起了她的手指慢慢地吻著，一瞬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每次，似乎都是他辜負了她。
他最害怕的事情，便是有一天她死心，然後離開了他。
「司空曦，你讓我等了五個小時，你想要我嫁給你，要再等我五年。」她笑顏如花地看著他，完全沒有半點傷心的樣子。
司空曦老老實實地點頭：「一定等，等你一輩子！」
他的話彷彿篤定般，終於逗樂了她，笑了幾下，然後又小心翼翼地低頭看肚子。
「小五出車禍了，手機又沒了電，沒看到老馮的電話，我去了民政局才知道的。」他一句一句認真地解釋，從從容容。
她也滿不在意，點著頭：「我明白。」
「司空曦，」尹姒晨控制著心跳，平靜的說：「即使等不到我，你也不准娶別人。」
她說的很自然，可司空曦覺得一定有哪裡不對勁，但真的哪裡不對，他又說不上來。
尹姒晨這時冷冷的打斷他的思路：「要是你娶了別的女人，我也不會強求我們依舊在一起。」
司空曦咬牙切齒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慢慢地道：「再說這種混話，嗯？」
尹姒晨咯咯地笑起來，動了動身子，發現也還靈活，身上也沒有發現什麼傷口。
司空曦拿起了靠墊，她便十分聽話地靠上去，神情溫柔地看著他。
他動了動唇角，似乎要開口解釋。
尹姒晨卻搶先說了話：「司空曦，你不用解釋，我能明白的。」
司空曦忽然起身雙手壓住她雙肩牢牢鉗制住。他低頭惡狠狠的盯著她，薄唇緊抿。
尹姒晨的心裡跳如雷，面上卻沒有一絲的洩露。
「尹、姒、晨，」司空曦牙齒咬的死緊，一字一字幾乎是擠出來的，「我真想掐死你。」
一個肯定句，語氣篤定。
肩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尹姒晨覺得自己纖細的肩胛骨要被他捏的收縮了。
她平平靜靜從從容容的回答他的話：「那你掐死我好了，也免得你為難。」她邊說邊伸脖子，昂著小巧的下巴，像是真的不怕被他掐死一樣。
「我知道連伊對你來說很重要，你也不忍心撇下了她，我都明白，所以我不會再問的……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她說著說著眼淚卻落了下來，然後正要用手背擦去，司空曦卻抬起手來固定住了她的腦袋，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