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直視著他的胸口。
司空曦俯身在她額頭上點點的親，她乖順的承受，他的聲音很柔軟，「你知道我最在乎的東西是什麼，你只要不毀了她，就可以在我的世界裡為所欲為。」
他說的很從容，是千錘百煉之後，強大到無所畏懼的那種淡定。
尹姒晨心裡有些顫，伸手環住他的腰背，頭埋進了他的胸口裡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周圍是暖暖的水流，圍在兩人的身邊，她開口在他耳邊軟軟的撒嬌：「我知道，那次我和之軒……」
她說了一半，又抬頭去看他，看到他正專注地看著她，才終於鼓起了勇氣說道。
「那次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的，不知道為什麼，被下了藥……」
「下藥？」他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怎麼不告訴我？」
聽到他緊張的語氣，她便有了底氣，委委屈屈地道：「你當時哪裡肯聽我說話，恨不得殺了我似的，還……脫了那件襯衣……」
她低低的哭起來，眼淚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胸前，好像比這一池子溫泉的溫度還要高似的，一點點地灼傷了他的心臟。
「後來怎麼回事？」他努力了許久，才終於問出了這句話。
「我們都……被下了藥，最後我紮了自己一下……」她說的很輕，說紮了一下。
語氣小孩子氣，用詞也小孩子氣。
他猛地想起當時她肩膀上的傷，然後捧起她的臉頰，細細地摩挲著那道傷疤：「是不是這個？」
她慢慢地點頭：「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就來了……」
他的眸子沉如霧靄，「下次有事就立刻給我打電話知道麼？」
她無限委屈地點頭，淡淡地「嗯」了一聲。
「司空曦……我要是真的做了什麼，你會不會不要了我，或者殺了我。」尹姒晨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輕越來越溫柔歉疚，直至哽咽，「我那時候好怕，好怕你不要了我，可是我又不敢跟你說話……」
他的身體僵硬，輕輕地拍著背，歎著氣。
「姒晨，過去的那些都過去了，我只要以後的日子是真真實實的，你懂麼？」他捧起她的臉頰，輕輕地啄了幾下，拿起她的手細細地揉著，「好了，不說了，以前的事情都一筆勾銷好不好？」
她伸手環住他的腰，在他精壯的胸口上一下下的畫，司空曦把她摟的更緊了些。
尹姒晨心裡強烈地掙扎著，終於沒有說話，抬頭看著他，他也正看著她，眼裡都是濃濃的珍惜。
尹姒晨悄悄地低下頭，眼眶紅的發酸發疼，卻自始至終一滴眼淚都沒掉。
司空曦，我們應該是又有了一個孩子了。
要不要說，要不要說，到底要不要說？
她在心裡強烈地掙扎著，然後抬眼看他，呆呆愣愣的模樣。
「姒晨」司空曦語帶詢問，她目光呆滯的盯著自己看了好久了，「你有話要對我說？」
「……沒有。」尹姒晨極快的否認完，悔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想了一想，又說，「我們以後都好好的，再也不要誤會，再也不要分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