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不可抑制地疼起來,婚禮之後!
剛才他問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裡還是存了僥倖的。
可是他還是強調了一句,婚禮之後!
是在告訴她,故意說明,他們半點牽連都沒有了嗎?
她低頭去看肩膀上被他咬到的地方,晚上只穿了一件睡衣,脖頸處開著,一低頭,便看到了那一排紅紅的牙印。
雪白的肌膚上醒目的曖昧痕跡,司空曦眼裡一暗,猛的站起來,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圈在懷裡。
他拉開她的衣領,低頭去吮那一處牙印。
她可知道他心裡的難受?
她可知道,比起把她留在留在身邊,他更願意徹底地忘記她?
她可知道,折磨她折磨的他有多難受?
她埋在他的胸前,始終不肯抬起頭來,眼眶裡的酸澀已經達到了極致,她卻緊緊地咬著嘴唇忍耐著。
司空曦把她按向自己,吻上她倔強的小嘴,在她唇上輕咬,舌頭舔開她的牙關,拖出她的小舌頭,野蠻的含在嘴裡吮。
尹姒晨的舌根被他扯的很痛,模模糊糊的哼叫,拳頭在他胸膛上用力的捶,被他握住了放在胸口揉。
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前幾天還那樣狠心地對她,如今想起她了,便來找她了?
這就是所謂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剛要說話,他便已經緊緊地靠過來,一瞬間把她壓在了床。上,扯開了她的衣服,在她胸口處啃著,氣息不穩地歎:「最後一次,只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這樣放縱自己。
最後一次,告訴自己,立刻把這個女人從心裡踢出去。
如今連伊失去了父親,還是單親母親,而他有什麼資格得到幸福?
況且他放在了心裡的那個女人,交付了真心的那個女人,時刻讓她牽掛的那個女人,心上本身就沒有他!
這樣交付的真心,根本便是錯付!
尹姒晨眼圈紅了,別過臉去,冷冷的,卻又始終狠不下心來,抱著他的肩膀,格外的乖巧,像是小白兔一樣的乖巧。
她向外看去,看到窗子外有雪花飛舞。
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司空曦滿滿都是悲傷的眸子。
於是一瞬間,心軟,軟的不可思議。
然後這一天,便是諸多是非的一天。
她不敢告訴司空曦她懷了孩子,不知道怕什麼,總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知道。
她那天問他如果有了孩子怎麼辦的時候,他的回答明顯就是沒有什麼溫度的。
雖然他對她不是那麼殘暴,可是莫名的,就是害怕。
尹姒晨從來不知道,愛情可以這樣傷,傷到像是小時候迷路後慌亂的找不到母親的害怕,不,比那種感覺更可怕。
司空曦從來不都知道,兵荒馬亂這個詞,會讓人這樣心痛。
正如,應了尹姒晨一直嚮往的愛情。
烽火狼煙,亂世佳偶。
這一天,兩個人,都悲傷到了極致。
過了今天,他們便是毫無關聯的人了。
不,毫無關聯,多麼可怕的事情,仇人也還好,畢竟,不管怎樣,都是有著一層密不可分的聯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