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都沒有看她一眼。
等到一大幫保鏢終於跟在他的後面消失，尹姒晨才找回神智，眼淚嘩啦啦地便落下來，整個人的表情，卻是一片呆滯。
慕之軒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多處，看著她痛，他也疼的差點落淚。
「你剛才跟他說什麼了？」她眼裡噙著一層薄薄的淚，卻是死死的盯著他看。
她的神情看的慕之軒心疼，伸手去想摟她過來，被她輕輕躲開，始終緊緊地盯著他：「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說你叫的是他的名字。」
話音方落，尹姒晨便是一個巴掌過去。
她用的力氣很大，慕之軒的臉硬生生地側到一邊，半邊臉上有輕微的指印。
他呆愣片刻，卻又回頭對著她笑，笑容，酸澀不堪：「姒晨，你們注定是不可能的。」
「之軒……」她忽然回頭叫他的名字，一如既往的柔和。
慕之軒湊過去握住她的手，極其有耐心地問：「怎麼了？」
她的聲音悲悲切切，硬是忍著眼眶裡的淚水沒有流出來：「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對不對？」
「不對！」慕之軒怒吼一聲，渾身卻彷彿結了冰似的可怕，盯著她的眼睛慢慢地道，「你以為，我們都中了那個藥，除了那個方法，還能怎麼辦？」
「不是的，不可能。」她抱住頭往後躲，後退了一點距離，才會重新爬過來，連著被子捲到懷裡來，眼神怯怯地看著慕之軒，彷彿是見了魔鬼似的。
「我明明記得我拿了刀子的，怎麼就發生了，之軒，你騙我的對不對？」她一邊笑一邊哭，像是個孩子一樣的手忙腳亂，「怎麼可能呢？怎麼辦，怎麼辦，他不要我了……」
她捲著被子下了地，身上的傷口被扯到，頓時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臉上煞白煞白地慘淡，趴在地上大聲地哭。
慕之軒被她的樣子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把她摟到懷裡來。
她卻使了勁的掙扎，像是失去了翅膀一樣的小鳥，毫無章法地亂撲。
慕之軒緊緊地把她摟住，附在她的耳邊低喝：「別動！」
她不為所動，又撲上去咬他的手臂。
「姒晨……」他的心軟下來，一點點地擦乾她的眼淚，無比清晰地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根本沒有聽進去，依舊一言不發。
「和我說話……」他抵著她的額頭，低低的聲音似乎都有些哀戚的成分了，「沒有發生，什麼都沒有發生！」
尹姒晨終於動了動唇角，面前虛弱地一笑，「你沒騙我？」
慕之軒鼻頭一酸，重重地點頭，「我沒有騙你，若是騙了你，我這一輩子都沒有和你在一起的機會，好不好？」
他拿他最在意的事情發誓，甚至，是拿他的愛來發誓，足夠了吧。
尹姒晨滿意地一笑，神情還是有些呆滯，淡淡地道：「我相信了。」
他苦澀一笑，忽然覺得她哪裡不對勁，扒開被子去看她，她果真已經暈了過去，傷口已經又重新裂開了，雪白的被子上都是大塊大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