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暈乎乎的,前些日子難受的感覺又一點點地湧上來,根本支撐不住這樣的打擊,踉蹌著又後退了幾步。
他卻一步步地逼近,眼神異常清晰的寫著受傷,他大力制住掙扎的尹姒晨,低下頭,和她呼吸相聞,「尹姒晨,這就是你心裡的想法?希望我早早的不要了你,你是不是更希望我娶了別的女人,然後你徹底解脫?」
尹姒晨別過頭,那一串串淚滴彷彿灼傷了他的心口。
他抓著她的手一下一下地跟著顫抖,心臟卻跟著要停止了跳動似的,一字一頓地問:「是、不、是?」
「如果這樣的方法能夠讓你不恨我,那我……願意。」她強忍著心裡的劇痛說出了這句話。
感情裡,總是當局者迷。
她正悲傷,來不及看清司空曦的心思。
一句話,就這樣說出了口,然後彼此的心,一瞬間千瘡百孔。
他握著她的肩膀的手猛然鬆開,牙齒都咬的咯咯作響,「尹姒晨,你、再、說、一、遍,嗯?」
尹姒晨下意識地抬頭,終於被他眼睛裡的怒氣震懾到,才想到自己說了什麼,剛想要開口解釋,司空曦卻後退兩步,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悲愴。
「如、你、所、願,尹姒晨,我們之間,就、此、作、罷。」
尹姒晨伸手去拉塔的胳膊,卻撈了個空,手心之間如數都是空氣。
他的表情,不是開玩笑,是鄭重其事。
就此作罷。
就、此、作、罷。
這四個字,是一生中前所未有過的,最重的四個字。
眼裡有淚水滴出來,她一隻手使勁地在自己的胳膊上擰了一圈,才把眼眶裡剩下的淚水逼回去。
然後抬頭,深深地凝望著他:「司空曦,你說的,是真的?」
「你以為呢?」
她忽然笑起來,兩頰邊小巧的梨渦淺淺的露出來,「司空曦,你現在清醒嗎?」
「十分清醒。」
「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嗎?」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找能夠被你繼續利用下去的東西,可是,再也找不到了,現在你留下來,日後,還是會拋下我,不是麼?」
尹姒晨倒吸一口氣,慢慢地後退幾步,退到門口,微微轉身,露出清麗絕倫的側臉:「我是動過復仇的心思,可是那些早已經遺忘了,況且,憑你二少的能力,怎麼會被我這個小女子利用?我的心在哪裡,在哪個人身上,你從來沒看清楚過。」
「如果一份愛情,注定是要磨難諸多之後,還是不能相守,如果,真的要相互猜忌,我寧可,從來沒有嘗試。」話說完,她轉身便走。
她的手剛剛碰到門把,就被人一把拉住。
司空曦的眼神異常清晰的寫著受傷,他大力制住掙扎的尹姒晨,把她按在門上,他低頭,和她呼吸相聞,「尹姒晨,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愛情的?」
尹姒晨推他,使足了力氣也沒有能夠推動他半分,只好別過頭。
司空曦扳過她的臉,湊的更近,嘴唇都幾乎貼在一起,他熟悉的味道強烈的湧來,尹姒晨的眼淚幾乎又要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