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撒嬌，也不是生氣，很淡然的表情。
他的心一瞬間便疼了，淡淡地掃了她一眼，聲音輕飄飄的，卻足以穿透了她的耳膜：「嗯？」
她侷促地撫了撫鬢角凌亂的髮絲，剛準備說出口的話，被他冰冰冷冷的的表情和簡單的一個音節頓時噎的說不出來。
場面尷尬，冰冷。
彼此的心，卻都狠狠地疼。
兩個人，算是真的陷入了冷戰。
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連伊打電話過來。
…………
華嫂喊她下去吃飯的時候，司空曦也正好下了樓。
不同於往日，他穿了一身休閒的衣服，整個人顯得慵懶又魅惑，走路都很慢，像是受了重傷，臉色疲倦，蒼白。
她愣愣地看著他，一瞬間忘記了腳下的路。
他正在講電話，聲音溫溫柔柔的，表情溫暖，如沐春風般地笑著，聲音低低沉沉地回答。
「嗯？」
「…………」
「快要過去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
聽不清那邊說了什麼，可是她怎麼的像是聽到了連伊的笑聲，很輕鬆，像是鳥兒一樣，滿滿的都是歡快幸福。
她忘記了腳下的路，猛地便摔倒，然後還是怔怔的表情。
在光滑的地板上，倒是也沒有什麼大礙。
司空曦回頭看她，眉頭一皺，那隻手緊緊地握著手機，指節泛白。
她訕訕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服，像是在拍灰塵，卻發現根本沒有灰塵可拍，無話可說般，乖順地問道：「要出去嗎？」
「嗯。」他臉上的笑意隱去，恢復了一貫的冰冷，似乎是思考了良久，才又說道：「今晚我們去帝都。」
「哦。」她臉上的笑容蒼白無比，在他看來卻像是敷衍。
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淡笑，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冷笑一聲。
他徑直向門口走去，也再沒有同她說話。
尹姒晨坐在餐桌上，夾起菜，動作僵硬地塞進嘴裡，卻不知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過了許久，她以為他都已經走了，卻又猛地聽到了門口有腳步聲。
驚蟄般地回頭，便看到司空曦還在那裡站著，眼神怔怔地看著她。
她迅速地轉過頭，錯卡他的視線，生怕他會看到了自己的淚眼似的。
他神色輕鬆，淡淡地問了一句：「你要不要去？」
「好啊。」她迅速地回答。
她的眸底閃出一抹好看的光彩，一瞬間便晃花了他的心臟。
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她是想起了他的生日，心中雀躍不已，冰冷了一整天的心，就那麼安靜了下來。
他回頭走到她的身邊，按壓住眼底的笑意，低低的道：「去換件衣服？」
她怔怔地，後來才想到自己痛快地答應了和他一起去，小嘴撅起，暗自惱怒，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可是也已經答應了，便上了樓。
衣櫃裡的衣服倒是很多，她卻不知道穿什麼。
畢竟是去見他的朋友，穿著還是要正式一些的。
本來還猶豫著，到底選哪件，又想到司空曦還在樓下等著，便挑了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裙擺上有一圈碎花裝飾著，看起來樣式繁雜，卻又透著一股子大方簡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