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裡的陽光暖暖的,可是尹姒晨心中卻是一片寒意,她明白司空曦淺笑的眼眸底下深藏的殘忍。
場面有些僵持,警。察也不敢插話,剛才那個女記者,早已經害怕的忘記了說話。
司空曦眉頭緊皺著,卻是看向了尹姒晨:「你說該怎麼罰她,是砸過去?還是讓她眾叛親離?」
她靜默不做聲,想了想,最終討好般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細語地說道:「她只是說了一些過分的話。」
「過分,有多過分,那應該是你生氣了,怎麼她反過來動手了?」
那女記者這才反應過來,縱使心裡不服氣,也不敢多說話,知道二少的人都瞭解,他最討厭多說話的人。
尹姒晨此時的模樣有些狼狽,髮絲凌亂,一半邊臉腫著,衣服也在混亂中被糾纏的有些皺巴巴的,睫毛上掛著一滴淚水,眼神閃躲著,像是小白兔見了大灰狼。
她咬咬唇,似乎是別無選擇,「只要砸回去就好了。」
尹姒晨有時候甚至覺得,跟司空曦在一起時間長了,她的性格也變得有些陰暗起來。
她深知他的性子,他說了這兩個選擇,便最好是選擇其中一個,如果不選擇,那人的下場恐怕更加悲慘。
「嗯。」他點點頭,把她臉頰上粘著的髮絲一點點地撫到而後:「下次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狠狠地還回去,我來處理後續就好,知道了嗎?」
周圍的人都驚呆了似的看著這一幕,眾人口中的小情人,甚至是小寵物,二少竟這樣寵著。
其實,不是說一個人太過冷漠,不夠溫情,只是因為沒有遇上那個可以讓自己溫情一生的人。
若是遇上了,那便是,一輩子,都不放手。
他並不著急,長身玉立地站在眾人面前,那聲音清清淺淺,深幽如墨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尹姒晨。
女記者已經開始瑟瑟發抖,隱隱感到一股濃烈的殺意將自己籠罩,卻無可奈何。
受點傷,應該已經算是最輕的懲罰了。
似乎是僵持了好久,尹姒晨終於聽見司空曦冷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我們回家。」
週遭殺意頓散,尹姒晨心中一鬆,隱隱感到額頭冒出了細汗,這個男人,倒真是令人難以招架。
走了兩步,她卻又頓了頓,腳步停下來,低頭看著她的臉,神色冰冷,冷意猛地泛起:「我記得,你臉上的傷剛好。」
尹姒晨心下已經瞭然,不想馬上畢業了還在學校惹出是非來,趕緊搖搖頭。
他猛地回頭,目光如炬地盯著你那個女記者,卻轉頭對著警。察一笑:「勞煩李警官把同學們疏散掉,傷及無辜可不好。」
李警官忙惶然地點頭哈腰,二少叫他李警官,聽起來都覺得滲人。
圍觀的人已經如數地被驅散了下去,只剩下十幾個記者和警。察。
s市的人都知道二少的冷漠,他最痛恨的事情,大約就是有人違背了他的意思。
「李警官,這件事,是交給警。察局處理,還是……」司空曦的聲音低柔宛轉,可是隱約之間卻有一種凜然的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