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他低低的問道，握著她的手腕，還在剛才她滲出血的小洞上細細地摩挲著，忽地輕輕一吻。
尹姒晨身子一僵，怔忪了幾分，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微微搖頭。
司空曦明顯地僵硬，眼眸深處出現一抹暗暗的驚喜，一閃而過，似煙火般絢麗。
她低垂著眼睛一言不發，他卻已經明白了她這個討好的動作是什麼用意，深深一笑，撫摸著她的頭髮：「別擔心，等你完全好了，就去看慕少，嗯？」
她一聽慕少兩個字便覺得分外的冷，因為司空曦往往都是說『慕公子』的，今天他特意學著她的方式，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意思。
「嗯，好。」她只能答應，他肯讓她去便實屬意外了，講條件只會導致冷戰，然後一切都泡湯。
司空曦把剛才華嫂從家裡帶來的飯菜和湯品都親自擺上來，又親自拿了碗筷遞在她的手裡。
他在自己面前也放好了碗筷，兩個人一起吃飯。
她也沒有心情吃，抬起頭，正看到他認真仔細地夾了菜放到她的碗裡，細細地吩咐：「慢點吃。」
她當真放慢了動作，連嚼菜的動作都放的極慢。
剛好吃完飯，有敲門聲傳進來，司空曦淡淡地應了一聲。
「二少，手續已經辦好了。」
「嗯，出去吧。」
尹姒晨記得，這是封顥的聲音，雖然沒有見過他幾次，可是對於他卻是記得格外清楚的。
司空曦起身把華嫂剛才帶進來的衣服放在尹姒晨的身邊，然後伸手便去脫她的衣服。
她一愣神，便要向後退，聲音提高了幾分：「我自己換。」
她現在身上穿的還是從家裡帶來的睡衣，每晚倒還睡得安穩。
司空曦也不管她的拒絕，逕直利索地扯開了她的扣子，脫掉她的內衣，然後又重新換上了一套。
很長時間沒有這樣過了，她兩隻胳膊橫在胸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目光低垂著，也知道他的性子，不喜歡別人拒絕，就只差閉上眼睛了。
他的動作很溫柔，每一下都放的極慢，柔軟的指腹貼在她的皮膚上，好像在輕盈地跳著舞，心裡一陣陣地跟著哆嗦著。
呼吸也逐漸綿長起來，許久他才終於放開她來，卻又從背後圈出了她的腰，突然含住了她的耳垂，她整個人怔住，兩個人，她是其中一個？
那麼另外一個，是誰？
她的鼻子都皺在一起，看起來極為的不悅，嘴巴也嘟起來，腦袋愈發的低垂下去，彷彿要縮成一個小糰子似的。
司空曦忽地抬起她的下顎，輕輕一吻：「難道我自己不穿衣服了嗎？」
她恍然大悟，懊惱地咬著下唇，原來另外一個人，是他自己？
「乖乖地出院，身子痊癒了便去看他，嗯？」
「好。」
她默默地點頭，眼底的陰霾一點點地加深。
她知道他在千方百計地哄著她，可他卻也還是有底線的。
在契約期限之內，你是我司空曦的人，要保持乾淨。
他說過，不只是身子的，還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