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街道,一眼望不到盡頭。
馬路上川流不息,想要打車回去,後來才想起身上沒有帶錢,也沒有帶電話。
這裡,離別墅很遠,恐怕到明天早上也是走不回去的。
一整天沒有吃飯,不久前還被他折騰了一番,渾身沒有半點力氣。
雙腿酸軟的站不起來,小腹處傳來脹痛。
那是月事來的時候的感覺,可是比往日要疼了許多。
在路邊站了幾分鐘,還是決定先去醫院。
這裡也只有到醫院還近一些,先去看看母親,順便找梁月。
反正離得也不願,堅持一會兒也能走到。
司空曦一路開著車到了集團門口,保安恭敬地來開門。
他卻一直坐在車裡沒有動,等了很久,給家裡打了一個電話,讓老馮趕緊去接尹姒晨。
他很少抽煙,可是那一夜,卻在集團下面呆了一晚,黯淡的煙火也陪著他一整晚。
華嫂火急火燎地坐著老馮的車子趕過來,也沒有注意馬路邊,只當尹姒晨是在停車間等著的。
到了地方的時候,竟撲了個空。
華嫂和老馮在那裡四處找了一番,也沒有找到,只當她已經回去了。
尹姒晨走走歇歇,本來二十分鐘的路程,她花了一個時辰也沒有走完。
到了醫院的時候,首先進了病房,看到母親依舊平靜的睡著。
這樣的情境,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哀。
面對著一個一輩子都不會醒來的親人,也許只是心裡的一絲安慰,為了那一點可憐的溫暖,出賣了自己。
可是那一點溫暖似乎永遠不會停留在她這裡。
有一種投頭暈眼花的感覺,小腹處疼的要命,冷汗涔涔地往下流。
她去護理室要了衛生棉,她常來醫院,那些護士也幾乎都認識他,看到她蒼白的臉色,擔心地問候。
她只搖搖頭,說是月事來了,去衛生間換了衛生棉。
褲子上已經染了血,可是她也沒有衣服可換,又去了病房,呆呆地看了母親一會兒。
後來實在支撐不知,沿著牆壁坐下來,不知什麼時候陷入了昏迷。
護士進來的時候才發現了她,趕緊叫了醫生過來。
恍恍惚惚的只感覺到頭頂上方是冰涼的機器,隱隱約約的又看到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梁月緊張的表情。
此生,也大概只有梁月才會這樣心疼她。
她軟軟的伸出胳膊,拉住梁月的手,聲音蒼白的說不出話來。
只用嘴型發音。
別擔心……
她懷疑是不是沒有用麻藥,小腹上還是疼的要命。
那樣的疼痛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的聲音消失的時候,還是微微的疼。
梁月一直守著她,她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會兒,邊已經醒來。
梁月盯著她看,不知什麼時候眼睛已經通紅。
她握緊了梁月的手,苦笑著道;「怎麼了?」
「是因為……避孕藥的副作用,加上你來了月事,所以……」
她笑了笑,擦掉她臉上的淚水:「不就是這樣嘛,沒事的。」
這幾次他沒有做措施,她便只能悄悄地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