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無奈了,嘴角輕輕地扯開一抹弧度,乖順地道:「二少,我知道錯了。」
「除了這句,你便不會說別的了嗎?」
「二少生氣了,定然是我的錯了。」她繞著圈子地說著同一句話,一隻手捂著受傷的額頭,始終沒有抬起頭來。
他冷笑一聲:「是這樣?」妖邪的眸光掠過她的肌膚上歡-愛的痕跡,擦出一圈圈曖昧的火花。
尹姒晨微微一怔,心裡有一種滋味難以描述。
司空曦薄唇輕抿,垂眸俯視著她,他似乎在抑制著憤怒,唇角勾起了危險的弧度。
「是這個道理?」他接著問道:「那如果我把你全家殺了,是不是就是因為你全家也做錯了事?」
尹姒晨的臉色驀地蒼白起來,牙齒緊緊地咬住了乾澀的下唇。
他的話確實讓她想起了那些不好的回憶,父親的死,母親出事。
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慘案,從此這世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孤獨。
她緊緊地咬著牙齒,凌亂地髮絲披散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
也只是過了十幾分鐘的時間,華嫂便拿著藥回來了,放在司空曦的面前。
司空曦剔透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幾下,突然起身。
「你不是要吃麼?你吃啊!」
她根本揣摩不清楚他的意思,到底是要她吃,還是不讓她吃,一時間沒了主意,申請愈發的可憐起來。
耳邊吹過一陣涼風,她側目看了看,卻是司空曦親手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面前,低沉地說道:「現在,必要的措施還是需要的。」
由於害怕,她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眼淚一滴滴地砸到地上。
司空曦心間猛然一顫,聲音溫柔卻透著詭異:「是要我餵你嗎?」
尹姒晨再也不敢猶豫,一隻手哆嗦地結果了他手裡的藥,然後沒有喝水便吞下去了兩顆。
他的眸子卻愈發的陰鷙起來,薄涼地笑了幾聲,摸了摸她的頭頂柔軟的髮絲,起身離開。
直到聽見他上樓的聲音,尹姒晨才終於抬起了頭,淚水和血混雜在一起,竟沒有讓人害怕的感覺。
華嫂一眼看過去,急忙跑過去把她扶起來,驚叫一聲:「少夫人,怎麼回事?」
尹姒晨搖了搖頭,腦袋暈暈的,她也無心回答,聲音蒼白地說道:「華嫂,沒事的,我有些累了。」
說完,她起身搖搖晃晃地上了樓,然後又回頭給華嫂吩咐了一句:「華嫂,別告訴二少好嗎?」
華嫂點了點頭,看著她帶血的臉和搖晃的身子,有些心驚膽戰。
尹姒晨拿了醫藥箱,也不知道是怎麼清洗傷口的,只是最後的時候,看到劉海下面赫然的一處血痕。
她捂著臉哭起來,極力地想要忍住,可是淚水卻愈發的洶湧起來。
右手上的傷還沒有好,只能用左手吃力地上藥,額頭上的刺痛差點讓她暈過去。
如果小時候她沒有遇到那個男人,如果父親和母親不會被找到,如果那樣,她的人生便可以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