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姒晨紅著一張臉,只能承認道:「今天早上……那個進去了,我怕會有孩子……」
空氣裡安靜了那麼一刻,帶著些詭異的感覺。
過了好幾分鐘,司空曦才說話,低沉的聲音,彷彿穿透了她的耳膜,震動著她劇烈跳動的心臟。
「那麼……」他只說了幾個字,目光邪肆地盯著她,某種光芒愈發的濃郁了起來。
尹姒晨捂著發熱的臉頰,只能後退。
以前的防範工作都是他來做的,今早的那一陣子,時間太久,他的動作也太過於猛烈,那些東西射-進去了很多。
今天一整天她都感覺肚子裡都是鼓鼓的感覺,很難受,她還沒畢業,懷孕也總是不好的。
可是她又羞於去買那種藥,便看能不能用這種方法讓那些東西流出來。
她後退,他卻一手抓住了她的腰,伏在她的耳邊細細地吹了一口氣,慢悠悠地道:「那麼,有沒有出去?」
尹姒晨只能深深地低著頭,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可是司空曦卻突然死死地拉住了她的胳膊,一直拖著她向外面走去。
她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慌亂中抬起了頭,卻看到了他已經是冰封三尺的眉眼,一雙陰鷙的眸子彷彿要將她殺死。
「華嫂,華嫂!」司空曦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華嫂急急地跑出來站在一邊等著吩咐。
司空曦一直拖著她下了樓,也不管她淚水漣漣的眸子。
他猛地停下來,手上的力氣卻沒有減弱,手臂一揮,便將她甩到了地上。
尹姒晨身形沒有站穩,只能順著他的力氣倒下去。
驀地,額頭磕到了桌角上,只是感覺一陣眩暈,然後有熱乎乎的液體流下來。
她抬起一隻手摸了摸,滿手的紅色,和臉上的淚水混雜在一起,讓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血和淚一起流了呢。
尹姒晨也沒有站起來,身子軟軟地坐在地上,只是低著頭,不肯讓司空曦看見她的模樣。
「華嫂,去買藥回來!」
「二少,什麼藥?」
司空曦停頓了幾秒,把目光轉向了尹姒晨,牙齒咬得緊緊的,擠出了三個字:「避、孕、藥!」
華嫂楞了一刻,看到司空曦怒不可遏的樣子,只能出了門。
司空曦卻還對著華嫂的背影加了兩個字:「速度!」
別墅裡又恢復了安靜,更多的來說,是幽靜,因為這樣的安靜讓尹姒晨愈發的害怕了起來。
感覺司空曦馬上便要變成了殺人的劊子手,殺掉她,喝她的骨血似的。
不知是地上冷,還是心裡害怕,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司空曦目光觸到她晃動的肩膀,卻神情愈發的冷漠無情起來,淡淡地問道:「終於知道害怕了?」
尹姒晨的心裡只能默默地流著淚,不是終於,是早就,她早就知道了他是怎樣的人了,她早就開始害怕他了。
「二少,契約裡說過,現在不要孩子的。」
「你倒是學會拿契約說事了。」他冷笑一聲,眼底卻已是波瀾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