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反反覆覆的出現一個人。
那是一張傾城傾國的面容,淡的香味都彷彿蔓延在空氣中。
忽然他的手上卻多了一把槍,黑乎乎的槍口對著她的眼睛,她求饒,他卻不屑一顧。
是司空曦,他的眸子裡都是嗜血的顏色,死死地盯著她,像是有深仇大恨般。
不知道是昏迷了還是睡著了,腦袋暈乎乎的,手上的疼卻沒有停止半點。
經過反反覆覆的夢靨,尹姒晨終於醒了,她倒是不哭,也不笑,已經天亮了,她倒像是忘記了這兩天這麼委曲求全是為了什麼。
司空曦進屋的時候,床。上的人睜著大眼,不知是在看著屋頂還是神遊天外。
「剛才,梁月來過電話了。」
他淡淡地開口,目光轉過去看著床-上的那個人。
「已經過了九點了。」
嗯,很好,動了。
靜止了片刻,床。上的人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般,猛地坐起來,終於才看向了司空曦,蒼白的唇瓣也不住地哆嗦著。
「過來!」
牆角的被子,立刻劇烈地抖了一下,只露出一點白皙的肌膚,隨著他的聲音,她卻更加害怕,揪著被子愈發的往牆角縮了幾分。
「別讓我再說第二遍!」黑眸中閃過一絲厲色,口氣陡然一沉。
被子收縮顫抖了幾分,過了半晌,終於探出一顆小腦袋來,只是她渾身顫抖著,根本都不敢抬起眼睛來看他。
彷彿眼前站著的人,像是魔鬼一樣,會要了她的命。
對,就是魔鬼!
魔鬼都沒有他可怕!
魔鬼只是會利索地要了人的命,而他卻是一點點地吞噬你的意志,直到你最後發瘋發狂。
「又忘了我昨天說的話了?」
她心裡一痛,白白的牙齒咬著下唇,卻依舊不敢湊過去。
終於,她從被子裡挪出來,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受傷的手藏在身後。
她還是埋著頭,根本不敢抬頭看他一眼,目光緩緩落在他的皮鞋上,又收回了幾分。
身體裡殘留的疼痛讓她愈發的覺得害怕,她猜不透他下一刻會做什麼,真的猜不透。
也許下一刻他又會狂怒,爆發,撕咬她。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閃閃躲躲的身子終於把司空曦最後一點耐心也耗盡。
終於,他冰冷的嗓音傳過來,入骨一樣的寒冷。
「尹姒晨,你是要我親自伺候你嗎?」
口氣裡的厭煩已經很明顯,她嚇得抬起頭,對上他銳利的眼神,身體就下意識地向後縮去。
他眼眸一瞇,突然傾身朝她撲了過去,撤掉她身上的單子,只露出她嬌小的身子。
她只穿了一件嫩黃色的棉質睡衣,襯得臉色也有些蠟黃。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害怕的厲害,整個人直往後縮,淚濕的眸子泫然欲泣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腦海裡豁然閃出那日晚上,那一整夜被他折磨時的疼痛。
就算過去的十二年裡受盡苦難,尊嚴也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踐踏過。
她本能地反抗,即使心裡知道要忍受,要乖,可是還是害怕的哆嗦,再也不想嘗試一遍那樣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