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姒晨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憐:「我不該不聽二少的話,是不是我做的面不好吃了?對不起……「
他倒是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牙尖嘴利的時候,不由興致高昂,把她拉到身邊,唇角溢出一絲邪笑:「那麼,錯了便要接受懲罰!」
她的眼角都跟著顫抖起來,幾縷髮絲貼在臉頰上,餐廳裡異常安靜。
「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能出來,知道?」司空曦不悅地道。
尹姒晨瞪大眼睛,心裡卻想著,剛才不是你讓我出來的嗎?
司空曦勾起了唇角,明眸漾起的是柔和的笑,看起來卻有一種詭異感。
「尹姒晨,就讓我拉你進地獄吧!」
「過來!」司空曦似笑非笑地道,聲音是不容抗拒的威嚴。
腰上一緊,她已經被他拉近了懷裡,呼吸交融,她甚至都能聽見他有力的心跳。
「你知道嗎?剛才你若是不求,我是可以放過他的。」
「為什麼!」
「因為,你的樣子讓我討厭!」
尹姒晨的心,緊緊一抽,扯出一抹淡笑:「是嗎?」
他伸手擦掉她帶笑的臉上礙眼的眼淚,桌上已經冷掉的面彷彿也在諷刺著她。
「別做出一副純潔的樣子,你是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嗎?」
尹姒晨疼的彎下了腰,是心裡疼,還是怎麼了?
原來自己真的是這樣一個女人,她低下頭,原來他就是這樣看待她的嗎?
這世上究竟有多少種痛,她只是二十歲,二十歲便要承受這些事。
她坐在地上,眼睛茫然地看著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正發出清冷的光,華嫂已經出門了,偌大的別墅裡只剩下了她和司空曦。
「我去刷碗……」她匆匆地拿起碗,進了廚房。
身後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她在遠處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突然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結束。
一個碗洗了半個小時才洗好,再下樓,司空曦已經坐在了客廳裡,黑色的襯衣顯得他整個人都好像在地獄裡。
突然想起了他剛才說要拖她進地獄。
毛骨悚然。
絕對的詭異感,他說討厭她,那麼她便盡可能的不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究竟是要怎樣的甘心?
身體已經不純潔了,尊嚴也沒有了,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的了。
「下來!」
他怎麼知道她洗完了的?
尹姒晨穿的是她的校服,今天剛洗過,還有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在溫暖的空氣中,有一些沁涼的味道。
司空曦正在打電話,似乎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情,他甚至笑了笑,溫溫柔柔地對著電話那邊道,「好,我去接你,你喜歡住便住著。」
那一瞬間尹姒晨覺得她似乎走錯地方了,又似乎……這個人不是司空曦了,不是那個威風八面的二少了。
到底是對誰,才有這樣的柔情?
尹姒晨眨了眨眼睛,盡量壓下心底的顫抖,乖乖巧巧地坐在他的身旁。
像是背後爬上了一層驚悚的感覺,眼神也不知道投向什麼地方。
其實她現在已經是渾身虛軟了,兩天沒有吃飯,經過剛才的一場驚嚇,早就沒有了任何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