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要離開大半年吧,也很快的……」
尹姒晨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梁月……」
「什麼?」
「我和他已經回不到過去了,即使他回來也不可能了,他……是有責任的人……」
「姒晨,你是不是因為他家庭的關係才要和他分手的?」
沉默了半晌,她才回神,神色倒是淡然得很:「梁月,你知道嗎?他父親來找過我,至於說了什麼,我想你也猜得到的。」
「姒晨,那是他們狗眼看人低!」
「現在已經沒事了啊。」她笑了笑,「我媽的醫藥費也已經有保障了,我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我們去吃冰激凌!」不等她答應,梁月已經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了咖啡廳。
像是又回到了高中的時候,她們幾個關係要好的女生大大咧咧地走在街上,拿著一根冰激凌,喜滋滋地跑遍整條街。
尹姒晨的電話鈴聲響起時,梁月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電話的屏幕,手裡的冰激凌也差點扔掉。
這是那天她的電話丟了以後下人交給她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的瞬間,話筒另一邊的嗓音是尹姒晨熟悉的低醇之音,如同磐石,重重壓在她的心頭哪怕只是隔著一個話筒,她也能想像到他的表情。
他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冰冷,沒有波瀾。
「晚上需要出席宴會。」
「哦。」尹姒晨輕答了句,抬頭看了一眼街上的大屏幕,屏幕上方的畫面正好是司空曦出席某個會議時的某個畫面。
這一瞬讓尹姒晨感到恍如隔世,不是情人嗎?
沒有婚禮,沒有法律證明,她只是他名義上的夫人。
她不懂他要做什麼。
「有禮服麼?」電話另一端,那道聲音依舊不緊不慢。
尹姒晨這才恍然驚醒,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笑笑。
是以情人的身份,還是妻子的身份?
「額……沒有……」她想了片刻,聲音有些低。
電話那端一陣沉默,她微微的有些恍惚,她應該是不耐煩了吧?正要開口的時候,卻聽到那端繼續問道,「在家?」
在家?他問的還真是自然。
他說話還真是喜歡節省字眼。
她看了看周圍的大致環境,告訴了他。
「來酒店吧。」他沉聲說道。
「好。」
剛說完,那一端便已經掛了電話。
尹姒晨開始發愁了,要怎麼去那裡?
她從來都分不清方向的,剛才那個咖啡廳的位置,她已經忘記了。
再返回去?
梁月無奈地笑了笑:「你個路癡!」
「好梁月,你帶我回去吧。」
看著剛結束的通話,這才發現自己的心跳有多快,小手壓在心臟上平復了一會兒,盯著上面的陌生號碼有一會兒,想了想,存了『二少』兩個字。
她覺得彆扭,可也說不出哪裡彆扭。
想來倒是可笑了,他們已經生活了半年,她今天才知道他的號碼。
二十分鐘後,尹姒晨準時出現在了咖啡廳門口。
正轉頭和梁月說話著,一輛深色調的商務車朝這邊駛來,最後停在了她的身邊。
尹姒晨竟有些緊張地抓緊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