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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14章 橋 文 / 污點

    深夜,寬闊的薩奧河緩緩的流淌著,相比前段時間雨季時的肆虐此時的她終於恢復了往昔的平靜。

    薩奧河是博爾特草原上少有的幾條能夠直通南北的大河之一,薩奧河不但滋養了草原,還是劃分博爾特草原中西部的分界線。

    東岸就是博爾特草原的中部地區,西側則是西部草原,西部草原絕大多數河流都是薩奧河的分支。

    當然此時的平靜也只是相對而言的,比如現在一隻在夜晚出沒的跳鼠就在河邊一處比較平坦的地方喝著水。

    草原上的動物無論是吃喝拉撒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此時正在大口的喝著水,這只跳鼠的大耳朵還是直直的立著並且時不時的顫抖幾下。

    那雙與它身體極為不成比例的大耳朵能夠幫助它聽到其他動物不能聽到的聲音,只要周圍產生一些輕微的腳步聲,在這樣寂靜的夜裡它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而就在這只跳鼠後方百米處一隻草原狐正緊緊的盯著它,以極慢的速度向前挪動著,它那佈滿肉墊的四個爪子落在地上靜寂無聲。

    深知跳鼠生活習性的草原狐並沒有馬上發動進攻,一旦發現任何的危險,膽小的它馬上就會轉身逃跑,到時想要抓住它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跳鼠之所以會被稱呼為跳鼠就是因為它那強壯的後肢,借助那強壯的後腿它每一次蹦跳都能夠達到兩米的距離,即便是草原上奔跑最為迅速的花豹也很難捕捉到它們。

    借助夜色的掩護草原狐慢慢的向跳鼠靠近著,慢慢的終於達到最佳的衝刺距離了,草原狐已經站直了身體四肢也緊繃著隨時準備衝出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仍然茫然無知的跳鼠猛地挺直了身體向東部望去,雖然那裡漆黑一片。

    「砰!」似乎發現了什麼,跳鼠猛地跳起來向另一側拚命的逃走,而覺得自己已經被發現的草原狐也衝了出來做著最後的努力。

    可惜,因為跳鼠的率先逃跑,草原狐沒有一點的收穫。

    失望的草原狐來到河邊****了幾口清涼的河水,很快它也直起了脖子警惕的看向東部,在它的眼中一條紅色的火龍向這裡迅速的衝來。

    當打著火把的隊伍衝到河邊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任何動物存在,只有薩奧河緩緩的流淌著。

    「就是這?」那日斯楞拉停手裡的戰馬,向身旁的一名士兵問道。

    「是的大人。」身揣灰色披風的士兵顧不上擦拭臉上的汗水,慌忙回答道。

    從發現這裡到返回匯報,在帶領著大軍趕到這裡,他已經連續奔波了一天的時間,即便是在強壯的身體也承受不了如此的消耗。

    「好!」那日斯楞臉上露出笑容,跟隨左賢王到過當時奧蘭姆王國的他知道西部那個國家究竟有多麼富饒。

    上次他們只是在外部掠劫就得到了那麼多的財富,現在巴圖布赫殿下是要掠劫整個王國,那將是多少的財富?

    那一座座繁華的城市,那一片片成熟的糧食,那一箱箱晃眼的珠寶,想想就令人感到激動。

    只要自己率先渡河,或許有可能在巴圖殿下之前殺入剛鐸,到時自己就能率先狠狠的大發一筆!

    要知道這次巴圖殿下許諾過,自己掠劫的戰利品全部歸自己所有完全不用上交,這可是前所未有,非常慷慨的恩賜啊!

    「大人,那座橋,那座橋……。」就在那日斯楞還沉浸在對堆積如山的珠寶和白嫩皮膚女人的暢想當中時,前方的士兵跑回來驚慌失措的說道。

    「怎麼了?難道太狹窄不易通過?沒有問題,只要能夠把大軍運過去就可以。」

    「不……,大人,那座橋沒了。」

    「什麼!」

    那日斯楞猛地瞪大眼睛,用力抽了下身下的戰馬策馬狂奔衝了過去。

    片刻過後,那日斯楞看著靜靜的薩奧河,河水依舊緩緩的流淌著可河面卻沒有那座被灰披風描繪的橋。

    「你能告訴我,那座橋呢?那座橋哪去了!」那日斯楞轉過頭臉色猙獰的對那名灰披風大聲的喊著,那模樣就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剛鐸斥候的加入讓邊境線處的局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發覺前方逐漸變成劣勢的巴圖布赫覺得自己不能早等下去了。

    否則時間一長,等到草原中部的敵人們殺來的時候自己就將會陷入兩面夾擊的危險境地當中。

    因此他決定率先向西部發動攻擊,如凱恩所料為了全面掌控整支軍隊他並沒有把所有的部落都分散開來,而是只想南北分派了兩個較大的附庸部落。

    殺死自己的父親和弟弟成為左賢王投靠在巴圖布赫麾下的那日斯楞,在巴圖布赫的所屬中是比較強大的一個附庸,因此巴圖把他獨立安排在了北部地區。

    弒父殺弟加入巴圖布赫的麾下後,那日斯楞的日子過得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的好,畢竟大家對一個能夠狠下心來殺死自己父親和弟弟的人還是很提防的。

    當初巴圖布赫曾經許諾如果支持他,他將會協助那日斯楞組建重騎兵部隊,可是從他加入後到現在巴圖布赫就好像忘了這件事,一直沒有提起。

    雖然心中非常不滿,但礙於巴圖布赫的威勢,那日斯楞還是忍了下來,現在他的忍耐終於有了回報。

    經過了那場叛亂,那日斯楞在投靠巴圖布赫時實力是處於中等位置的,但是經過烏顏部落的離開和哈爾巴拉的慘敗,那日斯楞已經成為巴圖麾下比較強大的附庸。

    為了拉攏那日斯楞,巴圖布赫在前端時間終於完成了他的諾言幫助他組建了一個五千人的重騎兵隊伍,這次把他單獨分配在北部進行進攻,也是巴圖對他的照顧。

    要知道在草原上戰爭就代表了掠劫,如果跟隨巴圖主力即便戰鬥打贏了戰利品也是巴圖嫡系挑完才能輪到他們這些附庸的。

    單獨作戰就代表了自己擁有獨立的指揮權,自己可以獨自享有戰利品,為此那日斯楞非常期待即將爆發的戰鬥,可是薩奧河卻擋住了他向西推進的步伐。

    當氣勢高昂的那日斯楞率領軍隊來到薩奧河的時候突然發現,原本位於河上的橋竟然被摧毀了!

    沒有了橋大軍就無法過河,就更談不上進入西部戰鬥了,至於說率領部隊徒步過河,那想都不要想。

    作為草原最主要幾條河流之一的薩奧河擁有大量的分支補充,即便是在乾旱時期薩奧河的水深也能夠達到三四米。

    更何況現在雨季剛剛過去,此時的薩奧河水深能夠有六米,這種情況就是騎著馬站在河裡也看不到腦袋,至於說造橋過河,那就更不用提了。

    且不說草原上木頭本就是稀缺的貨物,就是有木頭想要在短時間內造出一條能夠讓大軍過河的橋對於草原人來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草原人能征善戰,但他們在生產和製造工事方面確實極為的不擅長,就是原本在薩奧河上的橋樑也是他們組織奴隸花費了很久才修建起來的。

    這與他們的生活環境和生活習性有關,畢竟想讓一個生活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在建造工事方面有所建樹,這實在是有些為難他們了。

    那日斯楞根本沒有想到敵人竟然會卑鄙到破壞橋來組織他們過河,因為在草原的戰爭中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草原人的戰爭方式是大家各自聚集部落裡的勇士,騎上馬,背上弓箭,拿上彎刀,然後在一處事先約定好的草場上進行一場殘酷的廝殺。

    摧毀工事給對方造成困擾這種辦法,根本就沒有在他們的腦袋裡出現過。

    為此,憤怒不已的那日斯楞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尋找還沒有被對方摧毀的橋樑,能夠渡河的地區。

    可惜斥候們尋找了很多天還是沒有找到沒有被摧毀的橋,就在那日斯楞準備狠下心來嘗試在橋被損毀的舊址上再建一座橋的時候,一個百人斥候隊伍竟然發現了一座沒有被損毀的橋。

    那座橋在薩奧河一處比較狹窄的地區,可能是因為比較偏僻沒有被發現才沒有被損毀。

    發現那座橋後,斥候隊長馬上命令副隊長返回大帳匯報,他自己則率領小隊過河準備守住這個倖存的橋。

    得到消息的那日斯楞沒有半點耽擱,馬上就率領前鋒部隊迅速趕到了這裡,可是到了後竟然發現橋沒了,這怎麼能讓他不憤怒。

    「明明還在這裡的,不會錯的,一定就在這裡!」被嚇壞的灰披風臉色煞白的低聲說道,謊報軍情讓首領白驚喜一場,這個罪名足夠他死上十次的了。

    「混蛋!」一鞭子把快要嚇傻的灰披風抽到馬下,那日斯楞惱怒的說道:「把他給我拴在馬後面,我要讓他明白欺騙我的後果。」

    「大人,河裡還有木樁,肯定是對方在我們感到前把橋給拆了。」一名侍衛指著露出河面的一截截木樁說道。

    看著屹立在河水裡的殘破的橋樁,那日斯楞臉色變得鐵青,他知道這肯定是西部的那些傢伙為了阻礙自己過河而把木質的橋給拆了。

    「大人,對面有東西!」雖然此事已經似乎深夜,但眼力好的士兵還是隱約間看到對面好像有東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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