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一門的高層都像培根這樣直率,看在外公的面子上,趙芝芝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對天一門伸出援手。()
可惜,天一門的幾位高階修士除了孤鴻真人,其它人都對自己或多或少都有歹意呢!趙芝芝冷笑。
「芝芝侄女,你就住在這風荷苑吧!這裡的風景優美,適合女孩子住。」培根把趙芝芝帶到一處屋苑,說。
趙芝芝看著眼前隨風搖曳的滿池荷花,覺得自己像是來到了仙境。風荷苑的荷花品種繁多,光顏色就有白色,粉紅,淺藍,鵝黃,淡紫,交錯相間,芬芳襲人。
「芝芝侄女,現在門中除了你沒有其它外客,到了晚上你不要出苑門。後山連著深山,雖然有防護陣相隔,但是一些初開靈智的妖獸有時會突破防護陣,跑到山谷中來。」培根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
「妖獸?」趙芝芝有點奇怪。不是說仙台山是修士世界嗎》怎麼還會有妖獸的存在。
「這個這些妖獸是門中豢養的,大都沒有靈智,有些丹藥需要妖丹入藥,所以門中先輩在後山豢養了一些妖獸」培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難道說他樂於見到門中豢養妖獸取妖丹入藥?還是說他反對門中先輩的暴虐?好像不管說什麼都不適宜。
「哦。」趙芝芝點了點頭。初來乍到的,她沒有那份閒心去管天一門的行事,還是先弄清楚周圍的情況再做打算。天一門在仙台山稱霸了這麼多年,肯定有過人之處,趙芝芝不想自己被當成奴僕般地豢養在天一門內,就要找機會逃出去。
見趙芝芝臉上沒有意料中的鄙夷。培根的心情不知不覺地高興了起來。天一門是培根的師門,他一直以門派為榮,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讓趙芝芝鄙視他。
等培根走後,趙芝芝在風荷苑隨便找了間空房住了進去。趕了幾天路,她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可惜這裡沒有溫泉,要不然。泡個美美的溫泉浴。該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啊!
隨手在自己身上丟了個去塵術,趙芝芝在床上盤膝坐了下來。修士就是這點好,不管身上多髒亂。一個去塵術下去,整個人都光鮮不少。不過對趙芝芝來說,當然懷念熱氣騰騰的泡泡浴啦!
趙芝芝盤膝靜下心,開始吸收起山谷中濃郁的靈氣來。這座山谷應該設了聚靈陣。靈氣和剛才的清霄殿內不相上下。
一個周天後,靈氣瘋狂地向趙芝芝湧去。腦海裡的元嬰滴溜溜地轉著圈,幫助煉化進入趙芝芝體內的靈氣。幾個周天後,進入趙芝芝體內的靈氣在元嬰的刻意下,變成了一絲絲的雷電之力。
趙芝芝記得自己的體質特殊。不敢在天一門的地盤把靈力轉化成混沌靈力。她一直記得外公幫她測靈根時說的話,讓她在人前就用雷系法術,免得被人發現她身懷琉璃體。
天一門明面上只有五個金丹修士。但是趙芝芝並不敢大意。在修真界,走錯一步的下場說不定就是生不如死。
九九八十一個周天後。趙芝芝停止了修煉,發現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不知道天一門的人是不是把她忘記了,這麼大半天過去,竟然沒有人幫她送飯過來。
摸了摸有點「咕咕」叫的肚子,趙芝芝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她已經修煉到化神期,平時就算不吃飯也沒有關係。但是趙芝芝一向在世俗界居住,一直保持一日三餐的習慣,這冷不丁地一天都沒有一點東西下肚,還真有點不習慣。
月色如水,照在安靜的庭院中。滿池的荷花在月色的照耀下,反射出一絲絲華光。
又是滿月了啊!趙芝芝抬頭望了望頭頂的圓月,想起一直和自己相依為命的企鵝,心中浮現出萬般惆悵。這次到仙台山,趙芝芝沒有收回之前被她驅逐出腦海的企鵝,甚至連告知它一聲都沒有。當企鵝當著趙芝芝的面撒謊的時候,趙芝芝就不敢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信任著企鵝。
趙芝芝是個固執的人,一旦認定的事九頭牛都不一定拉的回來。在企鵝背叛她的那一天,趙芝芝就已經收拾好心情,對企鵝關閉了心扉。
黑暗中,頭頂一道白光閃過。趙芝芝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身白衣的吳真駕馭著飛劍,正往後山而去。
這麼晚了,這個燒包男要幹什麼去?趙芝芝的好奇心冒了上來,一抬手掐了個隱身訣扔在自己身上,一縱身,趙芝芝不用借助任何法寶,整個人騰空而起,跟在了吳真的身後。
吳真駕著飛劍,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多了個人。他的心情非常複雜,還停留在之前源一真人和他的密談上。
天一門五個高階修士在清霄殿的聚會,在趙芝芝和培根走後不久就散了,沒有弄清楚趙芝芝到底是不是碧霄派的弟子之前,天一門的幾個老滑頭沒有再提要囚禁她的事,而是讓源一真人自己想辦法,早日弄清楚趙芝芝的真實身份。
吳真奉了源一真人的命令來到清霄殿的時候,只見大大的殿堂中,源一真人坐在掌門主座的身影顯得非常落寞。
「真兒,過來為師身邊坐下。」源一真人見到玉樹臨風的大弟子,緊皺的眉頭鬆開了些。
「不知師傅召喚,可有何吩咐?」吳真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才走到源一真人的身旁坐下。
「真兒,不知你對芝芝姑娘的印象如何?」源一真人沉默了一會兒,一咬牙還是把自己想問的問出了口。按著剛才幾個師兄弟的商議,對那個趙芝芝,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只好試試大家一起商議的『美男計』了。想不到他堂堂一派掌門,竟然要對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使用這麼不入流的手段,源一真人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燒。
「芝芝姑娘?是金才師弟的那個外孫女嗎?」吳真詫異地問。
「是的,」源一真人點了點頭,一旦下了決定,他的話就不知不覺地說了出口:「真兒,你修煉的是桃花劍,照你看來那個芝芝姑娘可是個心性堅定之人?」天一門中修煉桃花劍的弟子都會特別吸引女修,要不是門中沒有其它能和趙芝芝匹配的人才,源一真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吳真頭上。畢竟,照金才的輩份算起來,吳真是趙芝芝的長輩。
吳真的腦海裡浮現出趙芝芝剛看到他時癡愣愣的模樣,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說:「師父,您太看的起那個小丫頭了吧?照徒兒看來,那個丫頭和一般的女修沒有什麼區別。」
真的沒有區別嗎?吳真說完這些,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趙芝芝吐了他一身後,臉上一閃而過的狡詰。
從那抹狡詰的笑容中,吳真可以肯定這個丫頭是故意的。她不忿自己故意把飛劍駕馭得忽高忽低,所以故意把穢物吐了他一身。修真界的女修見到吳真,不是含情脈脈就是暗送秋波,哪有這樣在他面前自毀形象的?
「真兒,為師想讓你去接近那個丫頭,最好能把那丫頭留在我們門中,為門中效力。」源一真人說出了他的打算。
「什麼?」吳真驚呆了。不知道師父說的意思是不是和自己理解的一樣,要真的是,那該怎麼辦?
「真兒,你今年已快一百歲了吧!」源一真人開口說:「前兩年你築基成功,百花門的門主就已經派人前來,願意將自己鍾愛的三弟子與你結成雙修道侶,為師沒有問過你,就拒絕了。」
吳真沒有說話,他知道師父既然提起這件事,肯定有他的理由。
「真兒,你是我的大弟子,這麼多年來,為師多虧有你幫扶,才一路走到現在。在為師的心裡,你不亞於為師的親生兒子。」源一真人繼續說:「為師一直希望你能找個喜歡的女子做為道侶,也不枉在修真界生活了一場。所以,對於你的親事,沒有你開口,為師都不會胡亂答應的。」
「師父!」吳真叫了一聲,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畢竟,百來年來,源一真人只收過他們三個親傳弟子,在吳真身上,源一真人確實寄托了厚望。
「可是這個芝芝姑娘,確實是個不錯的,要不然為師也不會打這個主意了。」源一真人勸說著說:「不說她是否真是碧霄派門下,光憑她一手煉丹製藥的好本領,配真兒都是配的上的」
「師父,您不要說了。這件事要容我多想想。」吳真匆促地打斷了源一真人的話頭,接著說:「畢竟,芝芝姑娘是金才師弟的外孫女,和徒兒差著輩份呢!要是此事被其它幾個門派知曉,怕要笑話咱們天一門。」
源一真人見徒兒反對的原因並不是不喜歡趙芝芝,而是怕門派的臉面有損,不由得撫摸著烏黑的鬍鬚,微笑起來。
看來,不是真兒對那個丫頭沒上心,只不過顧忌著輩份罷了!源一真人頓時覺得眼前充滿了希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