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荊城下了飛機後,趙芝芝跟著培根先是坐汽車來到了著名的神農架風景區,接著又貼上神行符一路疾奔了十幾個小時,才來到了仙台山的外圍。
趙芝芝一路行來,見到的是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樹木把頭頂的藍天白雲遮蓋地嚴嚴實實。有些潮濕的地方味道可不是那麼好聞,不到幾分鐘,趙芝芝的鼻孔裡都是樹葉發霉腐爛的味道。
腿上貼著神行符,腳底踩在厚厚的枯葉上,趙芝芝欲哭無淚。照著培根的吩咐用靈力在身體外面組成了一個靈力罩,才覺得整個人活過來了。
趙芝芝後悔死了,早知道仙台山這麼遠,她為什麼要屁顛屁顛地跟著培根過來呢?還說是請自己來做客,有這樣待客的嗎?傳說中的雲船呢?飛行法寶呢?就算沒有法寶,來張什麼千里遁地符之類的也好過這麼苦逼地用雙腿趕路啊!簡直是在磨練人的忍耐力啊啊啊!趙芝芝默默吐糟。
「芝芝侄女,累不累?快到了。」培根回過頭來,笑著說。
趙芝芝都不想搭理他了,這樣的話一路走來培根已經說了不下十遍了。要不是心裡掛念著外公,趙芝芝早就扭頭回去了。
終於穿過一大片森林,培根帶著趙芝芝來到一座懸崖上。懸崖上山風陣陣,吹得人差點站不穩。
趙芝芝一屁股坐了下來,她真的不想再走了。這幾天她就像生活在古代一樣,交通靠走,通訊靠吼,在原始森林裡,要不是她機靈分出一縷神識在培根身上。她和培根早就走散了。
培根在陣陣狂風中站定腳步,拿出一塊玉牌,往濃霧瀰漫的山谷中扔去。玉牌很快消失在迷霧中,接著,平靜的白霧一陣翻滾,漸漸地散開了。
趙芝芝眼前突兀地出現了一個白玉做成的牌樓,牌樓很高大。站在牌樓前面看。要仰著脖子才能看清楚牌樓上方上三個大大的字「仙台山」。
這三個字不像是鑿子刻出來的,倒像是用手指寫的。三個字一氣呵成,中間沒有一絲停頓。『仙台山』三個字上還有隱隱的紫氣流轉。趙芝芝覺得奇怪,再定睛看的時候,紫氣已經不見了。
是自己眼花了?還是這個牌樓另有奧秘?
「芝芝侄女,咱們快走吧!師父肯定等急了!對了。牌樓上的字不要看,要是修為不夠。會暈過去的。」培根一邊伸手去拉坐在地上的趙芝芝,一邊交代著。
牌樓那邊是一條蜿蜒的黃土路,連接著遠處幾座連綿起伏的山峰。
趙芝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站起了身。都已經到了。沒理由現在還要吵著回去。但是,離開牌樓兩百多米的小山坡上,鬼鬼祟祟的那兩個人是怎麼回事?看到她和培根的時候。其中一個竟然放飛了一隻紙鶴?
趙芝芝的意興闌珊和突然的驚訝都沒有影響到培根,他很高興終於回到熟悉的地方。
一腳踏入仙台山地界。濃厚的靈氣撲面而來。培根深吸一口氣,全身的毛孔都舒爽地打開了,這才是修士該呆的地方,空氣清新,靈力充沛,不像世俗界,到處是污濁的空氣和密密麻麻的人群。
培根拉著趙芝芝走過了玉石牌樓,站在蜿蜒的黃土路上。培根回過身來打了幾個法訣,牌樓那邊重新瀰漫起了濃霧,把仙台山的入口重新隱藏起來。剛才那塊玉牌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嗖』地一聲飛回了培根手裡。
「那個」趙芝芝拉了拉培根的袖子,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剛才自己看到的那兩個人。
「怎麼啦?是不是累了?我們很快就到天一門了。瞧,前面那座最高的山峰就是。」培根想起趙芝芝第一次來仙台山,興致勃勃地介紹起來。
看著遠處還是一條黑線的山峰,趙芝芝也是滿頭的黑線。雖然說這裡的空氣很清新,風景也很美。但是培師叔沒聽說過『望山跑死馬』這句話嗎?看著都還這麼遠,走著不是更遠了?
「咱們走吧!師父肯定等急了,都怪我,修為不夠御不了劍,倒讓侄女受累了。」培根很不好意思。要是金才師兄在這裡,不用一盞茶的時間就可以用飛劍把他們倆接到門派中去。
「那個培師叔,我是想說這裡沒有人看門嗎?」趙芝芝不忍心再聽培根自怨自艾下去,拉了拉他的袖子,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哎?是哦!今天看守山門的人跑哪裡去了?這裡每天都有兩個弟子守著的呀?」培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才發現這個問題。
「會不會躲哪裡偷懶去了?我們就這樣進去沒事吧?」趙芝芝再次發揮不懂就問的好習慣。
「沒事沒事,肯定是哪個門派中出了點事,守山門的弟子隱藏起來了。」培根樂呵呵地說:「侄女啊!你可能不知道吧!咱們仙台山不止看起來這麼大,這裡的空間是經過修真大能們用秘法煉製過的。這地方大了,保不準哪個門派會出一兩個不爭氣的弟子。要是有哪派在抓鋪自家不孝子弟,就會讓守門弟子暫且隱藏蹤跡,以免被不肖子弟誤傷。」
仙台山這幾天出事了?是哪派弟子惹了門中長輩怒火?這件事會不會和外公有關呢?趙芝芝想起那只燒焦了翅膀的紙鶴,心中若有所思。
「芝芝侄女,咱們快點走吧!師父肯定等急了!」培根催促著。看到熟悉的景色,想起門中的同伴們,培根恨不得快點回到天一門。
趙芝芝只好把口邊的話吞了回去,反正培根剛回仙台山,最近發生的事肯定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正當趙芝芝認命地抬起雙腿,準備又一次的長途跋涉。極遠處,一座山峰上傳來一道白色的光,不一會兒,這道光就來到了趙芝芝他們面前。
趙芝芝這才看清楚,所謂的光是一把巨大的飛劍,劍身大概有十厘米寬,七十厘米長,飛劍上站著一個穿著月白色道袍的年輕道士。道士很英俊,有一雙微微上跳的鳳眼,看人的時候裡面好像飽含著無限的情意。不過道士整個人卻顯得冷冰冰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趙芝芝正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道士,道士也在暗暗地打量著她。見到趙芝芝對著自己發呆,道士的眉頭皺了一下。
培根見到道士卻很欣喜,大聲叫:「大師兄,你築基成功了?恭喜恭喜!」
「上來。」道士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他沒有回答培根的話,也沒有下飛劍,只是讓飛劍停留在凌空一尺處。
培根高興地跳上飛劍,才發現趙芝芝站在原地沒有動,急忙叫道:「芝芝侄女,這是我和金才師兄的大師兄吳真,快上來。」
趙芝芝沒有出聲,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開玩笑,站在飛劍上飛著走雖然拉風,可是飛劍這麼窄,這麼短,上面站兩個人都已經嫌擠了,再加上她?她還怕掉下來呢!
「上來。」這次,道士是對著趙芝芝說的,一雙鳳眼裡光華流轉,突然之間讓他冰冷的面孔添了七八分的容光。雖然趙芝芝不好這種類型的帥哥,但還是被道士看得面紅心跳,兩隻手都不知道放哪兒才好。
「大師兄,你別對芝芝侄女用你的**功,芝芝侄女不是你的那些女人。」培根不高興了。趙芝芝是他帶進仙台山的,沒想到大師兄一見面就這麼不給他面子。
他們師兄弟三個修煉的功法不同,他修煉的是無情劍,金才師兄修煉的是寂滅劍,吳真修煉的劍法叫做桃花劍。顧名思義,修煉桃花劍的修士對女孩特別有吸引力。
被培根這麼一打岔,趙芝芝從迷惑中清醒過來,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這個吳真一見面就對她發出攻擊,讓她差點陷入迷幻當中。哼!這個仇,她趙芝芝記下了!
吳真見趙芝芝這麼容易就被自己迷惑,心底掠過一絲輕視。源一真人今天特地交代他前來試探這個小丫頭的底細,他還以為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和其它的女修沒有什麼區別。
「快點上來。」吳真這次說話的語氣好了些,還好心地把飛劍變大了一倍。
趙芝芝見狀,只好拉著培根的手爬上了飛劍。還沒等她站穩,飛劍就「刷」的一聲朝前飛去。
趙芝芝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從飛劍上摔了下去。培根回過頭一伸手抓住了趙芝芝的肩膀,讓她的身形穩住了。
趙芝芝咬牙切齒,決定要討厭這個自以為是的大師兄『冰山男』。太可恨了,見面就暗算她不算,現在竟然還想讓她出醜?
吳真或許聽到了趙芝芝的磨牙聲,一把飛劍被他駕馭地忽上忽下,忽高忽地,還時不時來個過山車般的三百六十五度旋轉。趙芝芝站在三人的最後面,前面是培根,培根站在飛劍上東倒西歪的,自顧不暇,自然騰不出手來照顧她。
趙芝芝心裡氣急,她有恐高症好不好!這個『冰山男』絕對是故意的,趙芝芝放開的神識可以看到吳真嘴角的那絲輕笑。眼見白雲和綠地在自己眼前輪換出現,趙芝芝差點要吐了。(未完待續)
ps:啊啊!臨近過年,搞了一天衛生,差點累趴!請各位看在月兒勤快的份上,給張票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