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洋子參加八歧社後,很快就得到了社長三木一郎的關注。在三木一郎的關照下,小田洋子很快成為八歧社的精英分子,並參加了一系列的間諜訓練。
小田洋子長得很美,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自有一股迷人的味道。又因為洋子從小就在z國長大,身上有z國古典美的韻味,整個人像是江南煙雨裡走出來的仕女,楚楚動人。讓小田洋子的教練最滿意的是她的一雙手,柔弱無骨而又靈活萬分,很適合做一些飛針之類的暗殺工作。
三木一郎一直對z國愛恨交加,愛的是z國的遼闊土地和豐富的礦產資源,恨的是z國人民不屈的靈魂。八年抗戰,z國人用自己的血肉築成了一道長城,譜寫了很多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三木一郎的父親三木友和就是死在z國的戰場上,
八歧社表面上是東瀛的民間組織,實際上操控在東瀛政府手中,專門為政府做一些他們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經過幾年訓練後,小田洋子以到z國留學的身份回到了上京,進入上京大學唸書。小田洋子的美貌讓她在上京大學混得如魚得水,並成功地交往了幾個高層家庭的女兒做朋友。
和小田洋子一起到z國的是一個小組,成員共十二人。他們各自以不同的身份進入z國,收集情報並妄想在一定的時候搞破壞。比如剛才麗都酒店的住客山本岡一,用的就是商人的身份。
小田洋子跌跌撞撞地出了麗都酒店,揮手招了一輛計程車。車上的司機很詫異地望了洋子一眼,洋子的狼狽讓他以為是一個被糟蹋的少女。在正義感的驅使下,司機不用洋子請求就朝王府井的烤鴨店疾馳而去。小田洋子失魂落魄地坐在車上,才有空想起那個剛才在自己耳邊說話的聲音。洋子很確定剛才房間裡除了她根本沒有別人,到底是誰這麼神出鬼沒?又這麼好心在提醒自己呢?
趙芝芝他們剛剛享受完一頓美餐,包間的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半個多小時前從這裡離開的小田洋子。只見她滿面淚痕。頭髮散亂,根本沒有剛才見過的楚楚風姿。
「姑娘,求求您,救救我吧!」洋子見趙芝芝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為自己的回來動容,急忙跪了下去。
「救你?憑什麼?」趙芝芝笑了一聲問。
洋子噎住了。確實,連她自己也說不出別人該救她的原因。
「楊老爺子是你下的手吧?」趙芝芝問。
「是的,但是我也是聽命於人。」洋子急忙辯解。
「那你為什麼見到楊帆哥哥還要再下一次手?」趙芝芝覺得挺奇怪的。楊帆在楊家孫輩來說是很不起眼的一個,既沒有身居高位也不是富可敵國,洋子今天看到他為什麼要下手呢?
「我……我……」洋子吞吞吐吐的。不知該怎麼說。
「你別和我說你是因為討厭楊帆哥所以想他去死,我想你沒有這麼笨的頭腦。」趙芝芝繼續追問。
「我以前認識他。」洋子咬了咬唇,低垂著頭說:「十三歲那一年,我還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次食物被大一點的男孩搶走了,我肚子餓,偷了這位先生的錢包,被他踢了一腳。」
「你今年多少歲?」楊帆很奇怪。楊帆只記得自己上高中的時候被人偷過錢包。當時很氣憤,確實踢了那個小偷一腳。但是他記得那個小偷是個男孩。
「二十一。」洋子低著頭回答。事情雖然過去了八年,但是當年那重重的一腳差點踢破了她的脾臟。讓她一看到楊帆就覺得脾臟隱隱作痛。
楊帆沉吟了一下,確實是八年前的事了,看來這個女人挺記仇的,八年前的事和人都記得一清二楚。
「呵呵,真是一條美女蛇。自己做了錯事還要怪別人,有能力了還想致人於死地。」趙芝芝笑了。她真的對這樣的人沒有一點好感。
「姑娘,求求您救救我!我有用。我知道很多內幕。」洋子想了想,覺得還是自己的命重要。沒有了命。再多的親情又算得了什麼?
「你願意說了?所有的內幕?」趙芝芝笑瞇瞇地說:「剛才問你的時候不肯說,現在會不會遲了點?」
「不會遲的!不會遲的!我知道個秘密,足以影響到z國高層變動的秘密。」洋子急忙為自己增添籌碼。
「清子,打電話問問老爺子,就說刺傷他的女郎抓到了,看老爺子有沒有興趣見她。如果見,我就幫她治療,如果不見,那就算了。」趙芝芝想起楊老爺子或許對洋子的情報感興趣,就和廖清商量著。
廖清自然是屁顛屁顛地忙著打電話去了。電話那頭的老爺子聽說趙芝芝來到了上京,並且抓到了暗殺他的人,自然很高興。楊進業覺得趙家小丫頭簡直是自己的福星,看見她有好事,還沒見著人也有好處。
楊老爺子以大局為重,肯定想趙芝芝救回洋子。趙芝芝歎了一口氣,運起氣取出了洋子胳膊上的毒針,解藥卻只給她服下一滴,用以抑製毒素的蔓延,剩下的解藥交給了楊帆,讓他把洋子交到楊老爺子手上後,看洋子的交代徹底不徹底才決定給不給她完全解毒。
辦完這一切,趙芝芝和廖清才慢悠悠地結了帳,走出了烤鴨店。
「芝芝,怎麼辦?我發現認識多你一天,就從你身上發現多一點優點。」廖清一邊走一邊苦惱地皺起了眉頭。
「清子,你說這句話的意思……我可以理解為你不喜歡我太優秀嗎?」趙芝芝笑瞇瞇地反問,心裡卻湧現出微微緊張。
「不是不是,芝芝,你越優秀我越高興。我只是覺得自己要邁開腳步拚命地追才能追上你。」廖清急忙解釋。從認識趙芝芝到現在,不管這個女孩是優秀還是平凡,他喜歡她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趙芝芝心裡樂開了花,她的清子,一直是這麼的直率可愛,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兩個家庭的距離太過遙遠,趙芝芝認為廖清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結婚對象。
廖清的性格不算強勢,相反地他很會照顧身邊人的情緒。而且廖清是個積極向上的少年,對生活充滿了熱情。趙芝芝自己經過幾十年的磨練,對生活早就沒有了太過熱烈的情感。如果她以後的伴侶太過沉悶,相信兩個人會相對無言。
可惜,自己和廖清注定不是一類人。他和她之間,隔開的不僅僅是距離。
趙芝芝的這個想法在踏進楊家的一分鐘內就得到了證實。差不多三點鐘的時候,趙芝芝和廖清到了楊家大宅。
楊家大宅有個大大的庭院,裡面花木扶蘇,綠樹成蔭。
廖清一進庭院的門就被一個表哥抓走了,說是楊老爺子有事找他,剩下趙芝芝站在庭院中苦笑。
庭院裡有著三兩群花枝招展的女孩,上京的冬天已經下了雪,女孩們卻一個比一個不怕冷似的穿著一些單薄的春裝。
趙芝芝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些女孩,發現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她的耳力讓她可以聽見女孩們的談話。
「瞧,又來了一個,看來今天的競爭很激烈啊!」女孩甲說。
「哼!從來沒有在圈子裡見過這個女孩,家裡肯定不是上京的,我們不應該擔心她,而是要注意瞿家的那個丫頭。」女孩乙說。
「是啊,穿的土不拉幾的,肯定是沒見過場面的鄉巴佬,楊家不會娶這樣的人做孫媳婦的。」女孩丙掃射了一眼趙芝芝的紅外套,高傲地揚起了頭。
「怎麼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吧?」一個滿臉高傲的中年婦女走了到趙芝芝身旁,對趙芝芝說。
「是的,確實是第一次見。」趙芝芝微笑著回答。話裡省了一句「第一次見這麼多奇葩女」。今天的溫度是零度左右,寒風雖然不是刺骨,但也暖和不到哪裡去。趙芝芝自己穿著件呢子外套,雖然她已經不受溫度的影響,但還是為庭院裡穿著清涼的這些女孩感到擔心。
「我知道很多人想巴上我們家,特別是有些鄉下的麻雀,也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中年婦女看著趙芝芝,滿臉的嘲笑。
趙芝芝奇怪地看了這個女人一眼,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好像和這位大嬸第一次見面,都不知道她是誰?怎麼和自己說起知心話來了?
「你不知道我是誰?」中年婦女看出了趙芝芝眼神裡的意思,簡直快抓狂了。
「我該知道你是誰嗎?」趙芝芝更莫名其妙了。雖然這個中年婦女看起來長得不錯,但是和自己有毛線關係?
「我是廖清的母親,我叫楊愛梅。」中年婦女被趙芝芝的無知打敗了,有點咬牙切齒地說。
「哦,原來是楊伯母啊!我叫趙芝芝。」趙芝芝微笑著伸出手,想和楊愛梅來個握手禮。趙芝芝前世的時候習慣了,剛認識的人之間都會握個手代表禮貌,現在一高興就忘了自己的年紀了。
「你……你真是不知進退。」楊愛梅被趙芝芝的舉動氣白了臉。她才不會以為趙芝芝是真的不認識她,以為是剛才那句麻雀和鳳凰的話讓眼前的女孩故意無視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