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廖清已經要了一間包房,回來帶芝芝一起過去。他很疑惑為什麼芝芝拉著那個女郎不放?雖然女郎和楚家的小公主看起來很熟,但是芝芝也沒必要不去和楚家小公主套近乎而拉著女郎不放吧?
趙芝芝進了包房後,一把甩開了手上的洋子,就像甩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洋子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推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她的紗巾也散開了,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容貌。
「叫洋子是吧?老實說,是誰派你來的?」趙芝芝冷冷地問。
「沒有誰,是我自己。」洋子辯解著。
「楊哥,你看一下認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趙芝芝轉過頭問楊帆。
楊帆早就被趙芝芝的做法給弄得滿頭霧水,現在聽到趙芝芝問他,急忙認真地看了一下眼前的女郎,隨即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楊哥說不認識你,你的那套因愛生恨的說法就不用拿來噁心我了。你是自己乖乖地說,還是讓我給點苦頭給你吃後再說。」趙芝芝板著臉,渾身散發出冷氣。
「姑娘,請你放了我,我真的不能說。」洋子知道今天自己遇上煞星了,苦苦哀求著。
「那好,你把身上所有的毒針都給我留下,你就可以走了。」趙芝芝想了想說。雖然洋子很可惡,但是自己沒有權利要她的命。企鵝掃瞄過了,她的身上還有九支毒針,這些都是企鵝要的好材料。只要洋子留下毒針,已經很便宜她了。
「毒針??」廖清和楊帆都驚呼了一聲,知道這件事沒有自己剛才看到的這麼簡單。
廖清親眼見過趙芝芝從楊進業的腦後脖子上取出一支毒針。現在聽到『毒針』兩個字,馬上就展開了聯想。
「芝芝,你是不是認為外公的病是她造成的?」廖清焦急地問。楊進業那天解毒後被江醫生抽走了一管血做檢查,年初一才能下床走動。搞得今年楊家老宅的年三十都是冷冷清清的。趙芝芝不知道她走後發生的事,以為楊進業早就痊癒了。也沒有問。
「應該是吧!」趙芝芝看了一眼磨磨蹭蹭的洋子,沒有再說什麼。
洋子的臉色一白,想起自己前幾天的第一次任務,針對的是z方的高層人物,難道這幾個人和他有關?看來來頭不小呢!
不敢再磨蹭,洋子急忙從自己身上掏出個透明的小盒子。裡面裝著七八支肉色的毒針。她恭敬地把盒子交給趙芝芝,說:「姑娘,希望你能夠說話算話,馬上放我離開。」
趙芝芝接過洋子手上的盒子,瞇著眼看了她一會說:「把紗巾上面的兩支針也給我拿出來。」
洋子一驚。急忙從紗巾的隱蔽處小心翼翼地拿出兩支毒針,心裡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小看眼前的小姑娘。
趙芝芝沒有直接去接洋子手上的毒針,譏笑地看了洋子一眼說:「就這樣給我嗎?用你的手套給包好。」趙芝芝雖然不害怕毒針上面的毒素,但她不願意讓洋子知道。
洋子咬了咬嘴唇,從手上褪下一雙肉色的手套。手套很薄,和洋子的膚色接近。如果不是洋子自己脫下來,廖清和楊帆根本沒有看出洋子的手上戴著手套。
趙芝芝滿意地拿過一大堆東西,對著洋子揮了揮手說:「行了。你走吧!」
「芝芝,不能讓她走!」廖清著急了,他還想把這個女郎交給爺爺處理呢!讓爺爺躺了這麼多天。怎麼能就這麼放了她?
「芝芝姑娘!」洋子也著急了,她身上的毒再不解,要是過了時間就是個死,而且外人還根本看不出是中毒,只以為是心臟病突然發作。
「你再不走我就改變主意了。」趙芝芝對著洋子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
洋子急忙抓緊手上的圍巾,顧不上圍著。就這麼跑了出去。
「芝芝,你怎麼不攔住她?」廖清有點委屈。今天的趙芝芝看上去非常冷靜。讓他有種陌生人的錯覺。
「攔著她,你能讓她說實話嗎?」趙芝芝問。
廖清沮喪地低著頭。洋子是芝芝抓到的,當然有權決定她的去留。他只是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一點都幫不上外公的忙。
「清子,不用擔心,她跑不了。」芝芝安慰著廖清。
「咱們叫個烤鴨來吃吧!我餓得肚子都咕咕叫了。」楊帆提議著。他看出來了,趙芝芝不是個魯莽的人,她放那個女郎走,肯定留了後手。和趙芝芝接觸久了,楊帆已經習慣了芝芝的神奇。
「芝芝,你想吃什麼,我去叫。」廖清也醒悟了過來。芝芝做事一直很穩妥,不可能就這麼把那個女郎放了。
「我想吃片皮鴨,老鴨干筍煲,你們看看喜歡吃什麼?」趙芝芝回答。一說到吃,她也覺得肚子快造反了。
名店就是名店,上的菜非常快,十分鐘後,幾個熱氣騰騰的菜就擺在包間的桌子上了。趙芝芝拿起捲好的小面卷咬了一口,幸福地瞇起了眼睛。麵粉的清甜和鴨皮的脆香味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在她的口腔裡來迴盪漾。
廖清和楊帆微笑著看著趙芝芝在吃烤鴨,芝芝的吃相不算優雅,但是讓人覺得很有胃口。他們倆也開心地吃了起來,這幾天楊家發生太多事,幾個小輩吃東西都是味如嚼蠟,很久沒有這樣享受著吃東西了。
趙芝芝吃東西的時候,腦袋並沒有閒著,而是接通了企鵝的實時傳播。
就在前幾天,趙芝芝發現企鵝可以隱身溜出去,並且可以把眼中看到的圖像和趙芝芝共享。今天洋子走後,趙芝芝就命令企鵝跟著她,看她的老巢在哪裡。
洋子離開烤鴨店後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往西而去,路上不停地催促司機快一點。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門前。
酒店叫麗都酒店,洋子下車後飛快地往裡走去,不多時就上了二十八樓。
洋子按了2812房的門鈴,站在一旁焦急地等著。過了幾分鐘,門打開了,露出一張東方人的面孔,但是滿口的東瀛話讓趙芝芝知道那人應該是東瀛人。
「企鵝,開啟自動翻譯功能,把他們的對話翻譯成華語。」趙芝芝吩咐著。
那一頭,洋子一挺身擠進門去,隨即關上了房門,焦急地說:「山本君,請拿解藥給我,我中毒了。」
「什麼?」那個叫山本的東瀛男人怪叫著說:「小田洋子,你是知道這種毒藥的可怕的,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
「山本君,我碰上高手了,好不容易才逃了一條命,請你馬上給解藥給我。」洋子黯然說。
「小田洋子,你知道這種解藥是非常珍貴的,組長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我們呢?」山本痛心地盯著洋子看了一眼說。
「什麼?那我不是沒命了?」洋子尖聲叫了起來說:「我為帝國出生入死,組長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為帝國出生入死是我們的職責。」山本『啪』地敲了一下腳跟立了個正說:「洋子,你好好地去吧!帝國會記住你的,人民會記住你的。」
「我……我……可是我不想死!」洋子終於崩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山本憐憫地看著洋子,這個洋子,太天真了。他們這一小組的人都是八歧社派出到z國潛伏的特務,等於是社裡的棄子。毒針的解藥這麼珍貴的東西,社裡怎麼可能讓他們隨身攜帶?萬一任務失敗或是失手被擒,不是給敵人送解藥嗎?要知道毒針上的毒是東瀛國剛剛研製出來的,說不定連社長自己手上都沒有解藥。
山本帶上房門走了出去,他還要去準備等會兒處理洋子的屍體所要用到的東西。照他看來,中了毒針的洋子必死無疑。他雖然幫不到別的忙,但是可以讓洋子在房間裡慢慢地等死,不用曝屍在荒郊野外。
「你要是不想死就回去烤鴨店找那個女孩。」一個神秘的聲音在洋子的耳邊響了起來。
對!烤鴨店的那個女孩!洋子像是一個溺水者抓到了浮木一般,站起身就往外跑。她不想死,就不能浪費時間。
小田洋子,本名田洋,一個在z國孤兒院長大的女孩。田洋一個月的時候就被人遺棄在上京的紅旗孤兒院門口,身上什麼表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紅旗孤兒院的田院長收養了她,並給她取名田洋。
田洋從小就特別聰明,學習成績也很好,如果不是在她十六歲的那年有個東瀛來的人找上她,田洋一輩子的生活應該會是平穩而又快樂的。
來人叫小田雄二,東瀛人,自稱是田洋的父親。沒有經過什麼醫學驗證,田洋就信了,她太渴望得到親人的關愛。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沒有父親和母親,人性就是這樣,對於自己從來沒有擁有過的東西特別渴望。十六歲的田洋跟著小田雄二回到了東瀛,發現小田家的日子並不好過。小田雄二隻是個普通的職員,家裡還有五個孩子。為了贏得雄二的關愛,小田洋子一邊上學一邊參加了東瀛有名的八歧社,成為社裡的狂熱分子。(未完待續)
ps:各位親,非常抱歉,這兩天孩子咳得厲天天跑醫院,明後天還要繼續,每天只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