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訝異地張大了嘴,這種事情以往都得靠招魂師的運氣,而如今這位青年居然隨隨便便就從閻王那裡拉回來一個人,豈能不讓他震驚。
「呵呵,這位小兄弟,剛才本官眼拙,未能識得您擁有這樣的本事實在羞愧,如果不介意,你們可以暫時居於我府上。」這樣的人才如果籠絡過來絕對能夠成為將來陞官的砝碼,假如城主府有重要的人物死了,再由他舉薦這位招魂師,到時立了功還愁升不了官發不了財?但如果未能成功,看這兩位都是單純可騙的,罪責乾脆推給他們好了。
這樣的伎倆雖然兩人並不清楚,但看這狗官並非良善之輩,燕楚聲大搖大擺地出來:「我們兄弟倆好手好腳,還沒到需要別人接濟的地步。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官員哼唧了一聲,實在留不住也只能隨他們去了。
燕楚聲和殊庭回到他們現在住的小木屋裡冷戰就開始了。殊庭平時就不愛說話,今日的事情發生以後,更是半聲也不對燕楚聲哼一下。
燕楚聲抓耳撓腮思忖了半晌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錯,惹得他再也不搭理他。
以前即使爭吵也是一天就過去了,這次似乎特別漫長。
燕楚聲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是太過高調惹得殊庭不高興了,一個想法在他腦海誕生。
是夜,殊庭屋子裡的燈光終於熄滅了,他們住的屋子是三間相連的,殊庭和燕楚聲的屋門正好相對,中間是客廳。
想要推開殊庭的房門,卻發現他的門上栓了。燕楚聲沒辦法,只能選擇從窗戶進,殊庭的床和窗戶有一段距離。燕楚聲進來以後,憑著以前對於這裡的記憶,摸索開了。
他的手接觸到竹子製成的冰涼木榻,心驚的同時也借助外面微弱的光看向床上的那人。顫抖的身體如同風中飄搖無助的樹葉,寂靜的夜彷彿也是在吞噬著他的靈魂。
難道他每天晚上都是這樣度過的?燕楚聲的內心好像被插上了千萬把的刀子。
殊庭,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如果能把握你的現在分享你的苦痛,我死也無憾。
這樣的想法一經形成,便覆水難收,多年來的情感如同決堤的江河奔湧而來,一發不可收拾。
殊庭感覺到身上終於沒有那麼冷了,常常會不自覺地怕冷,已是小時候絕殺落下的後遺症。勒緊他的兩條手臂充滿了力量和誘惑,竟讓他貪戀地附了上去。
體會到陌生的感覺,他如大夢初醒,一驚收回手臂。
「走開。」他冷冷道。
燕楚聲沒有放手,也沒有說話,只是兩隻手收得越發地緊,為了證明某種決心。剛才的殊庭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雖然是在背後擁住他,僅是以胸膛貼著他的後背。但是,他的表情早就在他腦海中生動地刻畫出來了。他想,剛才他定是情不自禁把手疊上來,卻又在意識到某種事實以後不敢繼續下去了。
身前的人急於從這樣的氛圍中掙脫開來,燕楚聲卻認定了,鄭重開口「師兄,我們在一起吧!」
「荒謬。」
著實可笑,現代有同人一說,可是古代卻沒有。男女相愛才是天經地義,正道所在,這樣的思想深入人心。而且確實也是這麼回事,大多數人性取向都很正常的。
燕楚聲卻偏偏要打破這樣的傳統,然而突破這樣的傳統肯定是要費一番波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