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只要我能夠證明自己,你就讓我幫忙。不過,人你來找,不然我擔心你會說我作弊。」
「你不說我也會這般做。只是,你這般做需要多長時間?」
「毋須多久,只需要施針一次,便可見效。」舞悠然自信的應道。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丁大夫笑道。
話都說完了,自然是回到亭子,剛走到亭子時,丁大夫忽而頓住腳跟,笑著說道:「有人選了。」
說著那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蔣陸,唇角溢出一抹淺淡的笑意,卻是讓蔣陸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兒一般,有種炸毛的感覺。
那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讓蔣陸坐立難安。
「丁大夫,你這般看著我做什麼?我有何處不對勁嗎?」蔣陸說著卻已經是不由自主的拿手帕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
「你沒什麼不對勁。只是突然想起,你之前提過自己有個毛病,看到稀奇古怪的石頭就會忍不住想要收藏起來,明明已經告誡自己不能如此,卻還是身不由己的陷進去,不知對否?」
「丁大夫好記性,我就出過一次糗,就讓您記住了。」
「不知道蔣大夫可有興趣根治這個毛病?」
「什麼?」蔣陸先是一驚,後是激動的望著丁大夫,「這,這也能根治?」
「喏。我剛才與舞大夫走開說話時,正好說到此事,因為我對於這事情不太瞭解,想要見識下她所說是否屬實。正好就想到了你,就不知你是否願意幫個忙,讓舞大夫試試她說的辦法,看看能否戒掉你這個毛病。我答應她,若是她辦得到,我就選她一同為李明治病。」
「什麼?胡鬧,真是胡鬧。悠然,我知你醫術不差,可這種並非身體上的毛病,你怎麼可能說治就治,太胡鬧了。」紀嵩不由幫著臉望向舞悠然,明面上是訓斥她的胡鬧行徑,實際上卻是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覺得舞悠然這般允諾太亂來,還白白浪費一次大好的學習機會。
「紀叔,你何時見我做過沒把握的事情?不瞞您說,這是我偶然得到的方法,也不知能不能用,只是覺得頗是玄妙,便試上一試,不是還有丁大夫在嘛,若是不行,他會制止的。」
「無礙,讓她放手去做,若真的能夠根治這毛病,我就算掙到了,若是不能也沒什麼損失。」蔣陸倒是一臉無所謂的勸說紀嵩,簡直比自己還要寬容舞悠然的胡鬧,讓紀嵩徹底沒了脾氣。
「既然都同意了,那是在此還是選個安靜的房間施針呢?」丁大夫問道。
「無所謂何處,這裡就挺不錯的。」舞悠然笑道,已然動手將帶來的藥箱打開,取出了裡頭的針,還有一個空置的瓶子,將瓶蓋打開,作勢取藥,實則是打個掩飾,直接從空間取藥。
「蔣大夫,先吞下這粒藥,我為你施針。」
「好。」蔣陸二話不說吞了藥,砸吧砸吧嘴巴,意猶未盡,「有種桂花的味道,沒想到藥也能有這般的滋味,真不錯。」
「蔣大夫,我要動手啦,若是哪裡不舒服,你可要說。」
「來吧。」蔣陸坐正了身子道。
「第一針百會穴……」舞悠然手捻著細針,嘴裡說著落下了第一針,隨後一個又一個的穴位在舞悠然的口中說出,每說一句時,聲音就好似帶著一絲異樣的感覺,令人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放下了心中的戒備,即便不是當事人,只以旁觀者的紀嵩與丁大夫也忍不住有了片刻的恍惚,待得回過神時,皆是一臉震驚之色。
三十六針三十六個穴位落下,蔣陸已經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一見蔣陸如此,舞悠然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的施針很成功,剩下的就是暗示了。
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喜好,一定的心理暗示絕對辦得到,但是想要做的徹底還是需要從根本改變。
大腦的構造向來複雜,只不過在藥醫系統這種儼然是逆天存在的眼裡,這不過是小意思。
更別提,此次的實驗,小米交給舞悠然這類藥物就有十粒的數量,並且交給她更好發揮藥效都針灸之法,名為天沖三十六針,還是免費提供的針法,專門給舞悠然之前想法能夠順利履行而提供的必備道具。
雖說天沖三十六針單獨使用也有效果,卻有一定的弊端,不夠徹底,會有反覆的可能。
若是輕微的人倒是好辦,嚴重者可就玄乎,只能堅持一定程度的刺激,超過後,就會打回原形。
舞悠然做完一切後,靜等蔣陸醒來,而在他醒來的期間裡,丁大夫已經讓人準備好驗證的道具,幾樣之前蔣陸異常心動,卻無法得到的奇石送了過來。
看著送來的一大一小的石頭,哪怕舞悠然這個對石頭興趣不大的人,都覺得這石頭令人移不開眼,寥寥幾筆線條勾勒出的卻是如此鬼斧神工的模樣,一個石桌圓凳大小高度的迷你型瀑布石頭,一個拳頭大小,身形勸說睡態慵懶的純白色雪貂,兩樣事物皆是栩栩如生,若是事先就說明這兩樣乃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工雕琢,舞悠然都不相信會有這般神奇的石頭。
「嗯,真是舒服,居然不小心就睡著了。」蔣陸醒來,不由伸了個懶腰,略帶幾分不好意思。
「無礙。你先看看這兩塊石頭如何?」丁大夫指了指特意準備的石頭問蔣陸。
只見他先是眼睛一亮,卻是點了點頭,「真是不錯,栩栩如生,用巧奪天工來形容都不為過。」
「若是讓你買下它,你可樂意?」丁大夫再度問道。
「買下?」蔣陸臉上先是露出一副茫然之色,隨後漸漸清明,再度望向那兩塊石頭時,已經淡了幾分最初的炙熱感,搖了搖頭道:「這兩塊石頭一看就不是凡品,若想買下肯定價值不菲。且不說我能不能買的下,即便買的下,我也不想將錢浪費在這上頭。有閒錢買這種石頭,我還不如給我的回春堂增添幾味藥材來得實惠。」
蔣陸那不做作的拒絕,就連認識他不久的紀嵩都露出意外之色了。
居然真的有效果,真的改變了一個人對某樣事物的喜好。
丁大夫的眼中亮光更甚,拍了拍手道:「好本事,真是好本事。剛才那三十六針針法可有名字?」
「天沖三十六針。」
「天沖?取自天衝穴之名?」
「這個我不清楚,也可能是取名天沖星的意思,此針法是我偶然所得,之前也說過了。」
「是我唐突了。」
「那不知我的考核……」
「通過了。只以蔣大夫之前的表現,就足以證明你的方法行得通,只是,我剛才見你在他耳邊說了什麼,是否也有什麼關鍵所在?還有你說話時的嗓音居然可以迷惑於人,連我跟紀大夫都忍不住入了迷。難道你還學過音波類的功夫?」
「那倒不是,只是一種發聲的辦法,讓渾渾噩噩中的蔣大夫能夠通過我的聲音獲得暗示,然後不知不覺的被我催眠,改變了他原本的嗜好。說起來也很簡單,不足以為奇。哪怕是丁大夫自己學上一些時候,效果也不會比我差。」
「催眠嗎?我雖然想過這法子,只可惜效果不佳,只是短期的效果。不知你的這個天沖三十六針效果如何?失效多長?」
「搭配上我的藥後,此生都會如此。單單只是以針灸之術與催眠結合,在一定刺激內無恙,過了那道線就會打回原形。」
「好,好,好。」丁大夫連續三個好字吐出口,滿意的笑容如同在臉上綻開了一朵花,那叫一個開心。
「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跟我去醫治那個李明。你負責天沖三十六針的施展,其它的交給我來。」
「丁大夫,你就這般信我?不怕是蔣大夫與我串通好的?」丁大夫的爽快反倒是讓舞悠然止不住的生了疑心。
「哈哈,信,怎會不信。這兩樣東西之前就擺放在我房裡,蔣大夫初來時的失態可都是看在大伙眼裡的,那簡直是恨不得掏空家產也要將它抱回家的激動,再看看如今這模樣,哪還有當初的瘋狂勁。就憑借這個,我信你。」
蔣陸被說的反倒是一頭霧水,看來施針時,也將他屬於為石瘋狂的事情直接消除了,否則,也無法做到如今這地步。
蔣陸好歹也是大夫,多少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過,他並不後悔,而是真心替舞悠然的醫術折服了,哪怕有些偏門,那也是本事。
被丁大夫拉壯丁一般拉到了李府這位得了不舉的李明所在的院落。
大老遠就聽見一陣咆哮,隨後就是辟里啪啦的摔東西聲,還沒到房門,就看到幾個丫鬟衣衫不整,臉上帶著紅腫的跑了出來。
不過,只是心有餘悸,並無別的症狀,再以丁大夫幾個老道的眼光也看得出,這幾個丫鬟雖然狼狽了些,卻元陰未失,還是處子之身。
剛踏入院子時,舞悠然就開啟了善惡值辨識功能,倒想看看這位李明的罪惡到了何種程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