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面過得很愉快,酒足飯飽後,每個人都回去休息,舞悠然也不例外。
舞悠然洗了個澡,又看了一本醫書後,便也歇下了。
翌日清晨,精神百倍,昨晚休息的很舒坦,這會起來神清氣爽,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用過早點後,蔣陸前來叫上舞悠然與紀嵩先行一步到縣令的宅邸,一來見見那位明醫,二來也為了通報舞悠然的身份,此次是作為會診的大夫過來學習的。
之所以不說是同治,只是為了安全起見,畢竟這舞悠然是女兒家,雖說已為人母,有些地方還是需要避著,哪怕舞悠然本人沒說什麼,蔣陸卻也擅自為她抓了主意。
對此舞悠然倒是不介意,反正,昨日聽了那個李明的為人後,舞悠然即便不靠藥醫系統檢查,也知道這個李明罪惡值定然不少,說不得就該是個惡人的身份。
醫治此等惡人,那是要被懲罰的,反正系統任務只說幫紀嵩解決麻煩,也沒說一定非她親自出手不可,借別人之手也沒差。
江水縣城時,那個縣令喬畢興也只是住在官家安排的宅邸,原本舞悠然也是這般認為,卻沒想到人家根本不屑住在衙門,而是擁有著自己的宅邸。
光是看著門口那兩頭大師子何等威武巨大,就可知道這門庭如何氣派,更別提那一溜的拴馬石在大門一側立著,至少也是十指之數,甚至更多。
可見這地方往日裡來往的客人不少,光是停車的廣場就大的跟操場差不多,便可得知。
小小一個縣令,在這縣城之中居然能夠擁有這麼大的一處宅邸,這還不算院子的大小,至少已經算得上鑽石級別的土霸王,那叫一個奢侈。
舞悠然跟在蔣陸等人的身後入了李府。
蔣陸也是李府的常客,剛一到時,就有下人迎了過來。
「先領我們去見丁大夫。」蔣陸不等對方開口,就已經說明來意。
「這邊請。」
隨著府中的僕人來到了一處名為丹桂園的地方,領路的下人就先行離開。
人一走,舞悠然不禁問道:「蔣大夫,你不是府裡的常客嗎?為何還需要這般?」
「呵呵,我們是來見丁大夫的,他每天早晨都有個習慣,會四處走走,與其我們如同無頭蒼蠅尋他,還不如問府裡的人來得清楚,免了尋找的麻煩。」
「原來如此。」舞悠然恍悟。原來是個待不住的主,難怪了。
蔣陸繼續走著,一邊不停的張望著,最終在這丹桂園的一片丹桂樹的林子邊看到了負手而立的丁大夫,立馬欣喜的跑了過去。
「丁大夫,早。」蔣陸笑著打招呼,卻見原本背對著三人的那所謂的丁大夫緩緩轉過身來。
劍眉星目瓜子臉,一頭烏黑發亮的髮絲連女人都會羨慕不已,這是一個只看外貌便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是個年輕的並不比舞悠然大幾歲的年輕人。
舞悠然不禁愕然。
怎麼也沒想到那被蔣陸他們口中的與鬼醫一線之隔的大夫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年輕人。
舞悠然呆愣的神色無疑讓蔣陸以紀嵩二人眼中笑意漸濃,立刻開口介紹。
「丁大夫,這位是舞大夫,與紀大夫乃是同一處地方來的,年輕有為的大夫。舞大夫,這位是丁大夫,與鬼醫的水準只差一線之隔的丁大夫。你別看丁大夫如此樣貌,實際上已經是不惑之年,較之紀大夫還要年長幾歲。」
「什麼?就這幅模樣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居然是位四十幾歲的大叔?蔣大夫,你確定不是在耍弄我?」舞悠然不敢置信的反問道。
「丁大夫請勿見怪,舞大夫年紀尚輕,不懂事,若有冒犯之處,還請多多見諒。」紀嵩朝著丁大夫拱了拱手道,為舞悠然剛才那唐突的話語道歉。
「無礙,年輕人就是如此。更何況,女子向來注重容貌,會這般大驚小怪並不算什麼。只是讓我意外的是,一個女子居然有膽量摻和男子的病症,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丁大夫笑著擺了擺手,聲音低低沉沉的好有磁性,聽起來非常舒服。
本該是一個不錯的感覺,卻不知為何,在舞悠然心裡知道眼前這位的實際年齡後,真是有種說不出的糾結感。
不過,從這位丁大夫一眼就看穿舞悠然的性別,這可比蔣大夫他們厲害多了。
至少觀察入微這點,蔣大夫等人不如眼前這位。
「丁大夫所言差矣。病人在我眼裡只是病人,並無男女之分,若是斤斤計較於這點,絕對無法在醫術方面有所提升,達到更高的層次。」
丁大夫眼眸微微一亮,望著舞悠然的目光多了一絲讚許。
「年紀輕輕能夠有此見解確實不錯,只要你能夠保持這份心情卻探討學習,未來你的成就最少也是一位明醫,剩下的就看你的天賦如何了。」
「能夠當一名明醫也不錯了,至少衣食無憂了。」
「哈哈,你這孩子還真是沒什麼野心,居然圖的只是衣食無憂。」
「沒辦法,窮怕了呀。」舞悠然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隨後四人便都笑了。
「到那處亭子歇歇腳,說說你們一大早過來的目的,總不能是為了見我這個頂著年輕人容貌的老大叔吧。」丁大夫玩笑的說道,把手指向隔著丹桂樹不過二十米處的小亭子。
「其實不然。丁大夫不是一直想要找個人幫忙嗎?我們將舞大夫找來,為的就是這事,想讓她試試看,是否適合給丁大夫幫忙。」蔣陸道。
「她?」丁大夫意外的望向舞悠然,倒也沒有什麼看不起的意思,只是有點意外蔣陸與紀嵩的放心。
「舞大夫也有行醫資格的。因為不知道丁大夫的標準,只能過來碰碰運氣。誰讓我們都不行呢?」蔣陸說著苦笑一聲,那望向丁大夫的一眼滿是幽怨之色,明顯對於無法參與而惋惜著。
丁大夫未開口,只是蹙眉在想什麼事情。
舞悠然眨了眨眼睛,有了一個想法。
「蔣大夫,紀叔,我可否與丁大夫借一步說話?」舞悠然道。
蔣陸與紀嵩對望一眼,點了點頭,而丁大夫似乎也有這個打算,也沒多說話,與舞悠然到一側說話。
「丁大夫,我有個想法,關於丁大夫選人的事情有那麼一個小小的想法,有那麼一個小小的想法,不知道當不當講?」
「但說無妨。」
「丁大夫之所以說無人適合,是否只是推脫。」
「何以見得?」
「雖然與丁大夫初步認識,卻也感覺得出丁大夫是個心善之人。雖不知當初是怎麼回事,讓丁大夫來到了這裡替李公子治病。當我總覺得丁大夫想要治好這位李公子應該不難,只是心裡頭有些矛盾,不知該救不該救,只能這般拖著。若是拖到後面,來了位較之丁大夫更厲害的大夫,哪怕對方醫好了李公子也與丁大夫無關。」
丁大夫眸子微微一亮,含笑問道:「依著你的意思呢?」
「以傳聞來說,這位李明應該是惡霸級別的壞人,救這種人只會讓更多的女子慘遭其手。可不救的話,又會冒出新的問題,至少蔣大夫等人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丁大夫如今只想找個志同道合,並且有兩全其美之計的人合作,醫術還不能差了。只要能夠與其合謀,即治好人,又可以留下足夠的懲罰,讓他以後無法作惡。不知我猜的可對?」舞悠然說完這番話後,心裡頭其實也在打鼓。
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如此,還真說不準。
丁大夫直勾勾的盯著舞悠然,看得她心裡頭都有些發毛,就快將自己的猜測當作錯誤時,卻忽見丁大夫大笑起來。
「哈哈,好,好膽量。只憑你之前那句話,你就有資格與我共同治療那個李明。不過,你想如何醫治?可有什麼主意了?」
丁大夫的詢問無疑給舞悠然打了一劑強心針。
「丁大夫,既然這個李明以往是個喜歡搶佔良家婦女的惡霸,不若從這方面著手,讓他哪怕恢復過來,但是心裡對於女子再無興趣,自然就不會再出現什麼搶佔民女的事情發生了。」
「哦。人的喜好可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的,你就這般自信能夠辦到?」
「不瞞丁大夫,人的身體奧妙無窮,尤其思維更是千變萬化,只需要一個契機就可以徹底改變。若是丁大夫信得過我,關於這點我想親自動手,至於治好那個病的事情還需要丁大夫勞心勞力了。」
「這……」丁大夫略嫌猶豫。
「丁大夫若是擔心我沒這個能力,不若做個實驗來證實我的話如何?」
「實驗?」
「對。例如找個人過來,我用自己的方法來改變此人的喜好。例如一個煙鬼,總是離不開一桿煙,我就用我的辦法,讓他變成從不喜歡吸煙,轉而變成喜歡其他的事情,諸如此類的實驗。」
丁大夫眸子一亮,笑得燦爛。
「你若是能夠辦到這點,我便選你與我共同醫治李明,屆時大把的好處,相信這李德光是絕對不會吝嗇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