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陽和貝爾的眼睛讓一道光亮刺得睜不開眼睛。===李雲陽嘗試著幾次想要睜開眼睛,可是每次微微睜開眼睛,那些光芒就像銀針一樣刺向他的眼睛,讓他眼裡感到一陣劇痛。
「黛綺絲,你沒有事吧!」
李雲陽喊了大半天也沒有聽到黛綺絲的回應。於是他強行將眼睛睜開,一陣劇痛之中讓他看到一幅春色滿園的畫面。只見黛綺絲羅衣盡除,光潔的玉背泛著聖潔的光芒,讓人覺得多看一眼都是褻瀆。李雲陽連忙將眼睛閉了起來。他輕輕移到了貝爾前面,他可不想讓貝爾也享受自己剛才的待遇。
天之瞳乃是幽冥秘術之中最高的境界,施功之人全身滾燙如炭火,要是穿著衣裳熱量無法散去,定會走火入魔。天之瞳是將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打開,因此稱為天之瞳。
黛綺絲之前沒有打開過天之瞳,因為天之瞳對於施功者的身體損害極大。這次為了逃出百花窟,她不得不用天之瞳來洗盡血池的怨念。從貝爾告訴她這些食人花都是用人血供養的,她就明白不過是那些人的怨念而已,只要讓他們的怨念散去,這些食人花定會自行枯萎死去的。
「黛綺絲,你到底怎麼樣了?」
李雲陽話音剛落,黛綺絲聲音甜美地:「我已經將這些食人花制服了,你們快看啊!」
兩個人睜開眼睛看到那些食人花消失匿跡了。剛才長著蔥蔥鬱郁食人花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湖泊,並不像貝爾所那樣是一片血湖。碧波蕩漾,湖水清澈極了。李雲陽忍不過想過去洗一把臉。可是想到貝爾這血湖讓下來咒術,就停下來腳步。
「黛綺絲,你是將血湖怎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貝爾的好奇之心比李雲陽還強,搶在他前面問道。他沒有想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黛綺絲竟然將血湖變得如此美麗,簡直是不可思議。
「也沒有什麼了。我就是利用幽冥秘術之中的將血湖的怨念散去了,那些食人花失去了生存的東西,因此枯萎凋謝了。」
李雲陽看見黛綺絲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的臉色比往日紅潤了許多,可是這樣顏色看起來很不正常,就像那會兒看到的花兒顏色。
「你沒事吧!黛綺絲。我們先祖在血湖下了咒術,你是怎麼破解的。」
「拜託,你讓黛綺絲休息一會行不行?她剛才消耗了太多的真力。」
黛綺絲從地上起身:「我沒事,阿莫西家族先祖下的咒術在這千百年之中已經讓那些食人花吸食掉了,我並沒有發現你所的咒術。」
「這不可能,我們阿莫西家族的咒術名揚天下,怎麼會失效呢?」
李雲陽沒有心思去顧及他的感受,這傢伙真是太煩了。他覺得貝爾和昨晚見過的那個長耳漢子一都不像,除了長相之外。
「你坐下來休息一會兒,我下水去探一下情況。」
李雲陽扶著黛綺絲靠著石壁坐下來,轉身就向血湖裡跳去。
「艾倫大人,你要心水下。」
李雲陽潛到水裡,一口氣就游到了盡頭。自從修煉了御劍域的劍術之後,他現在閉氣的功夫也是突飛猛進的。又到岸上的時候,李雲陽看到一片金燦燦的菊花,每一朵都開得正盛,他忍不住都想上去摘一朵。
「還是回去將黛綺絲和貝爾帶到這裡再吧!」
李雲陽返身回到百花窟的時候,黛綺絲和貝爾早就沒有了音訊。他看見湖邊有一塊金色的牌子,想必是貝爾遺留下來的。他將牌子撿起來放進口袋裡。他利用幽冥之瞳想要追尋黛綺絲的下落,但是一也感受不到黛綺絲的氣息。幽冥之瞳在這裡受到了限制。
「他大爺的,都怪自己太掉以輕心,黛綺絲和貝爾一定是讓那個老東西派人帶走了。」
李雲陽只好從血湖游到了那片開滿菊花的岸上。貝爾這裡是一座監獄,裡面囚禁著無數的植物人給那些食人花供血,簡直是胡扯。這裡哪有半監獄的樣子,就是一片花田嗎?從百花窟裡算是逃了出來,但是接下來該何去何從呢?
李雲陽蹲在岸上不由發愁,找不到黛綺絲,又不知道怎麼出去?難道真的要困死在這座可惡的迷城之中嗎?
「不管了,先躺下來睡一覺再。」
他剛躺下就感覺到肚子餓的咕咕叫,正好采菊花可以充飢。李雲陽將手放在一朵菊花之上,想要將花朵摘下來,誰知這花朵好像和下面的根融為一體了,不管他怎麼用勁,就是摘不下來。由於四肢無力,腳下沒有站穩,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你大爺的,連一朵破菊花也來欺負爺。」
著就拔出手中的煉魂劍想將這片菊花連根拔起。
忽然一道金光從花田里放出來,刺得李雲陽眼睛酸痛。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花田里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看來貝爾沒有亂,這裡果然還有一座監獄。可要是坐牢有這麼漂亮的房子,那多坐幾年也沒什麼不好的。」
李雲陽決定到裡面一探究竟,不定可以找吃得慰勞一下飢腸轆轆的肚子。他從地上撿起那塊金色的牌子就像宮殿的方向走去。自己從百花窟都闖出來,這裡也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他走到朱紅色的大門前,門前蹲著兩頭怒氣沖沖的怪物,他也不知道叫什名字,反正就是沒見過。
「這裡面一定沒有人給自己開門。」
李雲陽心念及此,手中煉魂劍已經出鞘,想將朱紅色的大門一劍劈開。他還沒有來得及將大門劈開,門就緩緩自從打開了,就好像認識李雲陽。
門打開之後,裡面竟然傳來一陣軍士操練的聲音。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李雲陽也是帶兵打仗的人,憑自己的聽力就知道裡面的軍隊絕對是一支鐵甲雄師,戰鬥力比自己先前帶的那些部隊超過幾百倍。貝爾這裡明明是一座監獄,怎麼會有軍士操練的步伐聲。難道是為了守衛監獄配備的軍隊。幾千年過去了,他們難道不會生老病死,莫非裡面還有什麼靈丹妙藥不成?
「哈哈,看來這次自己是有福氣了。要是在這裡可以找到長生不老的靈丹妙藥,豈不是一件好事。」
李雲陽手提煉魂劍,目光如電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迷城裡處處都是機關,稍有不慎別吃靈丹妙藥了,命什麼時候去了閻王殿都不知道。
他剛踏進宮殿的時候,迎面就走來一位和藹可親的老者。不過現在李雲陽可不相信什麼慈眉善目的人了,自己就是讓那個看起來不像壞人的老東西騙進迷城裡面的。指不定眼前這個老傢伙又在想著什麼鬼主意陷害自己。他還是學著聰明。
老者還未走到李雲陽面前,就長跪在地上,朝著李雲陽磕了三個響頭。搞得李雲陽也是一頭霧水,還從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
「你是貝爾少爺吧!」
李雲陽總算是搞清楚了,原來他要拜的是那個長耳朵怪物。看來這又是阿莫西家族的手下了,沒想到那個長耳朵怪物勢力還不。
「你是誰?我不是貝爾少爺。」
李雲陽本來想這麼的,轉念一想還是承認自己是貝爾更好。這些人都是阿莫西家族的人,他們要是將自己當成主人,想要離開這迷城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尤其這老頭一把大年紀了,一定知道迷城裡所有的機關。
「我是貝爾。阿莫西,請問您是什麼人?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者不以為意地笑道:「你是阿莫西家族第二十代主人,我沒有錯吧!你的父親是德隆。阿莫西。我是阿莫西家族第一代族長麾下的將軍拉斐爾。」
李雲陽嚇得連著退了幾步,看來這裡果真有靈丹妙藥。這個老傢伙竟然活了幾千年。拉斐爾的威名在星耀大陸上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他當年追隨星月大帝平定蠻淵部落的叛亂,一夜之間殺了蠻淵部落三十萬人,因此名垂史冊。李雲陽在皮爾卡領地時就聽過他的名字。
「少主,請你隨我來!」
拉斐爾轉身向裡面走去,李雲陽還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後面宮殿的門已經關上了。他只好硬著頭皮跟著拉斐爾向裡面走去。
這間宮殿要比外面看起來的大多了,因為裡面都是複式結構的。拉斐爾帶著李雲陽向樓下走去,一路上竟然沒有碰到一個衛士,那麼剛才自己聽到的鐵甲之音是從什麼地方傳過來?該不會又是拉斐爾設的陷阱。
「貝爾,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剛才在門外聽到了裡面有士兵操練的聲音,走了這麼久去沒有看到一個人。你認為我騙了你是嗎?請你不要著急,我們很快就會見到那些為了復興星月帝國大業的將士們了。你們阿莫西家族千百年來一直忠於星月大帝,等到我們找到星月大帝被囚禁之處,就是我們攻破星耀帝國的時候。到時候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李雲陽對這些扯淡的話沒興趣。他現在就想見到那些軍士。至於星月帝國還是星耀帝國通知這片大地不是他的興趣所在。再幾千年過去了,不知道星月大帝轉世成人還是成狗了,還想復興的事情。
兩個人走到七樓的時候,李雲陽終於見到了那些金甲衛士了。可是讓李雲陽感到奇怪的是每個將士頭上都有一朵金黃色的菊花,每一朵都開得和血湖岸上的菊花一樣開的絢爛無比。他們所有人都是面無表情,好像肌肉僵死了,一張冷冰冰的臉看得讓人心寒。
「拉斐爾將軍,這就是所的將士嗎?他們為什麼每個人都是一樣的表情,頭上還長著一朵菊花。難道這些將士們十分愛美嗎?我覺得一個大男人頭上插著菊花不怎麼好看。」
拉斐爾聲音厚重如鐵般道:「貝爾,你可能不知道這只軍隊的歷史。我想你應該從阿莫西家族的書上讀到過星耀帝國初創的時候,星月大帝手下有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玄甲軍。當時你的先祖就是玄甲軍的統帥,我們一起輔佐著星月大帝。星耀帝國建立之初,我們就建議星月大帝心提防自己的哥哥星耀大帝,因為其人心術不正,陰險歹毒之極。可是星月大帝相信兄弟情深,最後讓他的哥哥設計囚禁了。我和你的先祖帶著玄甲軍就到了洛裡奇鎮,在這裡建造了迷城。我們想要反攻日光城,可是有沒有什麼名正言順的口號。星耀大帝找了一個傀儡裝成了星月大帝。人的命數是有限的,我和你的先祖最後決定將所有玄甲軍的命數續在我的身上,我利用秘術讓他們變成傀儡,專門在這裡訓練他們,時刻準備著復興我們的星月帝國。可是傀儡死去的靈魂必須要有所寄托,要不然就會魂飛魄散。我就將他們靈魂寄存在菊花之中。」
「菊花代表著默哀和沉痛,他們這是在追憶星月帝國,對吧!」
「是的,他們所有人只有一個名字,菊花死士。」
拉菲爾德聲音忽然變得高亢激烈,猶如一股巨大的風在宮殿裡盤旋,到處都是他的回音,充滿悲愴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