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起!」
隨著一聲暴喝,峽谷長陡然間發動了攻勢,手中的法杖,在那一瞬間,開始光芒奪目。
一個猛虎一樣的光影,一下子從法杖的前端跳了出來,然後迅速分成了數個身影,朝著場中的眾人奔襲而去!
和光影一同到來的,還有那火系攻擊所獨有的強烈的灼熱感。場中的眾人,瞬間覺得置身火海之中一樣,面色變得通紅,全身更是燙的厲害。
「好熱!」伊縷皺起了眉頭。
她下意識的揮起了自己的法杖,召喚出水系的攻擊進行應對,想緩解一下眼前的局面。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場爭鬥,本來應該是蘭琪和峽谷長兩人的爭鬥,其餘的人,更應該是觀戰才對。
不過,這些,似乎都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因為,剛剛從她法杖上探出頭的一個水龍,還沒來得及現出全身的身形,已經被炙熱的火給烤成了水蒸氣!
伊縷一驚,環視一周,這才發現,眾多水系的招架,竟然面對的是和她一樣的局面!
水克火!
再簡單不過的道理,這是他們修行時候掌握的基本原理之一。然而,在此時此刻,竟然水系攻擊被火系攻擊完完全全的給壓制住了!
這,這,這樣怎麼樣恐怖的逆原理運作才可以做得到啊!
更震驚的,還是蘭琪。
這種情況,她並不是沒有見過。逆原理運作,本身是一個並不難的操作。
舉例而言,如果是一盆水,一盆火的情況下,水無疑可以迅速將火澆滅。這是自然法則所決定的。但是,如果是一盆水,十盆火的情況下,火就可以迅速將水蒸發!換句話來說,就是說必須在原理雙方的實力存在巨大反差的時候,才會出現這種逆原理的現象!
巨大反差!他們和峽谷長!
蘭琪,終於知道她自己擔心的是什麼了。原來,峽谷長真的是並非不能夠出手,而是不屑於出手!
一瞬間,蘭琪眾人已經是面如死灰。隨著場中一次次水系攻擊嘗試的失敗,大家的心中,開始留下了一個個巨大的陰影。
「哈哈,原來,你們也不怎麼樣嘛。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我就親自動手了。也省得我苦心訓練的幽靈兵和籐甲兵遭你們暗算。」峽谷長一方的士氣此時可以說是到達了定點。
隨著他的聲音,陣營中是一陣陣的歡呼聲。顯然,他們覺得自己才是真正笑到最後的人。
「別擔心,他的法杖而已。」李雲陽小聲提醒。
剛才,蘭琪他們太用心了,只是將目光盯在了討伐團的身上。這些士兵們不斷嘗試著各種的應對,紛紛失敗,給蘭琪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但是,她沒有看到的是,就在剛才,同樣是水系攻擊應對,李雲陽可是輕而易舉的就在自己的身上布下了一個透明的水結界。此時,對比場中正受著烘烤的眾人,看似也在被烘烤的他,可是說不出的愜意。
「嗯?怎麼講?」蘭琪看向了李雲陽。對於眼前的這個場面,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應對方式是可以將峽谷長拿下的。
雖然自己一方此時在人數上佔據著優勢。但是,就算是傻子也能夠看出來,對方是根本不屑於攻擊。照著目前這種態勢攻擊下去,很快,自己這一方就會潰不成軍才對。
「我來吧。哎,你們啊,還是太嫩了點兒。以後應該跟我多學學才對。」李雲陽擺出一副救世主的模樣,緩緩地走到了陣前。
在他走過的地方,趁著眾人不注意,悄悄地在每一個人的身上種下了一個冰結界,這樣,剛才還炎熱異常的環境,頓時清爽了許多。
而這些士兵,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些都是李雲陽做的,還以為是對方控制了攻擊的節奏,在玩兒弄他們。心情不禁沒有變好,似乎更壞了許多,讓好心辦壞事的李雲陽也是一陣的無語。
「小娃娃,你行不行啊?」看到李雲陽走到了陣前,峽谷長強力掩飾住心中的慌亂,故作輕蔑地說道。
就在剛剛籐甲兵和他們討伐團的那場戰鬥中,他已經看出了眼前這個年輕人身上非凡的實力,心中自然也將他列為了今天自己所要面對的頭號強敵。看到他走到自己的面前,峽谷長心中一凜,不知道這次他又準備做些什麼?
或者說,他已經這麼快就發現了自己武器上原來被打上去的屬性嗎?
想到這裡,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他可不想在同一個地方連續的跌倒兩次。
「相比前輩,我還差好遠呢。過來學習學習。」李雲陽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副欠抽的表情。這句話一出,讓剛剛還對他挺身而出表示膜拜的眾人,瞬間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大哥,你這是去叫陣的好吧?拿出一點兒氣勢來難道會死麼?如果這個時候允許自相殘殺的話,估計,李雲陽肯定是場上很多人的首選目標才對。
其實這點也不難理解,畢竟,李雲陽平時的時候,都是給大家一種不是很靠譜的感覺。現在,他竟然在這種劍拔弩張,關鍵還是自己一方落後的情況下,竟然公然到敵營裡說什麼學習學習,縱然眾人對他的猥瑣早有耳聞,此時卻依然是接受不了。
顯然,峽谷長也沒有想到李雲陽竟然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在他看來,如果對方是被自己的威勢嚇倒,或者乾脆是大義凜然的上來讓自己受死的話,自己都是可以接受的。只是,你上來不疼不癢的說向我學習,這到底是憋的哪門子壞主意啊。
一瞬間,他竟然也沒有能夠迅速的反應過來。
一瞬間,真的是一瞬間,在很多人看來,這根本就是轉瞬即逝的一個微小的空擋,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失誤。甚至,在峽谷長看來也算不上。但是,關鍵是,他面對的是李雲陽!
「風雷動!」一模一樣的招數,只是,效果,顯然不一樣。
「嗖」的一聲,剛才還在峽谷長手裡握著的法杖,就這樣被一個偷襲,瞬間就回到了李雲陽的手中!
「你!」峽谷長上前要搶,但是,李雲陽怎麼會給他這種機會?一個錯身,已經讓出了幾米的距離。
此時,縱然是峽谷長再有涵養,也是禁不住將李雲陽的祖宗給問候了個遍!奶奶的,竟然是搞偷襲來了!
李雲陽呢,此時正在那裡不緊不慢的研究著峽谷長的這個看起來並不是很出色的法杖。很快,他就看出了問題所在。臉上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要說場上最鬱悶的,除了峽谷長之外,恐怕還要數蘭琪了。
對於風雷動的效果,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風雷動的發動,能夠在某種程度上讓對方繳械,這種最基本的設定,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
只不過,這個招數,自己剛剛用過,對於峽谷長似乎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而現在,這個李雲陽,為什麼一出手,就輕易的拿到了對方的法杖呢?難不成,他的實力比自己要強悍很多麼?這可是蘭琪所不願意承認的一件事情了。
「拿著這樣的武器和我們作戰,還是以這樣的方式,似乎並不是很好吧?」李雲陽看著此時對他恨得牙癢癢的峽谷長,依然是笑瞇瞇的嬉皮笑臉道。
「卑鄙!」一向幹些猥瑣的事情的峽谷長,真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從自己的嘴裡說出這兩個字,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意外。
由此可見,李雲陽的這個猥瑣的方式,還真是夠猥瑣的。
李雲陽似乎不知道他在說自己一樣,用手輕輕的在法杖上按了幾下,然後念了一個咒語,法杖上某個凸起的位置,就那樣緩緩地被壓了下去。
眾人沒有看出來這個舉動有什麼用意。只是,在他們開來,這個法杖相比之前更直了一些而已。
而在峽谷長看來,此舉不亞於晴天霹靂啊有木有!
「你搞什麼?!」他明知道這個法杖此時自己是搶不過來了,卻還是對李雲陽怒目而視,彷彿通過眼神,就可以將李雲陽殺死一樣。
「哎呀,不要這麼生氣好不好?你搞的這個全屬性加強,早已經被禁止了好吧?我只是避免你接著犯罪而已。」李雲陽苦口婆心道。
全屬性加強?眾人一聽,先是一愣,緊跟著就是一怒。
所謂的全屬性加強,其實,也就是對法杖做的屬性強化。本身這個強化是沒有什麼的。修行時間長的人,都會將自己的法杖進行各種形式的屬性強化。只是,全屬性強化,可與此完全不同。
要知道,自然萬物,本身有著獨特的屬性。一種屬性的加強,本質上是以另一種屬性的削弱來實現的。就像一個人更爺們兒的話,必然會更不娘們兒。不可能兩者兼備。而有些心思不軌的人,則妄想著對所有屬性進行全部的加強。
這種情況,能夠實現,還是不能夠實現呢?現實的答案就是,可以!
不過,這種加強,卻並不讓人待見。因為物質本身屬性的衝突,要想實現全屬性的加強,必然需要借助外力強制壓制物質本身的屬性。在大家長期的實踐中,發現了一個簡單有效的方式,就是血祭。也就是說,用對應屬性的戰士的血進行強制補充,用血本身無上的法力屬性,強勢逆天而行,實現多屬性同時加強。
換句話說,法杖的多屬性越強,它對應吸收的同屬性戰士的血,自然越多!
於是,許多心懷不軌的人,紛紛掀起了殺戮,大陸上曾經一度血雨腥風,就是如此。
不過,這種血祭的方式,早已經超出了各門所能接受的底線,以至於大家最後達成協議,以律法的形式,強行制止了這種行為,才最終讓這種荒唐的行為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