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陽懷疑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忽然不遠處一個黑影閃動過去。
「誰!」李雲陽的話剛剛出手,迪倫的身子已經竄了出去,身子直直的衝著那黑影奔了過去,那黑影一閃之後,正要躲身,迪倫的長劍已經擱置在他的脖子上了。
那人穿著奴僕的衣裳,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此時李雲陽也竄了過來,望著這個奴僕,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說道,「你不是這裡的人,來這裡做什麼?」
這奴僕只是瑟瑟的發抖,並不說話。李雲陽心中一怒,一種莫名的怒火登時竄上了心痛,手掌張開,長劍已然在手,那劍便是修羅雙劍,殺念一起,劍身便現。長劍直直的刺向那奴僕。
迪倫心中一驚,白影一閃,便挑開了李雲陽的修羅雙劍,只是震的迪倫的整個手臂都使不上力氣了,便乾脆伸出左手,捏住那奴僕的下巴,迫使那奴僕張開嘴來,那空蕩蕩的空腔裡面,竟而是沒有舌頭的。
李雲陽心中一驚,原來這人已經被人致啞,於是收了長劍,緩緩說道,「指出你的來處,指出你的去處,便饒你不殺,否則一定殺你。」
奴僕已經被剛才一劍嚇得著實不輕,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來,指了指這地面。
李雲陽將信將疑的望著這地面,此處砂石甚多,整個地面都是一片的沙子,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李雲陽微微思索了片刻,便大喝一聲,鬥氣登時升騰繚繞在李雲陽的身邊,李雲陽揮出一掌,直擊那地面,那地面轟然一聲響,登時多出了一個大洞,那洞黑乎乎的看不見底。
李雲陽和迪倫對視了一眼,兩人的身子同時躍了進去。
這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一切都是金黃的顏色,是一座金色的礦上,裡面的奴僕不下有三四百人,來來回回的挖著那一座金礦,還有不少穿著紫衣的人,揮舞著鞭子呼喝著這些奴僕,奴僕在皮鞭的威脅下,不得不玩命的幹活。
李雲陽的臉色鐵青,在自己的地界上,居然有人瞞著自己在自己的地下采金礦,自己竟而絲毫沒有察覺。
看見李雲陽與迪倫下來,一個似乎是帶頭的人走上前來,眼睛之中充滿了仇視,冷冷的說道,「你們是這個國家的人?」
李雲陽的臉色就更加的鐵青了,冷冷的說道,「這個國家,是我的。」
那帶頭人的臉上露出微微驚愕的神色,很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很抱歉,不過這個金礦在你來這裡之前,我們已經發現了,按照規矩,應該我們斯卡林家族的財產,沒有告訴你,只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李雲陽冷笑了幾聲說道,「好,好,好,為了不必要的衝突?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衝突。」言罷之後,長劍便出。
迪倫心中略微的詫異,平日裡李雲陽決計不是這般的暴躁,今日卻也不知道為什麼,李雲陽竟然兩次要拔劍傷人,再仔細瞧李雲陽手中的那柄長劍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頭,那柄長劍通身烏黑,竟然散發著淡淡的污濁之氣,那污濁之氣時強時弱,強大之時,竟而能夠與李雲陽身上的鬥氣相比!
迪倫上前攥住了李雲陽的手腕,低著頭小聲的說道,「艾倫大人,不可衝動,斯卡林家族的首領,也不是泛泛之輩,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李雲陽望了望迪倫,心中也略微的驚訝為何今日自己竟然如此的狂躁,他微微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修羅雙劍,隱隱的感覺這劍,似乎不是什麼善類,只會讓自己心浮氣躁,只想拔劍殺人,並無他想。
李雲陽收了長劍,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今日權且放過你們,不過並非讓你們在此胡作非為,等到我想到了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自然會讓你們滾蛋。」
那個帶頭人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竟然是絲毫不把李雲陽的話放在心上,或許是仗著斯卡林家族的威名,也不將一個小小的李雲陽放在心上。
李雲陽與迪倫的身子便竄了上去,在那塊地上足做了標誌,李雲陽心中卻還是微微的有著怒氣,皺著眉頭說道,「這幫人竟敢這麼大膽,公開的在我的地界上採取金礦,賺著我們的錢財,卻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著的時候,兀自的憤憤不平。
迪倫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若是一般人,也就全部殺了清淨,但是這斯卡林家族的名聲在都城也是十分的響亮的,倘若輕舉妄動,可能會將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地界,全部摧毀。」
李雲陽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我就不信,這個斯卡林家族會有這種能耐。」
兩人說話之際,已然走出了很遠,又走了一段時間,李雲陽略微覺得有些不對,四周的景色已經不是自己熟悉的景色,那路似乎也變的模模糊糊起來,李雲陽心中一驚,叫到,「不好,咱們中了埋伏!!」
迪倫兀自不知自己中了什麼埋伏,除了路有些模糊之外,其實也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但是對於李雲陽的話,他卻決計是信從的,於是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劍柄,警惕的望著四周。
「這是聖月庭教的聖月亂神陣,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之間踏入陣法之中,就會伴隨著陣法的引導不斷的走向陣法操控者想要他去的地方。」此時李雲陽也停下了腳步,警惕的望著四周,並且緩緩的與迪倫解釋著。
李雲陽言罷之後,忽然身子猛然的上升,兩柄長劍陡然竄起來,直直的衝上高空,登時將一個人攔腰斬成了兩段,鮮血伴著肉腸紛紛的掉落下來,血液漸滿了兩個人四周的土地。
兩段屍體從高空落地,發出一聲巨響,不多時候,那屍體竟然開始蠕動起來,那些血液也在緩緩的聚集,碎落的肉腸也緩緩的警局在了一起,不多時候,那人竟然已經復活了。
這人的臉色發灰,臉上佈滿了猙獰的笑容,說道,「嘿嘿,修羅雙劍,果然是名不虛傳。小子,把你手裡的劍交出來。」
李雲陽緩緩的笑了笑說,「我和聖月庭教一向沒有什麼瓜葛,你為什麼要布這陣法,來勾我上當!你這麼的沒有禮貌,卻還想要我手裡的劍,當真是癡心妄想了!」
那人臉上陡然開始猙獰的笑了起來,笑的時候整個身子都不住的抽搐,這笑聲完畢之後,便是鋪天蓋地的劍氣朝著兩人衝了過來,李雲陽的身子陡然往前一竄,雙手一揮,兩柄長劍直直的飛舞了出去,李雲陽的身子跟在那兩柄劍之後緩慢的滑行著,同時祭出了第三柄劍。
李雲陽手裡的第三柄劍揮舞起來,將那怪人的劍氣一一擊落,為兩柄飛劍護航,不多時候,兩柄飛劍已經飛到了那怪人的面前,怪人躲避不及,兩邊長劍直直的刺透了怪人的腦袋,李雲陽的第三柄長劍,也直直的****了怪人的胸口裡。
怪人的喉嚨裡發出桀桀的聲音,然後身子陡然發起進攻,雙手一齊拍在李雲陽的胸口上,李雲陽的身子不禁的向後飄去,鬥氣一陣的混亂,一時之間,胸口一陣的滯納,鬥氣竟然不能夠運用到自己的身上。
迪倫看到李雲陽手上,清叱一聲,寒劍蕩出,便要上前戰鬥,李雲陽拉住了迪倫的身子,低聲說道,「身處陣中,這怪人不生不滅,要向殺他,先要破陣。」
聖月庭教是個宗教組織,進攻殺人,都是團體作戰,真正出來打鬥的人,並非是最難對付的人,難對付的卻是由團隊組成的巫術陣法,這陣法或為陣中之人療傷,或為陣中之人增加敏捷,總是不同的陣法,功效和威力都是不同的。
這個陣法,卻是為那個怪人增加了不生不滅的能力,無論什麼樣的攻擊,對於那個怪人來說,都是無效的。他可以不閃不避,死而復生。
迪倫聽了李雲陽的話,心中微微一驚,卻不知如何破這陣法。
李雲陽緩緩的運氣,胸口的滯頓感覺已經漸漸的消失,鬥氣重新運轉全身,他傷的並不嚴重,看來這個怪人雖然不生不滅,但是自身的能力,卻是有限,或許能力越高的人,越不容易讓陣法輔佐。
李雲陽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咬了咬牙齒,那怪人卻又攻了上來,兩隻手掌便好似兩隻骷髏一般的噩夢的抓了過來,要是被抓中肯定會掉一大塊的皮肉,李雲陽對著迪倫使了個顏色,身子陡然一轉,長劍蕩出,登時將那怪人的一雙手掌齊齊的切斷了。
那怪人桀桀的笑了幾聲,那斷掉的手臂開始緩慢的生長。
李雲陽在此時大聲喝道,「迪倫!動手!!」
李雲陽吼聲剛落,迪倫的寒劍陡然向空中刺去,浩然的鬥氣釋放出來,登時那堅韌的半米之內,都是可以致人死亡的殺氣。
這一擊是迪倫全部實力的一刺,自然是威力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