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倫座下的魔獸的毛髮在風中微微的抖動。
迪倫登在高處,這是這一片最高的山嶺,從這裡向下望去,可以看到一片的土地,這片土地的人民,世世世代代都在這裡勞作著。
迪倫緩緩的昂起了腦袋,手掌緩緩的擱置在自己的劍柄上,那柄白色的劍,在風中微微的散發著淡淡的鬥氣,鬥氣之間繚繞著一絲的寒氣逼人。
「迪倫大人,這附近山嶺,並無特殊發現。」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健碩的男人,單膝跪拜在迪倫的面前,單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虔誠的稟告。
迪倫緩緩的歎了口氣,眼睛遠遠的望著遠方,片刻之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緩緩的抬起了一隻手指,指向遠方說道,「那是什麼?」
迪倫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似的。單膝跪地的黑衣人便也回過頭去,看的時候,不禁有些愕然,片刻之前,自己前去查看的時候,卻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東西,這是卻不知為何,多了一隊人馬。
這對人馬的排列的隊伍的形狀不斷的變化,時而便是這樣,時而便是那樣,只是鬼鬼祟祟的,毫不奇怪,似乎在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
迪倫微微的沉吟,他的身子陡然躍起,在半米高的空中,身子陡然就竄了出去,落地時候的步伐,便好似是貓步一般的輕盈。
黑衣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緩緩的說,「迪倫大人這般的步伐,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夠練就的出來。」
迪倫的步伐,又豈是一般人等能夠領悟的透的,只消一眨眼的瞬間,他已經出現在了那對人馬的前面。
迪倫風一般的速度,驚了帶頭人的馬匹,那馬前蹄抬起,發出嘶鳴的叫聲,這對人馬的帶頭人心中微微一驚,但是似乎也沒有懼怕的神色,似乎迪倫的到來,也只是一件平常到了極致的事情了。
迪倫停下了腳步,冷冷的說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帶頭人昂起了下巴,目光如炬的望著迪倫,底氣十足的說,「過路人。」
迪倫哼了一聲,眼睛望向人馬的後部分,居然還攜帶者木箱子,木箱子被木輪車帶著,幾個奴隸模樣的人背著繩子,拖著木輪車。迪倫緩緩的說,「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
帶頭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說道,「這裡面的東西,與你無關,你最好快點走開,否則我的馬,就在你的屍體上踩踏過去。」
好大的口氣,迪倫心中微微發怒,手掌緊緊的握住自己劍的劍柄,語氣也好像這柄劍的溫度一樣,冷到了極點,冷冷說道,「現在打開箱子,我放你們過去,否則的話,車毀人亡。」
帶頭人微微的咬了咬自己的牙齒,陡然就出手了,他的手臂微微的一揮,三道氣劍陡然射了出來,直直的刺向迪倫的心口,迪倫沒有躲避,那氣劍距離他的胸口只有不到幾公分的時候,迪倫才出手,冰冷的堅韌碰到那氣劍的時候,迪倫的手上微微的一麻。
好大的氣勁。迪倫心中微微的驚愕,他只以為這是些普通的偷盜獸皮的賊人,不想出手的氣勁,竟而如此之大,能夠震的他的手臂發麻的人,也是有一定的鬥氣修為的了。
帶頭人的臉上也微微的流露出驚愕的神色,似乎也沒有料到眼前這個人能夠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的氣劍消化無形,也不敢小瞧眼前的人,緩緩的開口說道,「途徑貴地,未曾稟報,是有失禮,不過我箱子裡面的東西甚為珍貴,我只是一個經受的運夫,如果有點半的損失,我也承擔不起。閣下見諒。」
迪倫瞇起了眼睛,細細的說道,「保護此地是我的職責,我也決計不會允許有人任意的攜帶著東西在這片土地上行走。」
空氣之間瞬間就有些凝滯了,雙方都緊緊的盯著自己的對手,不知道誰會先出手,誰也都不會貿然的出手,陡然之間,帶頭人出手了。
迪倫的眼球中倒映出來帶頭人的出手,三柄劍同時刺向了迪倫,這次是真正的三劍,卻不是劍氣了,這樣的劍,迪倫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接得住,但是在帶頭人出手的一瞬間,迪倫的嘴角上劃上了微微的笑意。
劍衝了過來,迪倫的身子陡然躍起,身子瞬間竄了出去,泥土上留下他匪夷所思的足跡,那三柄劍插在了泥土之中,卻沒有沒有沾到迪倫的一片衣襟。
帶頭人回頭的時候,迪倫已經站在那木箱子之前了,迪倫的長劍蕩出,冰冷的劍氣登時將那木箱子劈的粉碎了,箱子中滾出金光閃閃的石塊一樣的東西,在陽光之下,略顯刺眼,這竟然是一箱子黃金。
迪倫也被鎮住了,他的思緒微微的恍惚的時候,帶頭人的劍又殺到了,三柄劍直直的衝向迪倫,迪倫的身子往後退去,急速退後的同時,手裡的常見陡然自左而右的劈下來,直中那三柄長劍的劍刃。
迪倫的虎口一麻,長劍險些脫手而出,那三柄劍,被迪倫的長劍劈在地上,激起了微微的灰塵。
迪倫抬起頭來,冷冷的瞧著帶頭人,帶頭人的臉色鐵青,冷冷的說道,「閣下今天是要留下這些金子麼?」
迪倫微微的沉吟,如何處理這批金子或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查出來這金子的來源。迪倫微微的皺著眉頭說道,「金子是從哪裡來的?」
帶頭人哼了一聲,長手一揮,那一對人馬竟而繼續前進,將那些箱子落在原地,也不去理睬了。
迪倫微微一驚,身子陡然移動到了那帶頭人的馬前,那馬便又受驚,長長的嘶鳴一聲,帶頭人平息了坐騎的暴躁,冷冷的說道,「閣下今日一定要留下我的性命麼?」
迪倫緩緩的玩弄著手裡的長劍,緩緩的笑了笑說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一句話。」
帶頭人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問我任何一句話,我都不會有所保留,如果你想問這些金子從何處而來,那抱歉,這是我們王國的事情,我不方便透露,如果閣下要我的性命,便悉聽尊便。」
迪倫的臉色鐵青,不想這人居然這麼的硬氣,也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是沒有那麼簡單的,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身子就往旁邊讓了讓,帶頭人勒了勒馬匹,那馬緩緩的嘶鳴了一聲,就開始緩緩的往前走。
此時黑衣人方才到了,瞧見那匹人馬已經走遠,疑惑的問道,「迪倫大人,要不要讓我們的人跟上去。」
迪倫緩緩的搖了搖頭,緩緩的指了指不遠處的被遺棄的箱子,緩緩說道,「找人將這些箱子搬回去。裡面的東西,誰也不許妄動,否則格殺勿論。」
黑衣人打了個冷戰,在他的記憶裡,這個迪倫大人向來是說到做到的,於是立即點了點頭,表示絕對的服從。
迪倫又在領上轉了幾圈,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便就轉身回了領地。
李雲陽站在這些箱子了面前,眼睛裡微微的閃著精光,他不知道這些箱子裡面的黃金從何而來,心中不免略微的有些焦慮,等到迪倫回來的時候,忙不迭的走上前去,問道,「迪倫,這些黃金你是從誰人的身上找到的?」
迪倫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對李雲陽的尊重之後,緩緩的說道,「在一群過路人身上搜到的,我問那些人這些黃金的來源,那人忠於自己的王國,誓死不肯透露任何的消息。」
李雲陽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想不到這附近有哪一個王國能夠拿出這麼多的黃金,居然還叫一小隊人馬來押送,還要走自己的地界,真不知道什麼叫做被搶麼。
李雲陽緩緩的思慮了片刻,然後緩緩的說道,「除非有一個原因,迫使他們必須走我們的地界,否則的話,他們沒有必要在這裡走,附近有的是路可以走,卻偏偏冒著風險走這一條,為什麼?」
李雲陽把問題拋給了迪倫,迪倫只是負責執行任務,對於解決問題,卻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緩緩的說,「我不知道。」說話的時候,語調平淡的幾乎沒有任何的感**彩。
李雲陽便來回的繞著那些箱子踱步,很久之後,才緩緩的說道,「或許,這些金子是剛剛採出來的,而且是從我們地界的附近采的,所以就近選擇路的話,就必須要走咱們的地界了。」
迪倫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有這個可能,李雲陽想通了有這個可能,就拍了拍迪倫的肩膀,說,「走,咱們出去把整個地區徹底的詳查一遍。」
這一片地區,卻也是不小的,李雲陽和迪倫兩個一起出動的時候,詳查一個地區似乎是不需要太多的功夫的,兩個人的步伐眼力都是一流,一瞬間就能夠走過許多的地方。
過了些許的時候,兩個人再次碰面的時候,已經把整個地區都看了個遍了,迪倫緩緩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沒有看到。李雲陽緩緩的低下頭,暗自思索著,難道自己的想法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