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所謂神通
「對於我族來說，無所謂成佛與否。」佛族男子淡淡說道，「我族生具神通，雖然地下不比地上，神通時有墮境，但是仍不是地表眾生可以揣度。」
「而你……」佛族男子微笑道，「已經具有神通雛形，只要勤加練習，神通足具之時，就是你脫困之日。」
「非我族類，神通足具，我們稱之為——成佛。」
「什麼？」瑞恩心中震動，成佛怎麼會是這番意思？
佛族男子似乎早已經洞察瑞恩心中所想，面色沉靜，繼續說道：「我知道，如果你心中疑惑不得解，恐怕你的神通難有進境。我族還有重大事項托付給你，所以，我必定為你解釋清楚。」
佛族男子重新恢復了趺坐的姿勢，向瑞恩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也坐下來。
瑞恩的心靈恢復平靜，坐了下來。
「我族生具神通，雖然如今肉身被困，但是精神力卻可抵達地表。」
「那為什麼你們不用神通穿越地層，回到地表？」瑞恩問道。
「神足通，如果圓滿，當然可以。」男子神情黯淡，「只可惜，自從我族來到此地，神通的威力一直減弱。而如今，即便心中想到，身卻不能到。」
「而讓我們驚訝的是，在我族遁入地下無數歲月之後，地面上有了人類，我們發現，人類的精神力可以影響到我們的神通威力。」
「所以，我族元老會想出了一個辦法。」
說道這裡，男子的語速忽然放慢，似乎即將揭開一個巨大的秘密。
「我們選出一名精神力極為強悍的族人，斬斷他的**聯繫，讓他以精神體的狀態穿透地面，融入人類孕婦體內，等到降生之後，我族再找尋合適的時機，打開他記憶深處的束縛，讓他成為我族在地表的代言人，傳授普通人類我族的思想方式。」
男子長出了一口氣：「隨著這樣的人類增多，我族神通的減弱速度開始變慢。而同時，那些信奉我族的普通人類，也提高了自身的精神修養，有些竟然出現了初級的神通。」
聽到這裡，瑞恩的心中可謂波瀾壯闊。
原來，這竟然是沙門誕生的源頭。
忽然，一個詞出現在瑞恩的腦海中——奪舍。
祖父的典籍被瑞恩完整繼承下來，少年時代不時翻看，越看越覺得華夏道統與沙門有極多相似之處。
奪舍便是其一。
瑞恩眼中精光閃爍，佛族男子微微頷首道：「沒錯，那位族人就是那位，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瑞恩眼前豁然開朗。
怪不得，怪不得沙門子弟人人剃去三千煩惱絲。
佛，本就是這樣。
「但是後來……」佛族男子的聲音低沉下來，「我們無意中發現，這個秘密竟然被其他人知道了。」
「於是，他們不約而同得開始使用這種辦法，在地表的普通人類群體中開始奪取精神力的信仰。」
「我們的那名族人，在**消散之後，精神體也失去了寄托，消失了，我們直到現在還在尋找。」
「後來，更讓我們頭疼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的敵人，蜥蜴人，出現在我們的邊界，於是，我們的戰爭開始了，直到現在。」
佛族男子的眼睛扭向一邊，似乎穿透了無數高大的建築物，去到了遙遠的戰場之上。
瑞恩眼中光芒閃動，雖然佛族男子沒有明說，但是他有預感，自己估計要和蜥蜴人再次打交道了。
「前一段時間，我的精神力極為不穩定。所以，我提請元老會幫助我進行一次深度預測。」
說道這裡，男子看了瑞恩一眼，繼續說道：「我們竟然看到了你在地表的狀況。我和兩位元老同時看到了你進入地下，還有三位元老看到你在前線擊敗蜥蜴人。」
男子微笑，看著瑞恩，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你小子能來，我們知道，你給我們當苦力，我們也知道，更關鍵的是，你替我們打仗，還要打贏，打不贏，我們元老多沒面子。
恍惚間，瑞恩彷彿看到幾隻年老的狐狸，湊做一堆，時不時眼中精光四射，奸笑一番，而自己，像是他們中間擺著的一隻雞……
「我們將盡力讓你在最短時間內掌握各種神通的力量，而作為交換，你需要幫助我們打退蜥蜴人。」
到了此刻，男子終於亮出最後的目的。
「你想要回到地表，必須神通圓滿，否則，一輩子都要在這裡度過。」男子柔和得接了一句，但是怎麼聽都像威脅。
「講講神通！」瑞恩也懶得廢話，反正必須要學，必須要打，必須要回去，那麼還不如塌下心來，掌握這些天外來客的東西。
「你額頭上的第三隻眼一直向外放射著波動，想來，絕不一般。」男子忽然對瑞恩額頭正在沉睡狀態的豎眼產生了興趣。
「這隻眼睛，產生的時機很奇怪……」瑞恩毫不隱瞞，將h頻帶的事情和盤托出，說不定能再從對方嘴裡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果然，聽完瑞恩的陳述之後，男子低頭沉默了許久，然後他抬起頭，臉上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年輕人，你這番話揭開了我心中一個許久之前的疑問。我請求你一件事，如果有一天，你神通圓滿，而又脫離了地下世界，請你無論如何再度回到那裡，然後，我會想辦法找到你，瞭解具體的狀況。」
瑞恩看著微微激動的佛族男子，點了點頭。
「神通，如你所知，共分六種。」
「我族族人最少身具一種，多者兩種至三種，元老身具四種，五種極為罕見……而身具六種神通之人，自從我們來到這裡，只有一人，只不過，他又被我們派到地表。」
「神通有六。」
「一天眼通。」
「二天耳通。」
「三他心通。」
「四宿命通。」
「五如意通。」
「六漏盡通。」
「這是地表之人的說法，你盡可明白，我也不跟你說我族的稱呼，白白增加你的困擾。」
男子眼珠一轉，問道：「如果你明白我所說的神通，就請告訴我，現在你具備幾種？」
「五種？也許是吧。」瑞恩哼哼道。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