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曾經有人說過的,知道的越多也就越恐懼,這句話放到余綠雨身上一點都不錯。原本沒落修真星,原始封神之戰遺址的一條普通的綠曼巴蛇,如果沒有意外將永遠都會渾渾噩噩的生活,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這個世界最大的意外就是余容度本身,如果沒有餘容度,這綠曼巴蛇只能在短暫的一生中老去,或者被別的掠食者捕食,但正是這個最大的意外,造就了另一個意外,那就是余綠雨,其實余容度到現在還沒有感覺到,他所造就的意外不僅僅只有這一個,還有那只長頸鹿,還有李清照,還有李師師,還要姚平仲乃至姚古……
一個謊言需要一個接一個的謊言來掩蓋,同樣,意外也是如此,一個意外就有可能引發一連串的接連不斷的意外,每一份的意外不斷的演變積累,直到一天,,這種意外會成為一種改變一切的力量,這又叫做蝴蝶效應。
蝴蝶效應的重點不在於那只蝴蝶,而在於蝴蝶那對看似柔弱孱薄的雙翼所煽動的那一縷清風。
余容度更不知道這余綠雨是他那雙翅膀煽動的起來的哪一股颶風,但他知道,余綠雨絕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一縷暖風,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余綠雨在他的心中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就如同他來這個世界之前所被拋棄的女友,他一個宅男是永遠不會懂得女人的心。
兩人這般偎依在一起,余綠雨微微閉上雙眼,深深的在余容度的氣息中沉醉,蛇類對於氣息很敏感,也是大多憑借氣息來斷定很多事物,或者可能是又氣息來斷定配偶,或許不是,但是余綠雨的心中,余容度那身上那種莫名的氣息卻是她從成為一個生靈起就已經銘刻在靈魂中的。
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妖族對於點化啟靈第一個妖族所賦予的種族神通,又名同生共死。不是說兩人就一定同年同月同日生,或者同年同月同日死,僅僅是為了兩人之間榮辱相契,緊密相連的關係,這種關係,在妖族中大多轉換為道侶或者兄弟姐妹。
每一個妖族都十分重視自己的第一次點化啟靈的對象,往往會選擇自己實力壯大之後,選擇一個珍稀種族或者天賦神通種族來點化啟靈,這也是妖族中那麼多奇奇怪怪卻又神通強大的種族出現的原因。
「這三個多月來,你都做了什麼?」余容度輕聲的問著余綠雨,這也是他沒話找話最蹩腳的一次話題,但他卻絲毫沒有覺察,只是依舊抱著余綠雨,眼睛也看著余綠雨的額頭,柔情四溢。
余綠雨微微抬起頭,瞇著雙眼望著余容度,對於蛇類來說通常習慣當注意力集中的時候大多都是瞇著眼,而這種瞇著眼其實正是余綠雨專注的望著余容度,聽到了余容度的問話,余綠雨連動一動換個姿勢都沒有,只是那般懶懶的輕啟櫻唇說道,「什麼都沒做,就是修煉啦,只想著能盡快的修煉好,化形完全,好來找你啊。」
「哦,」余容度輕聲的答道,「那你現在修煉到什麼層次了?」
其實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句話趕話說出來,對於余容度來說,余綠雨的修為本身就是他最不想問的問題,因為對比余綠雨的修為,自己那修煉的速度就跟渣渣一般,有時候他自己想起來都會感慨,這到底是他為天外之人還是這余綠雨為天外之人啊。
「妖帥啊,」余綠雨柔柔的,不著意的回答道,「我是修煉到妖帥才化形完全的,我以為要到妖王呢,還好是妖帥,我就急忙趕來見你了,真是,感謝上蒼不需要到妖王。」
余容度聽到這句話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妖帥?這麼短的時間就已經妖帥了,而且在她的語氣裡,似乎妖王都很簡單的事情,難道她不知道妖王就相當於天仙,妖帥就相當於地仙,而那妖族大聖就已然是金仙的修為。
一個妖帥才化形的種族是何等的奇葩,而且一生竟然要兩次化形,一次是化形返祖,一次才是真正的化形,而且修煉速度這麼快,神通法術可以很簡單的自創,甚至是無師自通,這樣的人是有一個什麼樣的前程呢?
想到這裡,余容度的心忽然一冷,似乎就像是缺了一個角似的,不由的問道,「小雨,你有沒有想過把你以後要做什麼啊?」
其實對於剛才余容度的心理變化,如果說有一個人能夠第一時間清晰的感知到一種情緒的話,那麼這個人就是余綠雨,其實余綠雨儘管不知道余容度想到了什麼,但是她明顯的感覺到余容度的心一揪,那種莫名的一空的感覺她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的,尤其在余容度問完那一句話之後,她也清楚了對方這句話中蘊含的另一層意思。
只是,你知道嗎?我其實只想和你在一起。
余綠雨默默的想著,沒有說話,余容度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抱著她的手臂微微加了一分力,如果不是因為余綠雨本身修為也夠高的話,幾乎都未必能感覺的出來。
余綠雨輕輕的抬起頭,四目相對,余綠雨堅定的說道,「我沒有想過,我想那些做什麼,有些事情想也是白想,該發生的總會發生的,不會發生的想也沒用,我只想把握今天,能夠和你在一起,就足夠了。」
我只想把握今天,能夠和你在一起,就足夠了。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是在深情之中包含了多大的無奈,身不由己的感覺這一刻在兩人的心中久久的蕩漾,讓二人不自覺的又僅僅的抱在一起。
余綠雨被余容度抱在懷裡,而她僅僅是抱著余容度的兩隻摟在一起的手臂,深深的把嗎手臂抱在自己的懷裡,余容度的雙手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胸部的柔軟,這一刻,余容度甚至想要衝開一切,不管不顧的把對方撲倒床上,只是他知道,如果沒有自己剛才那句問話,或許他還可以裝作不知的,去做,但依然這般,卻是失去了最好的時機。
似乎是感受到余容度的心情,余綠雨忽然就散去人形,露出他的人身蛇尾形態,眼中冒出決然而堅定的神態,慎重的說道,「咱們交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