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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8章 人道不孤中正印 文 / 貧道小沙彌

    余容度說的,其實並沒有相互要交換看自己人道法印的意思,不過是表達一種意思,就是這種法印都是每個人最重要的存在,是不能輕易給別人的看的,但是現在,這呂本中赫然就掏出自己的文士印,這種表態卻是余容度沒有想到的。

    對於這呂本中,余容度瞭解的不多,假凡是有一點瞭解此人,余容度也不至於是如此的態度,這呂本中算是江西詩派中的核心人物,而其又是元祐之後,其威望很高,但是年輕之事卻是較為風流浮誇,不問政事,知道宋廷南渡之後才在朝堂上有所展露,更是一個比較正面的人物,支持北伐,支持勵精圖治,與秦檜同事,卻因為忤逆秦檜,而最後罷官,但卻也留下了東萊先生的名號。

    這從某一定程度是一個好人,也算是一個好官,還算是北宋末年到南宋初年一個有良心有骨氣的文人,只是余容度不知道這一切。

    如果知道,或者余容度根本就不會說那麼多的話,早就把那狴犴印給他參詳,畢竟,人道之途不同於天道與地道,人道更重要的是一個傳播,所謂人性不滅,人道不孤。

    只是因為余容度對於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瞭解,而再加上這呂本中給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這種情況下定然不會如此的放心,只是現在對方既然已經掏出了那文士印,卻是一下就把余容度逼到了牆角里。

    余容度看著呂本中那掏出的文士印,這是一方比起那濟南府中見到的那齊州知州王清園的文士印,儘管就繁雜的紋飾上遠遠不及那王清園的文士印,但那也僅僅是因為官職沒有對方,那王清園是齊州知州,堂堂正四品職官,而其散官品級更高。

    呂本中卻僅僅只有一個承務郎的散官,即便是當過官員也僅僅做過濟陰主薄,秦州士曹掾,最高也不過是做過那大名府帥司干官。比起堂堂的齊州知州自然是低了很多。

    但呂本中的這文士印比起王清園的文士印來更令余容度重視,因為王清園的文士印更多的是官威,是由於官職而強行賦予的起威能,但是這個呂本中的文士印卻是更多的是自己的修為,那種才氣,那種風骨,倒是讓余容度對於呂本中的為人大幅度有了改觀。

    微微一沉吟,余容度倒是有了一絲決斷,這事本身就不是那麼說得清的事,想當年,那秦檜也曾是力主抗金的主戰派,也曾代表大宋去那金軍大營中談判,保持了自己身為大宋官員的氣節。

    至於以後的誰是誰非,誰又說的清楚,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余容度輕聲的說道,「人無信不立,既然我余容度說了,我自然不會忽悠你。其實也不是為了要看你的文士印,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道,剛才也是我失言了,說真的,我其實對於呂先生的影響不好,當初你說的可以讓我姐姐借閱元帝藏書,可是最後你的做法卻是很令我感到不齒,所以剛才確實是我失言了,原本是沒有心要給你看的,但既然我說了,失言也是言,你的文士印收回去,我這印給你參悟一二就是了。」

    余容度伸出手之後,那一方狴犴法印緩緩的從他的手中凝聚出來,最終顯露出本體來。單單這一手,就令呂本中心驚,這能融入體內,顯然已經是靈器的範疇,而同絕大數的文士印都是法器想比,無疑這一點上就已經顯出了威力。

    尤其是以呂本中對於印章的研究,這方印儘管是法印,卻依舊屬於印章。一些常理還是適用的,比如這方印,顯然不是那些老印,也不是被封印之後解封的法印,而是一枚剛剛煉製出來的印。

    想到這裡,呂本中的心中卻是感到一陣陣的後怕,很顯然,剛才那一道人道靈光,就赫然是對方剛剛煉製出來時候的寶光。

    這個余容度到底是個什麼人?

    那些問題在呂本中真正拿到那方印之後就完全的拋到腦後,這印一入手,他就已然覺察出來,跟他的文士印一樣,有著官氣,龍氣,這機會所有修行人道所必須擁有的基礎,自從三皇五帝之後,所謂帝氣也就是龍氣,已經成為人道所必須依仗的基礎,而官氣,沒有官氣,也就是沒有資格進行統治管轄治下之名。

    所謂人道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這便是名分,對於所謂的父母官,州牧,能夠統治治下之民,這官氣就是名分。

    除了這僅有的熟悉之外,其他的竟然完全都是一片陌生,很多竟然是他說感到敬畏的氣息,至少在在呂本中的感覺中,這一方印,對於絕大數的修行之人都有約束作用,似乎來源不全是那龍氣與官氣,更多的是這一個整體所形成的獨特的氣質。

    似乎有點一印之後萬印俯,更有一種代天巡狩的意味,這種代天巡狩,卻並非是天子,也不是上天,而是天下!

    那種氣息對於第一個接觸到外人竟然令余容度感到意外的是,那狴犴印竟然分出一股靈氣在那呂本中的身體中游轉一圈,最後竟是一頭鑽進那呂本中的文士印中,然後再無任何反應。

    對著這種莫名其妙的反應,得到好處最多的自然是呂本中,呂本中也是知道這一點,卻是有些訕訕的將那狴犴印送回到余容度的手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余公子,剛才那,不是我故意的。」

    余容度身為那狴犴印之主,也明白他說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不知這印可有名字,叫什麼印呢?」呂本中望著余容度的眼中帶有幾分火熱。

    余容度一愣,正要說龍印的時候,忽然覺得不對勁,這時候卻不是自己那個時代,而是北宋,皇帝的權威依舊在,自己用此為龍印,必然是不對,可想要說狴犴印,又覺得有些太露底,微微一想之後,「此印名為中正!」

    「中正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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