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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6章 探究竟將計就計 文 / 貧道小沙彌

    李師師的疑惑自然是有她的道理,正如余容度說的那樣,這裡面就她跟林靈素的關係最熟悉,當年的林靈素也是有過要把李師師當成一個中轉站,借助她李師師的身體從趙佶那裡或者哪怕一絲真龍之氣,用來偷用國運龍脈進行修行,而李師師所在的蘊春樓的東家李蘊又是李師師的養父,這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到也讓二人比較熟悉。

    至少比起余容度這個與林靈素稱之為天生敵人的對手要熟悉,用最富有哲理的話說,最瞭解你的永遠都是你的對手。但這句話對於余容度來說極其的不是適用。

    無論是那聖皇伏羲的馬前卒林靈素,還是巫師賢易色,還是那蜀山峨眉中的長眉真人,余容度對於這三人根本就不熟悉,也更談不上瞭解,當然,對於余容度的這種對於敵人的陌生,作為他的敵人更是如此,不但對於余容度的陌生,同樣陌生的還有餘容度的思維方式和行事風格。

    雙方從這一方面上講倒是平等。

    但對於林靈素,余容度卻是絲毫的不敢大意,尤其對著這個幾次打交道都從未有過什麼值得說出去的戰績,就更令余容度似乎先天對於林靈素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但李師師不同,李師師同林靈素認識的時間很長,長到就是李師師都不記得什麼時候認識的林靈素,或者從李師師那被李蘊收養之時就已經被林靈素看中,這跟林靈素當年利用妊水其實是一個道理,這個林靈素,從最底層爬起來的修真者,其心堅韌,其眼長遠,其情冷酷,其權果斷,這是余容度對於林靈素的認知,卻不是李師師的。

    「不會是林靈素吧,」李師師有些不甘的反駁道,「林靈素都多大的年紀了,聽說自從被官家貶斥之後回到溫州就一病不起,我記得前一段時間還跟師尊一起去看過,都已經彌留之際的他又怎麼會去算計人,即便是算計你,又對他有什麼好處?」

    余容度聽到李師師說道那林靈素竟然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心中不由的一動,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自己清楚,這林靈素能夠死而復生,更加令人感到羨慕嫉妒恨的是每一次的死而復生之後,他的修為都會得到提升,每一次的提升都令別人看著眼紅。

    只是這話,他倒是不想對李師師說,畢竟李師師對於林靈素有著一個她自己的認識,自己的認知不過都是基於爭鬥之中的認識,這也並不是林靈素的全部。

    李師師看到余容度依舊帶有幾分的疑惑,繼續說道,「那林靈素儘管是為人很是強勢,也很自私自利,但卻有一項原則,做事功利心很強,也就是說他做事目的性極強,如果沒有什麼收益,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現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林靈素肯定早已經就作古了,又怎麼會還去謀算你呢?難道說你現在對官家生隙,對於已經死了的林靈素還有什麼好處不成?」

    說道這裡,李師師倒是罕見的一歎氣說道,「說起來那林靈素也是夠可憐的,從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金門羽客一下子就被斥還故里,身邊只剩下一個叫張如晦的弟子,想想當年的威風,這轉眼就就這麼雨打風吹,這是令人感慨啊,花無百日紅,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余容度聽到這裡卻是一笑,說道,「我也就是一個猜測,真假的自然是有區別,就正如你說的,既然不可能那就算了,你說的可有些過了,我可沒有想過要斬草除根,還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就是想饒他,又哪裡去饒,你不是說這個時候林靈素很有可能已經作古了嗎?我難道跟一個死鬼計較?也太顯得我余容度沒有度量了啊。」

    說完之後余容度沒有再說什麼,對於他來說只要知道那後面是誰在策劃這件事就足夠了,對於能不能得到別人的認同余容度倒是不太重視,他李師師別說還算不上自己什麼人,即便是真的成了自己的什麼人,對於一些事情的判斷和決斷,余容度覺得還是要相信自己,不能別別人所左右。

    想到這裡,余容度心中也是一陣的頭疼,這林靈素不單獨針對你的時候都會牽連自己敗走關中,更是差點一點就死過去,這如果是要專心對付自己又會如何?

    這件事從一開始見到自己和宋徽宗趙佶的時候,應該就開始謀劃了吧,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這趙佶對於修道之心不死,自己處於某種目的一定會傳道,這個時候他的金門羽客職務取消,順勢以假裝挽回帝心的方式送上龍虎大還金丹。

    這裡也是他一箭雙鵰,如果自己見到那金丹就心動,那麼自己跟趙佶之間肯定當時就會鬧翻,而反過來如果自己根本就不去搶那金丹,留給趙佶,那麼他有足夠的信心,這顆金丹能夠達到他的目的。

    這金丹怕是對於修為的提升當然是顯而易見的,但同時可能對於覺醒靈識魂魄也有一定的作用,或者說這就是他林靈素自己煉製的,從中加入了其他的東西,使之達成他想要的目的,那就是是的周文王姬昌的轉世靈魂覺醒,這種覺醒是林靈素刻意去最求的,因為,余容度明白,那趙佶手中的羅盤和林靈素手中的算籌其實是一件先天靈寶的部件,只有這兩件合一,才能發揮更大的威力。

    其一為了那傳承法寶,其二就是為了讓姬昌也成為自己計劃中的一個變數,讓自己的計劃更加凌亂,讓他有一個更好的可以整合神州道門向自己發起衝擊的理由。

    而現在,自己得證妖心,那林靈素自然也會感覺的到,因為這妖心跟那很多人都有因果,這種因果自然會通過那伏羲聖皇的法寶,也就是林靈素手中的算籌令他有一定的感知,這樣一樣,他林靈素或者有一種秘法可以令那羅盤法寶在手的周文王姬昌也能感知自己的狀態。

    於是,那獬豸之角雕刻的金門羽客印信和真龍之血的以你送來,這其中定然有趙佶感謝自己帶他入道修行的感激之心,也肯定有那林靈素其中精心謀劃的結果。

    那就是說這東西是林靈素希望看到落到自己手中的。

    想到這裡,余容度不由自主的從那桌子上拿起那印盒,那印信與那印泥依舊如舊的散發著自己固有的氣息,似乎在提醒著余容度,他們的存在。

    那玉簡,余容度的手一邊摩挲著那印信,一邊繼續想到,那玉簡是龍虎山的張繼先給予自己的,他不知道其中內容,也就說,這個世間或許知道這其中的內容的很少,但是就是不知道這林靈素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麼就是他想要自己煉製這方龍虎印。

    但如果他不知道這玉簡中的內容呢,那麼他想要自己用著獬豸之角印信和真龍之血來做什麼呢?

    望著那一同走出去的李師師和李清照,余容度沒有說什麼,因為對著這兩個人余容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雖然他本心上要傾向於李清照,但是李師師卻更有手段,自己說真的,在這方面不想惹她,而李清照現在卻還名義上是有夫之婦,自己暫時還真的不能表明什麼。

    一邊把玩這獬豸印信,一邊抬起手在自己的頭頂上摸來摸去,時不時的撓撓,似乎頭皮癢癢一般,這是余容度一種思考方式,只是下示意的他就施展了出來,不是他不有些固執,而是這件事牽扯到他的身家性命,尤其在他很擔心自己那天外之人身份現階段消失。

    並不是說余容度很在意這個身份,但這個身份現在是他的一張護身符,至少不是他現在可以拋棄的。

    無意之間,余容度的手指擦過那真龍之血,卻忽然發現一絲細細的血絲驟然的鑽進自己的身體裡,然後和自己的血肉融合在一塊,僅僅這一絲就讓余容度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強度又提升了。

    這是怎麼回事?

    余容度沒有繼續吸納,而是很小心的回味剛才的那一幕,忽然,他似乎是明白的一點頭,這一絲真龍之血不僅僅是改變了他血肉的強度,還有其結構,甚至是基因,如果不是上世他在基因上最後的研究,已經達到了讓人們可以自主主導基因進化的程度,他也未必能體會出來那一絲基因的改變。

    「原來如此啊。」余容度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才終於明白,買櫝還珠的故事,這裡不過是被林靈素活學活用,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這印,而是這印泥,真龍之血可以令自己產生基因進化,而其目的或許就是進化成龍。這真龍之血才是櫝,而那獬豸之角雕刻的印信不過一顆晃眼的明珠!

    「既然你有張良計,那我就有過牆梯,」余容度想到這裡才徹底明白了一切,笑著說道,「那我就將計就計,讓你賠了夫人又折兵,就權當你上次打傷我令我幾乎命喪關中的代價。」

    說道這裡,余容度轉身望向東南方向,低聲的說道,「你覺得如何啊?林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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