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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1章 大宋皇帝有異變 文 / 貧道小沙彌

    余容度這個時候心中卻有些波瀾,對於宋徽宗趙佶,他自然是知道的,接觸過一些,也瞭解那後世所給他下的定語,在自己給他修道的機會之後,對於趙佶的認識也愈加的清楚起來。這趙佶的資質並不是太高,跟他在文化上成就想比,他在修道上的天分只能說是一般。

    如果他不是周文王姬昌轉世,余容度都未必能夠把他引上修道一途來。

    但蟠螭之法其實並不能完全算得上修真功法,其只不過是一門專門用於延長壽命的瞞天之法,至少余容度給予宋徽宗趙佶的那些法決也僅僅只能作為延年益壽的功效,不過是為增強國運,堅定他抵抗異族的信心。

    但就目前看來似乎不是,這宋徽宗趙佶的發展似乎是超出了他的預計。

    余容度想了想,裝作很無意的樣子,向著那汪成問道,「對了汪公公,不知道我離開這個一段時間,官家修煉的怎麼樣啊?有沒有找其他道士進行詢問交流,或者有什麼其他高人去給官家講解功法,進行疑難解惑啊?」

    汪成聽到這話,心裡倒也沒有感覺到什麼意外,畢竟對於這些道士來說,官家的信任和寵幸才是最重要的,最明顯的體現就是金門羽客林靈素不成了,那就換一個金門羽客余容度,如果余容度不成了,那官家自然會再換另外一個。

    余容度的話倒是也真實無比,即時探聽到關於官家的信息倒是他們一切立志於朝廷的道士所必備的。

    儘管余容度從某種程度上顯得更加淡然,當上金門羽客之後就直接周遊天下,看起來似乎是那追尋天道的真正修士,卻沒有想到竟然也有這麼不免俗的一面。

    但對於余容度這樣的人來說,能跟自己說這話,儘管還是有點裝模作樣,但卻也能體現出對自己的一種親近,這倒是他喜歡看到的。這種人情,尤其是對著余容度這種大能之士修真者的人情,欠的自己越多越好。

    心中的想的很多,對於汪成來說也不過是一轉眼的時間,聽完余容度的問話之後,汪成也是笑著回答道,「余公子多慮了,咱們官家自從修煉了你傳授的神仙之法後,倒是沒大精力再去做其他事,大部分時間也都被修煉所佔據,倒是很勤奮,而咱們官家的身體也似乎也來越好。」

    「至於你說的其他道士的事,至少咱家是不知道的,倒是官家一個人獨自修煉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這不是,官家為了修煉就連後宮的嬪妃們都已經很少寵幸了,這樣,咱家才來求余公子把師師姑娘借我一段時間,咱家帶去汴梁,先讓官家舒舒心,不能這麼廢寢忘食的修道,要是萬一這得了道,飛昇而去,這算是誰的責任啊?」

    汪成說的倒是實話,就如同余容度全靠皇帝的寵信一樣,他們這些內宮之內的宦官卻更加靠這一點,如果莫名其妙的把一代皇帝伺候的飛昇,那麼無疑對於他們以後的路是會變得異常艱難,這才疾病亂投醫下,向自己求李師師,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他確實舒舒心了,怕是自己道有可能失命,那巫師賢易色可一直都緊盯著自己呢,而那個任務也沒有說具體的時間是一時,還是一世。這李師師本身跟趙佶的關係就已經發展到了那一步,如果兩人現在苟合了,這賢易色卻又來找自己追究,怎麼辦?

    儘管不知道賢易色為什麼阻止趙佶和李師師之間的發展,但作為一個實力強橫的巫師,既然這麼做,就定然有其重大的理由。只是自己始終搞不明白,或許是因為跟賢易色打交道太少的緣故,自己根本就沒有一絲的線索去推理。

    只是這趙佶這般努力修煉,倒是讓余容度覺得很不可思議。

    也不是說不可思議,而是其中總透露出一絲詭異。因為這蟠螭之法剛剛開始修煉根本就不需要多麼大的修煉量,一開始僅僅是打根基的時候,尤其在於蟠螭之法這種身份和元神一起修煉,直到改變整個人的存在方式,把人類的身軀換成蟠螭龍軀,這壽命自然也就增加。

    世所皆知妖怪化形成人,但卻少有人化妖怪。而這蟠螭之法逆天而行,自然是慎之又慎,尤其在開始的時候。宋徽宗趙佶借用國運龍脈修煉,其修行自然是順利一些,但是如同汪成說的那樣,廢寢忘食的去修煉,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享樂,這對於別人或許還有可能,但對於這個「獨不能為人君」的宋徽宗趙佶來說,就極其詭異。

    而且余容度在這其中還能隱隱感覺到一股迥異於自己認知以外的氣息,正在如同一條蟒蛇一般逐漸壯大,窺視著,想要吞噬一切的**。

    自己似乎是打開了潘多拉之盒。

    「官家可是有些勤奮過頭了啊,」余容度笑了笑,對著汪成說道,「所謂一張一弛,文武之道,這修煉也是這樣,官家這般廢寢忘食的修煉,似乎有些欲速則不達啊,你們這些官家親近的內侍們就沒有勸解一二?」

    汪成聽到余容度的話,也是面露出一股的苦澀說道,「可不是咋地,誰說不是呢,就連那剛剛納進宮的容妃,當初多麼惹官家的寵愛,這麼好不容易召進宮了,卻忽然把人家冷落了,唉,這還只是一個,其他那些貴妃更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官家給我的感覺好像就是修煉了之後,似乎就性情大變,感覺就跟原來不是一個人了似的,原來喜歡的東西,現在也不喜歡了,真是令人費解啊,對了,余公子,難道說這修道都這樣嗎?」

    默默的聽完汪成的話之後,余容度的眉頭稍微皺了起來,別人的話或許還是忽視,但這汪成的話卻是不能小視,這位從趙佶被冊立端王的時候他就跟從,在趙佶身邊呆了幾十年的汪成可以說比趙佶更瞭解自己,他說感覺像變了個人,那這趙佶必然就是變了個人。

    想到這里餘容度的心一緊,自己的計劃可不是這樣,這種偏差是如何出現的?而又會對自己的謀劃照成多大的變動,想到這裡,余容度的心情不由的就壞了起來。

    難道說,這就是蝴蝶效應,自己終究不能改變什麼,或者只能是越改變,變的越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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