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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時兮命兮 第384章 別有幽愁暗恨生 文 / 貧道小沙彌

    李師師望著余容度走的時候眾人的反應,尤其是看到那呆呆的李清照的表情,心中不由的有些感到欣喜,她自然看得出來這余容度跟李清照之間必然有些故事,或者未必到那私且苟合之事,但卻一定有著相互的好感,尤其是那余容度的最初的幾首詩詞都是從李清照那裡傳出來的,而余容度在青州的時候,也正是李清照正式跟趙明誠攤牌之後周遊天下的開始,儘管兩人還沒有分開,但不過是個形式,少一個休書,僅此而已。

    如果這些事情聯繫起來,這兩人的關係倒是有些那種兩情相悅互不知,然後現在是不是就是那忽有憂愁暗恨生?

    李師師的心忽然一動,站起來,對著眾人說道,「剛才奴家多有得罪,當著金門羽客的面,小女子不敢多說,但諸位既然要聽奴家的才藝,奴家自然是敢不從命,那就給各位唱一曲《洞仙歌》吧,如何?」

    眾人連聲稱是,只有李清照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師師,卻是不明白對方要做什麼,這麼做似乎只有引起這些人的貪念,對他李師師沒有一絲好處啊。

    「珊珊瑣骨,似碧城仙侶,一笑相逢淡忘語。鎮拈花倚竹,翠袖生寒,空谷裡,想見個依幽緒。蘭針低照影,賭酒評詩,便唱江南斷腸句。一樣掃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許。正漠漠煙波五湖春,待買個紅船,載卿同去。」

    一曲《洞仙歌》唱完,眾人卻是也連聲稱讚,說是這是詞好,人好,唱的也好,尤其對於眾人來說,這等上等佳作卻從來沒有聽到過,一個個的都去追問李師師到底是何人所作,這等佳作足以名揚天下了。

    只是李師師卻幽幽的說道,「這首《洞仙歌》是一位公子為我所作的,只是我不大喜歡,我更喜歡這位公子作的另一首詞,只可惜那一首不是為我作的。」

    呂本中聽到這裡,卻是一震,這《洞仙歌》做的已經不錯,還有比這更好的,不由的說道,「那師師姑娘不如也唱一曲那首詞,也讓我等見見世面。」

    李師師沒有叫樂師們彈奏,只是站起來,低聲的念道,「生木青蓮界,自翻來幾重愁案,替誰交代?願掬銀河三千丈,一洗女兒故態。收拾起斷脂零黛,莫學蘭台愁秋語,但大言打破乾坤隘;拔長劍,倚天外。人間不少鶯花海,盡饒他旗亭畫壁,雙鬟低拜。酒散歌闌仍撒手,萬事總歸無奈!問昔日劫灰安在?識得天之真道理,使神仙也被虛空礙;塵世事,復何怪!」

    聽完這首詞,呂本中的眼中精光一閃,這首詞分明就是以女子的口吻說一個女子的人生經歷,只是這女子似乎有些心比天高,竟然「願掬銀河三千丈,一洗女兒故態」,還有那「萬事總歸無奈!問昔日劫灰安在?識得天之真道理,使神仙也被虛空礙;」倒是也心思精巧,有著幾分意思。

    「哦,不錯,這詞是誰人所填啊?」

    李師師望了一眼李清照,淡淡的說道,「那首《洞仙歌》是剛才被你們擠兌走的余容度為小女子所做,而這後一首《金縷曲》卻是余公子為易安居士李姐姐所做,另外,這位余公子還是現在大名鼎鼎的《滿江紅》的作者。想必其他的李姐姐應該更清楚吧?」

    李清照呆呆的望著那門口的屏風,如果那首《金縷曲》對於別人來說不過是不錯的詞作,但對於她來說就是極其傑出的佳作,甚至是量身為自己所做的,這其中的意味都麼的明顯,以自己的口吻寫出這麼一首詞,能夠這麼精確的把握到自己的心態,又如此巧妙的表達出來,這不由不讓她感覺到余容度那份心思。

    眾人一片的寂靜,如果僅僅是這兩首《洞仙歌》和《金縷曲》的話,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在座的中的一些人也有幾首跟這兩首差不多水平的佳作,可能不如這兩首詞這麼切合當事人,但卻也不能說明余容度就真的當得起他們的尊重,而後提到滿江紅,這就不得不讓他們震驚,這首已經在北宋大江南北傳開,聲名直追蘇東坡的《浪淘沙。赤壁懷古》,就不能不讓他們心顫。

    其實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余容度就是那個余容度,只是他們心中的固執讓他們不以為以余容度那麼年輕和破落的樣子回是他們說推崇的余容度,只以為是同名同姓而已,而現在,確實被李師師一語道破,更是令他們心中覺得有些不是味道。

    「那個妖道!」一個場中的人忽然說道。

    這一聲立馬讓所有的人都想起了一點,這余容度不是文人,是不知道在哪裡冒出來的修道者,是那金門羽客封號的存在,那是道人啊,而且還是蠱惑聖上的妖道,不然怎麼可能上來就被當今官家封為金門羽客,一定是使用了妖法,想到這裡,眾人也都附和起來。一聲聲咒罵和聲討讓一場好好的文人詩詞聚會變得有幾分庸俗。

    李師師沒有看眾人,只是望著李清照,對於這個曾經的老師,她從來沒有想到十幾年後,自己風華正茂,而這個原本應該年老色衰的老師竟然也是雙十年華的嬌艷,如果說心中沒有妒忌,這說不過去,只是沒有那麼明顯而已。但在看到余容度的時候,李師師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心中有那麼一個缺口,把這種情感給宣洩出去了。

    當年這余容度對於李清照無論出於什麼樣的感情,今天,似乎是有些傷心了,男人的心傷說重也重,說輕也輕,如果說當年自己看不上余容度的話,那麼現在的李師師已經出了余容度,眼中再無其他人,一個人無論是詩詞還是修為都能夠這般突出,更重要的是他人年輕,而又有一個那麼好的脾氣,這無疑是最好的一個金龜婿。

    她從青樓中得到的概念就是,遇到一個良人不容易,遇到了就抓住,不然,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

    想到這裡,李師師走到屏風哪裡,掀開珠簾,回首對著他們說道,「哦,對了,還忘了告訴各位,我確實是落籍從良了,這是當年官家特批的,不過,確實落在余容度的戶籍上,我要馬上去追我家公子了,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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