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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時兮命兮 第267章 招蜂引蝶牡丹花 文 / 貧道小沙彌

    看到已經撲過來的壯漢,余容度儘管比文弱書生還要虛弱的樣子,卻沒有一點的緊張,因為他有著底氣,他緊張什麼啊?不論是自己這邊的化血神刀和過背金龍魚妖,就是旁邊跟著的也是純陽真人呂洞賓,還有一個近乎地頭蛇一樣的西軍二哥種洌!

    「住手!」一聲嚴厲的制止聲音從余容度的身後傳來。

    「砰……砰……砰!」

    只是那同那聲音一起的還有一些肉撞肉的聲音,那聲音沉悶,低調,卻又令人有些興奮。

    兩種不同的聲音落下,余容度安然無恙的依舊站在哪裡,幾乎動都沒有動,反而是那迎面橫行而來呃壯漢被打回去,倒在地上。余容度的跟前只站著一個個子不太高,卻十分敦實的漢子。

    種洌一陣驚訝,那姚姓大少派來的兩個壯漢他自然也清楚實力的,這種從西軍精銳中選拔出來的家僕親衛,實力一定是很強大。但竟然一個照面就被面前這個漢子說擊倒,這個自己先前見到根本理都沒理的人,竟然讓他有種莫名的寒意。

    「姚平仲!你在這是做什麼?」種洌沒有顧得上看余容度的反應而是轉頭看向那姚姓大少,只是說話中已經少了幾分顧忌。

    姚平仲自然就是那囂張的姚姓大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余容度的後面竟然站著的是在西軍中佔有重要地位的種家軍而未來接班人,人稱「西軍二哥」的種洌。

    姚平仲其實要論及本身的地位倒是跟種洌差不多,姚姓跟種姓其實都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大姓,但要論及在西軍之中,姚家是拍馬也跟不上有著西軍締造者之稱的種家。

    「怎麼?二哥要攙和進來?」姚平仲也有些下不來台的,看了一下自己那兩個親衛,掙扎了許久還是沒有站起來,有些臉色難看的看著余容度前面的過背金龍魚妖郭北金,陰陰的說道,「同為西軍,他下手這麼狠,可是打的是咱西軍的臉面,不是我姚平仲一個人的,二哥準備要攙和進來麼?」

    種洌正要說什麼,就見余容度,看了一眼姚平仲,淡淡的說道,「夏蟲語冰,不足為人所道也,這麼一個人也能代表西軍,真是笑話,呂大哥,咱們走吧,不要被這人掃了興致。」

    說著余容度就率先在過背金龍魚妖郭北金的前面帶路護持下徑直走進了嬌花閣。

    余容度之所以這麼一個態度,是因為他想起來這姚平仲是誰來了,一個俗稱自大的姚跑跑而已。也算是當年西軍中比較出名的將領,而且在早期的對西夏作戰中倒也勇武,甚至一度因為戰功彪炳,害的他被童貫嫉妒,使得他沒有覲見過宋徽宗,但不可否認,這個時候的姚平仲還是有著自傲的資格。

    只是到了靖康之後,在於金軍作戰中,一次又一次的表現,使得姚平仲成了一個不怎麼讓人提起的人物,更好玩的是,史籍中竟然記載了他在逃跑中的一些表現,「平仲功不成,遂乘青騾亡命,一晝夜馳七百五十里,抵鄧州,始得食。入武關,至長安,欲隱華山,顧以為淺,奔蜀,至青城山上清宮,人莫識也。」

    這麼一個好玩之極的將軍,自然得不到要扭轉靖康巨變態勢的余容度的一絲好感。

    只是所有的人卻是不理解,因為這麼一來,這麼高調的所作所為,其實結怨於姚平仲,智者所不願為的事情,但余容度就是這麼做了,而且還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

    種洌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為難的對著姚平仲一抱拳,緊緊的跟了進去。門口只剩下臉色鐵青臉的姚平仲,怒火般的眼睛盯著那兩個已經緩解了疼痛,掙扎著開始站起來的親衛,怒聲的說道,「廢物!」

    一擺衣袖,倒也走進了嬌花閣。

    這嬌花閣從外面看倒也沒有多少顯眼的,只是進去之後余容度才知道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意思。這嬌花閣的格局要比起濟南府的教坊司和東京汴梁城的蘊春樓。

    不但格局夠大,風格也不一樣,如果說濟南府的教坊司是奢華富貴,東京汴梁的蘊春樓是雅致從容,那麼這洛陽的嬌花閣則是熱情奔放。

    偌大的一層堂廳,夠大,而且夠熱,這正月的寒氣還正是時候,這裡卻已經是熱浪滾滾,隨處可見的都是白花花的大腿和袒胸露乳等等,一聲聲的嬌艷笑聲,顯得這熱鬧無比。

    一個豐乳肥臀的中年婦人走來,比起水姐來說,自然是多有不及,只不過那種脂粉氣卻更重,看到余容度正把自己身上的大裘摘下來,隱晦的掃了一眼那大裘的成色,嬌笑的說道,「幾位客官,可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怎麼,這回要怎麼玩?」

    余容度一愣,沒有想到這老鴇竟然這麼說話,但一想也自然明白,不過是套話而已,只不過是為增加歸屬感或者感到某種親切而已,卻是沒有理會那老鴇,轉頭對著種洌說道,「二哥,這嬌花閣最好的花魁是哪位?」

    種洌看了一眼那老鴇,那老鴇這才看到後面跟的種洌,這種洌倒是洛陽城呃名人,儘管從實際上,西軍在關中的名聲更盛,尤其是長安,但洛陽作為支撐西軍對西夏作戰的大後方,其後勤補給的戰略意義也很重要,這種洌也常來,倒也使得很多人都認識。

    種洌沒有說話,那老鴇倒也接過話來,「這要說花魁,這可是我們洛陽最好的姑娘自然在我嬌花閣,不知道公子可是要聽奴家給公子數一數?」

    余容度卻是看了一眼呂洞賓,對著那老鴇說道,「那就是你們最好的姑娘吧!」

    那老鴇一愣,原本以為這位公子哥自然是要聽一聽自己的介紹,從而選定一個姑娘,只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簡單,一句話。「最好的姑娘」,簡單,卻又不好辦,因為頂級的花魁姑娘自然是不會只有一位,尤其在這青樓一行,誰會承認別人比自己更高一籌呢,這第一最好的,這最好的自然就是比較難以評定。別說他們洛陽了,就是在東京汴梁,如果不是因為有當今官家喜歡去蘊春樓,喜歡李師師的話,那李師師也未必就能坐穩汴梁第一花魁呃寶座。

    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花魁的名次自然也是一樣。

    想了一下,沒有辦法的實話實說道,「公子,這最好的,奴家是實在沒有辦法給你安排,各人口味不一,所以我只能給你推薦幾個,您自己拿主意可好。」

    見到余容度點了點頭,老鴇長舒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我們這最好的姑娘有青蓮,有玉媚,有紫煙,還有新進出道的仙姑……」

    余容度一愣,看了一眼呂洞賓,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色彩,這仙姑兩只可是令他有些心動,因為後世八仙之一的就是何仙姑,而這何仙姑跟呂洞賓可是有那麼一絲一縷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只是看呂洞賓的樣子,又似乎不是。

    「那就仙姑吧,對了,有什麼好酒好菜的都上一些,」說完對著後面不自在的臘八說道,「你先駕車把嫻姐和金蓮找個客棧住下來,先安頓好,吃頓飯,然後到晚上在來接我。」

    看了一眼過背金龍魚妖郭北金說道,「北金,你先護送他們安頓好。」

    過背金龍魚妖自然是沒有什麼別的話,只是一直沉默寡言的他從來不會多說一個人,比起化血神刀的冷酷,這過背金龍魚妖卻是有些木訥,但余容度知道,這種木訥下,卻蘊藏著身為妖族少有的精明和狡詐。

    過背金龍魚妖郭北金點了點頭,轉身就跟著臘八走出了嬌花閣。

    種洌看到余容度這麼安排自然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他來也不過是相當於陪太子讀書一眼的角色,重點不過是自己的師尊和余容度要來。他所不能理解的是,自己這個師尊好酒,他就不說了,道家好酒,這到也正常,只是好逛青樓,卻是他說不能理解的。

    踏著那明顯是西夏傳來的厚實的地毯,余容度倒是沒有什麼猶豫的跟著那老鴇走向了二樓,二樓比起一樓來倒也不小多少,只是卻比較隱秘,因為二樓大部分都是一個個不小的包間,余容度倒也沒有多少心思,在他見過了一些列諸如李清照、李師師,還有孫嫻和潘金蓮之後,他不認為還會有誰能給他多麼驚艷的感覺。

    只是一個不小的包間,進去之後卻有些驚訝,因為這裡竟然難得的簡樸,或者叫素雅,看著余容度和諸人的表情,老鴇倒也沒有什麼尷尬的說道,「我這姑娘就喜歡這調調,說是叫大道至簡,呵呵,都妾身給寵壞了,幾位客官多諒解啊。」

    話未說完,就走進來一個白衣女子,倒也算的上素雅,只是那種氣質卻是難得有著幾分靈氣,眉眼間倒也流露出一絲高潔的氣質,使得在這風塵之中顯得特立獨行。

    那姑娘正要說話,就聽到外面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誰這麼膽大包天,竟然搶先點了某家的姑娘,我倒也看看,誰他麼這麼不給我面子!老子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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