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師師的話,余容度一個沒有忍住,口中的茶水全噴在了桌子上,猴格和贏秦也是全都知情的笑了,那種笑中的曖昧,說不出的男人都明白的眼神。
余容度卻是有些心中哀嚎的對著潘金蓮說道,「別聽她瞎胡說,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師師,不想想,怎麼可能,那可是差點引誘著當今官家六宮粉黛無顏色的主,怎麼可能是瞎說。」
李師師卻是扭頭,托著自己的香腮,支在桌子上,不但露出自己白膩香嫩的美頸和胸脯,因為前傾的關係,那胸前的一對白兔也顯得異常有彈性,微微的顫動著,摩擦那薄薄的紗衣,膩聲的說道,「官家明明把人家賞賜給你了嘛……」
余容度苦笑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一個毛頭小子會是那風流了大半輩子的官家對手,還是說你看輕了他的**手段?如果我說,這個時候他趙佶派個太監來宣你進宮,怕是你會二話不說的丟下我跟著去吧?」
余容度的話裡話外沒有一絲的調侃,即便是僅僅是所帶有的猜測,也讓所有的人會心一笑。
李師師聽到這句話,心中卻是想到,如果官家真的有那個魄力宣召即進宮,也算是自己沒有白白一往情深,但即便是她自己也知道這不可能。只是歡場中鍛煉出來的手段自然不是潘金蓮那個清純少女般一樣直接,只是淡淡的笑道,「余公子對自己也太沒有自信了吧?」
余容度卻笑著說道,「這不是我沒有自信,而是我有自知之明。所謂日久生情,我不過是今日初見師師姑娘,再說了,我自己也明白,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感情總要有個理由,或者欣賞,或者癡迷,或者感恩,或者好色,或者貪財貪身子,不一而足,那師師姑娘是為了什麼?」
說著,轉頭不在就這個問題談論似的對著猴格說道,「猴格大哥,拿酒來,咱們都不許使用修為化去酒力,好好的大醉一場,怕是以後即便是有機會也沒有這份心了吧。」
對著猴格說道,「你有你的復仇,因果。」
又對著贏秦說道,「你有你的反抗,自由。」
然後有頓了一下說道,「我也有我的堅持,所以,咱們注定以後再也不會再有這份心情來飲酒了,不過,在那以前,我們還是朋友,對吧,猴格大哥跟那林靈素的約戰我還是要去加油助威的。」
贏秦也是看著猴格說道,「嗯,余公子說的不錯,我也去。」
猴格掏出自己的酒葫蘆,先給李師師也到了一小杯之後,又取過三個酒壺,把三哥酒壺倒滿,一一遞給余容度和贏秦,笑著說道,「你們去加油助威是借口,探聽虛實才是主要的吧?」
贏秦卻是笑著說道,「不要說的這麼直白嘛,我們現在還是朋友,儘管道不同,但其最主要的目標卻是大同小異,亂世來臨之前,就讓我們大醉一場。」
李師師轉頭看向余容度,這個少年,說話中總有一份滄桑,那清澈的目光中似乎埋藏的許多的傷感,只是看他說到以後的時候,那語氣中似乎有著莫名的悲傷。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猴格輕輕的念叨著,對著余容度說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只是,咱們生不逢時,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必須要做的事,只是,老哥這裡要提醒你一句,你的路可比我難走多了,不要以為天外之人就能多自在,呵呵,地仙以上,隨便一個天仙,不見到你,不接觸到你,沒有因果則罷,如果一旦有了因果,想要算計你卻也不是太難的事,終究天外之人依舊是天下之人,只有到了九天之上,才算是真正的超凡脫俗。」
贏秦卻是沒有說話,默然的舉起那已經倒滿的酒杯說道,「慢飲此杯,不再聊這些,今晚有三位絕色佳麗在,不談那些,只論風月!」
余容度也端起酒杯,卻是從這贏秦說道,「你想通了?」
贏秦卻是說了一句,「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這不是我想通不想通的事,事情本身就在那裡,只是我一直逃避而已,簡單直接的去問個清楚就是了!」
這一刻,那語氣中的豪氣,讓李師師一時間也不自覺的把余容度諸人很宋徽宗趙佶對比起來。
宋徽宗趙佶是那種文人中的典範,博學多才,風流倜儻,瀟灑絕倫,而余容度等人這是豪邁,淡定從容,沒有什麼放在心上的,似乎在伯仲之間,卻又似乎各有所長,只是想其宋徽宗趙佶來,李師師卻是想著如何再去弄一杯靈酒給他。
余容度飲完那一杯酒,看了一眼李師師淡淡的說道,「是不是還在想著趙佶?」
李師師心事被說中卻沒有一絲羞愧之色,淡定的說道,「你說呢?」
「呵呵,」余容度一笑,對著猴格說道,「她還想著你的酒能給趙佶喝呢?」
猴格卻是啞然失笑,指著余容度說道,「你就這點本事,一個女人都搞不定,竟然還能讓她想別的男人,真是夠你的。不過,她想的不錯,那傢伙卻是喝過我的酒!」
贏秦卻是淡淡的附和一句,「怕是不但喝過你的酒,還吃過你的肉羹吧?」
余容度一愣,立刻就想明白了,這趙佶的前世是周文王姬昌,當年被商紂王帝辛囚禁的時候可不是吃過帝辛給他準備的肉羹嘛,只不過那肉羹不夠香,讓人家周文王吃的淚流滿面而已。
余容度想到了前世的周文王,再看看這一世的宋徽宗趙佶,卻是感慨的說道,「端王輕佻,玩物而喪志,縱慾而敗度,不可君天下,諸事皆能,獨不能為君耳!」
李師師聽完余容度的話,臉色一寒,端起那杯靈酒一飲而盡,轉頭對著余容度說道,「我身體不舒服,先行告退了,還請海涵。」
說完,根本就沒有看余容度的臉色,逕直帶著自己的丫鬟驀然君竹走了出去。水榭內因為這一變故,頓時冷了下來,幾人相互看著,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余容度說,這明顯就是余容度被一個青樓女子甩了臉子,而且還是一個已經被賞賜給他自己的青樓女子!
而余容度的臉色也是頓時青了,這近乎是侮辱!讓他如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