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容度輕飄飄的一句話讓諸天玨心中一驚,這原本就是最早的計劃,只是卻從來沒有想過讓他知道,只是沒有想到他是什麼時候猜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這個目標都已經變了,變得更加的符合余容度的發展,不然也不會出現周天籐在第一次正常的甦醒之後就選擇了耗盡靈性來幫余容度打開諸天玨的第一層。
但,他們在改變,而余容度也在改變,終究還是要走上掠奪諸天靈根的道路嗎?
余容度這個時候誰也說不上到底是怎麼了,只是今天這種掌控全局的能力是諸天玨沒有見識過,原來也曾有這種算計,從玫瑰色庫克菌妖王,到桃花水母妖將,這種算計無處不在,不然也不會活到今天。
但今天的余容度顯然跟原來不一樣。
更加的通靈練達,更加的舉一反三,做事也更加的果斷,更加的陰沉。自己僅僅是告訴了他一些表面的信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可以聯繫出這麼多的信息來,通過這種恐怖的整合手段,將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掌控在自己的節奏中,這種能力似乎不是他先天的能力。
似乎是後天的培養的。
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想到這裡,諸天玨跟在余容度的身後,緊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慢慢的想,細細的想,對於諸天玨這種先天靈寶來說,或者創新很難,或者從各種繁雜的事務中總結推測出什麼線索很難,但,尋找各種蛛絲馬跡,對於親身經歷過來的諸天玨來說,易如反掌。
最後,諸天玨鎖定到了《藥師琉璃菩薩本願功德經》上,難道是第二層覺醒了所謂的宿命通?
走出蘊春樓,余容度反倒走到了前列,所謂頭前帶路而已,橫跨過御道,來到了諸葛布衣的七星樓,正是最火爆的時候,余容度看了一眼座無虛席的一樓,對著諸葛布衣說道,「諸葛店家,給我找一個最好的包間,夠安靜,夠大!」
諸葛布衣頭都沒抬,一邊打著算盤一邊說道,「余公子,沒有了,我這裡的包間早就定出去了,就是散桌都沒有空位了,你不早說給你預留下。我也沒有辦法?」
余容度轉頭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師師,弄得李師師很詫異之後,說道,「你別後悔啊?」
諸葛布衣慢慢抬起頭說道,「七星樓的規矩就是這樣,我有什麼好後……」
話沒有說話,只見他呆呆的看著余容度身後的李師師,滿懷激動的望著,眼中竟然有著一絲熱淚,卻沒有流下來,只不過,他迅速的低下頭,隱蔽的摸了一下自己眼角,出了櫃檯,迎向余容度,卻轉了一下身子,迎向了李師師。
「你,你是,你是師師?」聲音有著幾絲顫抖,但卻有著無盡的喜悅。
儘管他沒有去過蘊春樓見過李師師,但對於李師師的畫像他倒也是見過不少次,所以才一見面,諸葛布衣就認出來這個絕美的女子就是李師師。自己曾經結義兄弟的女兒。
李師師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余容度,有轉向諸葛布衣,她不知道余容度再打什麼啞謎,只是面前這個大叔卻有實在有些激動,只是,這種稱呼卻有點讓她覺得不妥,試問整個東京汴梁,誰不尊稱一個「師師姑娘」。即便是李蘊身為自己的義父,也是甚少這麼親暱的稱呼自己。
李師師提防的看著諸葛布衣,點點頭,說道,「我就是李師師。」
余容度看了一下四周都看過來的眼光,對著諸葛布衣說道,「既然諸葛店家這裡沒有空間,那我們就換個地方吧,就不打擾諸葛店家做生意了……」
還未等余容度說完,諸葛布衣就忽然說道,「誰說的,誰說沒有空間了,跟我來,我專門給你們留的,怎麼能讓師師姑娘這麼等待,我這裡有專門的包間招待師師姑娘。」
說完頭前帶路就引著諸人往前走。
身後留下的酒樓一整層目瞪口呆的食客,逛遍整個東京汴梁,陪著客人出閣的青樓女子不少,但絕對不會是蘊春樓的姑娘,而對於蘊春樓中的頭牌,整個汴梁的頭牌,乃至整個大宋青樓界的頭牌,李師師姑娘,更是從未踏出過蘊春樓一步。
而今天,卻是跟著一個少年來到這七星樓!
那個小白臉般的少年是誰?
只是這個時候,一連串的人已經跟著諸葛布衣走了進去,而最後跟著的一個壯漢,站在酒樓一層的中間,就那麼冷冷的看了諸人一眼,冷冷的哼了一聲,竟然所有的人都一頓,然後有點疑惑的看了一下對方,卻是忘了剛才的事情,而是繼續開始自己剛才的事情。
那壯漢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尾隨著余容度諸人走了進去。
跟著諸葛布衣走進的根本就不是酒樓,而是酒樓後面,客棧前面的地方,一座臨著汴河的水榭,笑著對著余容度說道,「怎麼樣?余公子,還滿意吧。」
話雖然是對著余容度說的,但眼光卻是一直盯著李師師。
李師師見過無數的男人的眼光,但這種眼光卻讓她有些措不及防的不適應,因為她沒有見過這麼複雜的目光,同樣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應付這位大叔。
這水榭倒是夠大,只是這寒冬臘月裡,儘管汴河沒有上凍,還因為寒冷的緣故水面上一層霧氣,而四周的窗子關上,點上炭火盆,透過薄紗的窗戶,還是能夠看到窗外依舊忙碌熱火的汴河。而水榭內因為幾個火炭爐的緣故也暖和的很快。
余容度點了點頭,似是滿意的說道,「好菜儘管上,酒就不必了,我們這裡有自己的酒,對了店家,幫忙把我住的人叫來,一塊吃點,權當晚飯宵夜了。」
看著諸葛布衣一直注意李師師的樣子,歎了口氣的說道,「以後師師姑娘就先住這裡了,現在我旁邊的小院住著吧,房錢算我的。」
這個時候諸葛布衣一聽李師師竟然住在自己的客棧,自然高興的說道,「師師姑娘既然住在我這裡,那是給咱七星樓面子,還說什麼房費,免費的,有什麼需求,我也盡力滿足。這些都不是問題,住一輩子都成,只是,那蘊春樓的李東主……」
余容度淡淡的說道,「沒了!」
「沒了?」諸葛布衣一開始竟然沒有反應過來,接著問道,「什麼沒了?」
黑山老妖走了進來,轉了一圈看完之後,對著諸葛布衣說道,「沒了不懂啊,就是死了唄,屍骨無存!」
余容度對著諸葛布衣說道,「李蘊因為冒犯官家,已經被治罪了,得到官家口諭,師師姑娘已經是自由之身了,只是暫時沒有去處,只好安排店家你這裡,你不會介意吧。」
諸葛布衣眼光漣漣的說道,「不介意,一點都不介意。」隨手就打發走夥計去叫潘夫人孫嫻和潘金蓮,然後又親自安排好酒菜,看向李師師,有些激動的說道,「不知道以後師師姑娘有什麼打算?」
李師師總覺得這個店家有些古怪,她也聽別人說過這個七星樓,據說是酒好菜好,環境好,只是沒有想到東主竟然是這麼一個身子略顯佝僂的小老頭,比起李蘊來說,但就風度來說,差了不只一點,於是淡淡的說道,「我本青樓女子,住在店家這裡,不會給您帶來什麼清譽問題吧?」
諸葛布衣急忙說道,「怎麼會,師師姑娘住我這裡是給我面子,怎麼住都成。」
李師師卻是一撩自己的一縷長髮,風情萬種的說道,「我這樣的女子沒有什麼謀生之路,要是以後我把這裡變成賣笑之所,想必店家也不會生氣吧?」
諸葛布衣一愣,然後臉色一邊說道,「既然姑娘已經脫離火坑,又為什麼要非要往裡面跳呢?」
李師師卻媚行煙雲的說道,「他之火坑,我之甘貽。」
只是諸葛布衣沒有看到,李師師說這句話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望向余容度。
諸葛布衣忽然臉色一變說道,「不行!」
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倒是讓所有的人為之一陣,轉頭看向諸葛布衣這個老頭,不知道他為什麼這個態度。只有餘容度明白什麼事,苦笑的搖了搖頭,對著李師師說道,「師師姑娘,這位諸葛布衣曾是你父親王寅的結義兄弟,這幾年守在七星樓,就是為了你,你就不要再刺激他了,這麼多年兄弟之情早就讓他內疚的不行了,你再這麼不顧及,怕是要傷了他的心。」
李師師呆呆的看著諸葛布衣,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時候他才發現為什麼那諸葛布衣看向自己的眼光那麼奇特,為什麼對自己自暴自棄的話這麼生氣,原來他是自己的親人,這種有親人約束管轄的感覺似乎從來沒有體會過。
難道這就是親情?
那李蘊對自己的又算是什麼呢?為什麼感覺不一樣?
看到李師師那個樣子,諸葛布衣也知道一時間讓對方接受自己有點不顯示,急忙說道,「我去後廚看看菜做好了沒有……」
說完就急慌急忙的離開了。
他的離開卻正好感到孫嫻和潘金蓮的到來,這一擦身的空擋,抬起頭看向諸葛布衣的李師師看到了正在走來的潘金蓮,眼光一亮,那種忽然激發的神情讓余容度心神一動,別說余容度了,就是猴格和贏秦也是眼前一亮。
這一瞬間充分詮釋了什麼叫「明媚」。
只是,看著走來的潘金蓮,余容度諸人忽然感覺到了一陣陣寒意。
美艷雙姝,容貌風情,巔峰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