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妖蛇聖帝

《》第一卷 時兮命兮 第206章 文王有心演八卦 文 / 貧道小沙彌

    你真的準備好踏入修真這條崎嶇坎坷沒有回頭的道路了嗎?

    余容度那幾乎有些冷漠的語調提醒這宋徽宗趙佶一個問題,自己這麼做真的好嗎?

    「你或許不知道,每一個修真者都沒有退路,因為一旦失敗,就是形神俱滅,魂飛魄散,甚少有人能夠再次輪迴為人,主動兵解輪迴卻有著大半人的記憶消失在輪迴中,再有找不到,反而為他人或者自己的轉世做了嫁衣裳。」余容度的話說的緩慢而慎重,沒有一絲感情,就像那無情冷酷的天道一般。

    「而你,就是前世一個大能的轉世重修,你可有覺醒前世的記憶?不是也一樣這般渾渾噩噩的過了很久嗎?如果你這一世覺醒不了前世的記憶,那麼在輪迴一次,能夠找回自我的可能性更小,到那時,便和普通人再無區別。」余容度淡淡的說道。

    宋徽宗趙佶聽到這裡,似乎覺得這溫暖如春的房間裡還是有點冷一般,緊了緊自己的衣服,臉上的神態有著幾絲掙扎,這真實的修真竟然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麼美好,竟然有著如此殘酷的一面。想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弱弱的問道,「我能知道我的前世是誰,我是誰轉世重修的嗎?」

    宋徽宗趙佶這話一出,別說是余容度明白對方的意思,就連李師師也明白,他不過是寄有自己的前世來衡量退路而已,但同時也說明了,這位道君皇帝還沒有死心。

    余容度看著宋徽宗趙佶,沒有說話,趙佶卻在余容度的注視下紋絲不動的看著余容度,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余容度覺得,這位後世看來軟弱到骨子裡沒有一點男人血性的皇帝竟然站直了身子。

    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在很久,有一個人,是一個偏遠諸侯的兒子,後來其父死了之後繼承了酋長之位。這還算是一個有作為的君主,在位了大約有幾十年的時間,勤於政事,重視農業生產,禮賢下士,廣羅人才,收服了自己周圍的其他小部落諸侯,使得很多其他部落來投奔,被看成是上天受命之君。」

    說道這裡,余容度斜了一眼宋徽宗趙佶,因為從這方面上看,這一世的宋徽宗趙佶卻是跟上一輩有著天壤之別,有著最本質的行為做事方式,繼續說道,「在自己的周圍勢力鞏固之後,他開始攻擊其他的部落,並且將自己偏遠地區的國都開始往中原地區遷移,經過一些列的戰爭之後,他那個部落終於成為了當時最大的諸侯國之一,就連當時的天子都要倚重於他。」

    「這個時候,以為諸侯告發了他,他被囚禁在一個地方,據說這個時候他因為要取信當時的天子,在明知道面前的肉羹是自己兒子熬製的前提下依舊吃了。你說,這樣一樣的人轉世,又焉能不拖累自己的子孫後代?」余容度說到這裡有些諷刺的說道。

    即便是余容度不說,聰慧如李師師,即便是虹葉,也算是琴棋書畫禮樂歌賦都懂的人才,自然知道余容度說的是誰,但聽到余容度那冷冷的語調,卻依舊有些害怕,似乎渾身都被激發了一陣陣的寒顫。

    宋徽宗趙佶自然也能猜得出來,余容度說的是誰,但依舊鐵青著臉沒有說話。

    余容度蠻有深意的看著宋徽宗趙佶,最後揭曉答案一般的說道,「你的前世這位卻是了不得,幾乎算的上道門始祖之一了,在那被囚禁的時間,這位大能竟然是寫了一部書,這部書,可不單單是道門把他當寶貝,就是儒家也把這部書當成寶貝。」

    虹葉終究是底蘊小了一些,在余容度營造的氛圍中沒有忍受著那種壓抑的感覺,順著余容度的話說道,「周易?」

    「對,」余容度讚賞的看了一眼虹葉,繼續說道,「文王拘而演周易,周易出而八卦定。」

    說道這里餘容度一頓,抬起頭,似乎在聯想當時那種情形,嘴裡卻是在喃喃的低聲的念道,「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錯,數往者順,知來者逆,是故易逆數也,易與天地准,故能彌綸天地之道!」

    然後看著宋徽宗趙佶說道,「明白了?你的前世就是後人謚號周文王的西伯姬昌!」

    聽完余容度最後的話,即便是宋徽宗趙佶心中已經有了充分的準備,依舊被嚇了一跳,這文王和武王,以及周公的故事不知道被多少人所讚頌。以及這般能夠演繹八卦的大能,曾經得到過河圖洛書的受命之君,竟然,竟然是自己的前世。

    宋徽宗趙佶心中既有幾分欣喜,畢竟自己也算是這位大能的轉世,從某一方面來說,他就是自己,自己就是文王。但同時心中又有幾分忐忑與懼怕,前世是文王這般大能之人,在做足了準備兵解轉世輪迴之後卻依舊使得自己發展到現在,而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可想而知。一旦踏上這條路,真可以說是無後退之路。

    「他,他可能是沒有做好準備工作吧,再說了,這轉世輪迴難度多大的事情啊,他怎麼可能真的萬無一失呢,其中必有偏差,不然,為什麼世間有散仙一說?」宋徽宗趙佶眼睛一轉,給自己打氣說道。

    余容度一聽,似乎要打擊他一般,繼續說道,「所謂的散仙,不是很多人理解的那樣,而是指的一種沒有神位束縛的仙人,這些人大多不在天庭為職,也不承擔任何責任,以為樂的逍遙,散漫無比,故曰散仙,並不是什麼兵解之後修真之士,你也不想想,天道之下,有著軀體都不能抵抗,僅憑虛弱的元神又如何能夠存活下來。」

    引起宋徽宗趙佶修道之心的人是他,而一直在打擊宋徽宗趙佶修道之心的人依舊是他,這一點就連李師師和虹葉都已經發現,疑惑的看著這個誰都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修士,心中充滿了警惕。

    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警惕也是一種好奇,這種思維卻是能把一個女人的心所羈絆住。

    看了一眼宋徽宗趙佶一眼,余容度依舊打擊著說道,「不要說什麼沒有做好準備之說,所有的大能修真者都是從普通人一步步走上去的,艱難超過你的想像,尤其是這樣的事幾乎不會沒有準備好之說。」

    「再說了,『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業。』先不說八卦能定吉凶,但但是易有太極,是生兩儀這就足夠了。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能夠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大能修真者。想想那蜀山峨眉的兩儀微塵大陣,以兩儀為名,就能分為生、死、晦、明、幻、滅六門,你們可知道這生門是什麼意思?一個小小的後世的陣法就有著這種功效,難道你們以為堂堂的周易之祖周文王會這般沒有後手準備好就轉世重修的?」

    說完余容度勸導,「好好的當你的皇帝,即便是以後死了還能轉世輪迴,不是挺好的嗎,一旦修真,那麼,出了事之後,你就再也不是你了。你以為你者一世修煉能達到文王的水平,然後在是在沒有辦法之後再重來一次兵解轉世?」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秋,不可不擦也,能以兵字而冠之的事情能是那麼容易的嗎?」

    宋徽宗趙佶這個時候也徹底驚呆了,這些都跟他所認知的事情完全不一樣,這麼凶險,這般崎嶇坎坷的路,自己能不能走的下去?

    自己這一世,順風順水,榮華富貴,不過是求長生,而長生,卻竟然有著這麼巨大的代價?

    自己還有膽量去走這條注定了沒有任何回頭路的道嗎?

    余容度笑著看著這個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膽量的皇帝,對於他來說,儘管已經決定要賜予他修煉之法,卻依舊要考察一下他的心,即便是僅僅嚇唬一下,也是要告訴他的,讓他知道,修真之路不易,而能傳你道更不容易。

    只有不容易的來的東西,才會珍惜,不然,對於一個皇帝來說,自己也不過僅僅是一個過客,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想起自己的不恭而要斬殺自己呢?

    對於大宋皇帝徽宗陛下趙佶來說,或者文采是有的,才華也是有的,權力是有的,財富也是有的,即便是悟性也是有的,但唯獨缺一樣東西,那就是膽量。

    這個膽量從後世靖康之變就可以看的出來,別說面對這種有去無回的選擇,即便是在拚搏一把的膽量都沒有,最後竟然金蟬脫殼的退位讓給自己的兒子去應付。

    這樣的人,你還奢望他去做這麼一個需要偌大魄力的事情。余容度不禁有些呵呵了。

    這個時候李師師忽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勇氣說道,「我能選擇一個嗎?」

    聽到李師師的話,宋徽宗趙佶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抬起頭,眼中充滿了通紅的血絲,惡狠狠的說道,「豁出去了,我要修道!即便是萬劫不復,我要趟一趟這滿是荊棘的路!」。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